第二天一早,李天棋便叫来了婚纱店的人为欧阳星辰量身订做婚纱,而他们的这场戏初步估计将演至假结婚,不过也就一周的时间,这也是他母亲最后的生命期限。
婚纱设计师量制好了欧阳星辰的尺寸后,确定在三天之后便能赶制好送来,所以他们的婚期定在四天之后,就在半山花园临近的一间小教堂举行,婚礼很简单,只有他母亲做见证,其他的亲戚朋友都不会请,当然,这是演戏,越少人来越好。
李天棋依然每天按时地到公司报道,在这期间依然是全职上班,只是下班的时间提前,俨然是一个心急回家陪未婚妻的准新郎。
而自从第一天到这里后,欧阳星辰就再也没有见过李母,就连吃饭,李母也是单独在房里用餐,除了每天晚上休息之前,李天棋都会依例到李母的房中道晚安,顺道陪陪自己的母亲。
本来欧阳星辰也是想要和李天棋一起去的,毕竟她现在扮演的是别人的儿媳妇,应有的孝道还是要尽的,不能让人觉得她失了礼数,毕竟是住在别人家里的。
但是李天棋却坚决不让她去,说是他母亲喜静,上次打过招呼就好了,不用刻意再去见她,只等结婚的时候就好了,毕竟李母的时间也不多了,可能想和儿子再单独呆呆吧,不去打挠就不去吧,欧阳星辰也落得清闲。
这天,当李天棋晚餐后再一次去了李母房间问候的时候,欧阳星辰独自步出了房门,准备去花园逛逛,在经过李母房门口时,却被一阵激烈地争吵止住了脚步,接着,伴随着物体落地的破碎声,整个房间一下安静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欧阳星辰正在思忖应该怎么办呢?这些好像是别人的私事,不去管吧,好像又不太过得去,万一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能控制的场面,这可就不好收拾了。
是以,欧阳星辰轻轻敲门,想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了,“伯母,天棋,你们怎么了,没事吧?”
又是一阵物体摔碎的声音,接着沉默……
欧阳星辰正想着是不是该破门而入,这时门却突然开了,李天棋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迅速关上了门,额角的一处还有丝丝血迹划过,他受伤了。
看到这种情况,欧阳星辰不免惊呼出声,戏又开演了:“天棋,天啦,你受伤了,怎么样?有没有伤到,走,我们快回屋,我为你包扎一下。”说罢,欧阳星辰又心疼又心酸地扶着李天棋,慢慢地步向他们俩的房间。
女看护正从另一端走了过来,经过时,李天棋只淡淡说了一句:“李小姐,刚才我母亲情绪有点不好,屋里弄得有点乱,麻烦你去收拾一下。”
李看护微应一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便向李母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反锁好,欧阳星辰可不愿意再发生被偷窥的事件了,在药箱里拿出止血绵和云南白药后,走向了坐在床边上的李天棋。
看着沉默不语的李天棋,欧阳星辰在心里也不免唉叹一声,这是什么样的母子啊,情况好像越来越复杂了,这李天棋和他母亲的关系一点也不简单啊,奈何这雇主不告诉她,她也不好主动问去。
欧阳星辰轻轻地处理着李天棋受伤的额头,沉默的李天棋却突然发话了:“星辰,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我这伤……”李天棋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方面,他是希望欧阳星辰问他的,证明除了这雇佣关系外,她还是关心他的;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她问,因为这是他心里永远不能说的秘密,终其一生,恐怕也不能向外人道出。
欧阳星辰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淡淡地回道:“我问了,你能说吗?这个是你和你母亲的事情,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便听着,你若不说,我也不会问。这有违我的职业操守。”虽然欧阳星辰心里还是很想知道的,这好奇心,谁没有呢?但是她聪明地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有一句话不是说好奇害死猫吗?有时候,知道太多是没有好处的。
李天棋不由地长叹了一声,用手环抱住了欧阳星辰的腰,将头埋入了她的怀里,深深地吸着她身上的清香,用以抚平他此刻的伤痛。
欧阳星辰本想推开李天棋,但看着他受伤的样子,心中却有不忍,罢了,今天就让他这样放纵一次吧。
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谁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