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替身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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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这一夜,是沉醉的夜,这一夜,是诱惑的夜。

坦承了一切的柳依依,犹如卸下了心中久藏的包袱,身心都轻松了起来。

最主要的,还是安在天接受了她,接受了这样的她,她很欣慰。

前世今生,她唯一爱上的一个男人,终是没有辜负她的信赖。

清晨,床头的电话震动得嗡嗡作响,柳依依猛地醒了过来,一手拿起电话,看了看另一边睡得一脸满足的男人,笑了笑,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去。

走到阳台上,看了看话机屏幕上的显示,是个很陌生的号码,她立时警觉起来,谨慎地接起了电话,压低声音问道:“喂,你找哪位?”

“找你,柳小姐是吧?”

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声在电话听筒里响起,柳依依在脑中搜索,完全不记得有这个声音,是她不认识的人,或许……但能知道她号码的人,必定又是她认识的人。(此电话是柳依依对外的电话,与林子龙的联系一般使用腕表电话功能解决。)

“对,有什么事?”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人会是谁?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有个‘青青育幼园’的小朋友不小心迷路了,我们请他去做客,不知道柳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男人森森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却让柳依依感到一阵心凉,握住电话的手不由得一紧,他们竟然抓了韦伊,是谁,是谁知道她和韦伊的关系?

难道是……陈照康?

应该是他,她与韦伊是在“青青育幼园”相识,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陈照康而已,后来恐怕他又做了调查,知道韦伊已经被她协议收养,所以,才将他掳了去,威胁她吗?

陈照康知道了黄依依这个人,但对她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心里恐怕也是没底的,对她掌握了他多少证据,他恐怕也不知道。

用韦伊作为谈判条件,是想和她交换情报吗?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柳依依在脑中急快地分析,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一定到。”

“爽快,早上九点,在华阳机场恭候柳小姐,希望柳小姐能独自前来,如若不然,有什么变故我们可是不敢保证。”

最后一句绝对是威胁,男人没再多话,说完后立马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的盲音。

韦伊,韦伊……

柳依依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看来,她给周边的人确实带来了危险,不仅是安在天,现在竟然牵扯到了韦伊那孩子的身上。

他还是那么小一个孩子,那些人怎么能这样对他?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韦伊害怕吗?情绪上波动吗?要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自闭的小孩了,和她在一起,好不容易恢复了孩子的生气与活力,竟然又被一群人渣给绑走了,会不会对他的心理造成伤害?这是她最担心的。

她相信,陈照康的目标是她,她没有出现的时候,韦伊应该是安全的。

不过,怎么救他?怎么救他呢?

她不能报警,不能告诉别人,有谁,有谁可以帮到她?

林子龙?

不行,太冒险了,如果陈照康没有查出她的身份,只是起疑,而她又将林子龙给牵出来了,那个时候可能就会真正地暴露了。

这样做也不行。

看来,没有人可以帮她了,她只有单刀赴会!

可是,安在天呢?

她也不能告诉他,只会图增他的担心而已。

看着仍然在熟睡的安在天,柳依依只留下一张字条,便出了门去,希望她能够一切顺利吧!

出门之后,柳依依迅速给育幼园的院长打了电话,证实韦伊是被人接走了,而接走韦伊的人竟然伪造了一份亲子证书,让她也没有办法阻止。

韦伊是头一天晚上被人接走的,当时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律师,几番说辞以及有利的证据下来,就把韦伊给带走了,让人无从阻止。

本来院长想给柳依依打电话说明情况,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样开口,就这样踌躇了一夜,第二天正犯愁之际,却又接到她打来的电话,这才告知了一切。

柳依依心下凛然,陈照康真是好样的,这样也想得到,看来,他已经制定了全盘的计划。

她的车暂时没了,拨了另一通电话叫了出租车,趁这个空档时间,她迅速去到她办公的别墅,看来,枪和匕首都是不能带的,他们有人质在手,她贸然带上枪械也使不上地,依陈照康的谨慎,既然对她已经生疑,搜身是肯定的,毕竟,他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说白了,钱多了,人也就怕死了,怕赚了钱没地儿花,他可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以她这段时间对他的分析和观察来看,实际的他,狡猾着呢。

看得见的工具不能带了,哪就带点其他的吧。

老大上次给她的东西里,她记得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手镯,这只手镯当然不像是外表看来的那样,实际上内有乾坤,接口处的一端一拉,便是一条长长的细丝,虽然比不上枪,但却也可作为近身杀人的利器;另一端里却藏着几枚沾着强效麻醉剂的银针,一根银针的麻醉量可以迷倒一只大象,如果她妥善使用,相信也会大有帮助的。

腕表是她不离身的东西,如果,如果她真的遇到什么不测了,老大也会凭这个东西找到她吧。

对于这次,她心里是没有什么把握的,所以,她不敢老实地告诉安在天,但韦伊在他们手里,她又不能不去。

那个孩子,的确也是她的软肋。

华阳机场,那是个公共场所,陈照康再傻也不会在那里生事,所以,一定是在那里碰面之后,再将她引至别处。

只要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她便可以好好和他谈判一番。

只要,只要救得了韦伊,她可以留下来作人质。

还是老大说的对,只要命留住了,其他有什么是不可以办到的呢。

没命了,才真的是什么都没戏了。

到达华阳机场时,手上的电话又开始响了起来,看来对方已经注意到她的到来。

“柳小姐很准时。”

电话里的人笑声盈盈,但柳依依却没半点配合,仍是冷着声音说道:“接下来怎么办,你说!”

“到十一号登机口,那里已经有人为你办妥了登机手续,什么也不要说,接过证照,直接登机。”

男人机械化地下达命令,一切似乎早已经计划周详。

“登机,去哪里?”

柳依依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要从空中辗转,这样,难度系数是不是增大了,会不会到达一个她全然陌生的地方去。

危险,是危险的信号,她的心不由地紧了紧,看来,陈照康太谨慎了,她真怕自己玩不过这只老狐狸。

“不要管去哪里,你直接登机就好。”

男人的口风依然很紧,没再多言,又一次率先挂断了电话。

柳依依接过登机牌后才知道,这竟然是一张飞往巴基斯坦的机票。

巴基斯坦位于东北部海拔600多米的波特瓦尔高原上,背依马尔加拉山,东临清澈的拉瓦尔湖,南面是一片葱绿的山丘,气候宜人,景色秀丽。原首都为卡拉奇。1959年,巴基斯坦政府决定在这里建设新首都,1970年基本建成,有人口95万(2002年)。

巴基斯坦奉行独立和不结盟外交政策,注重发展同伊斯兰国家和中国的关系。致力于维护南亚地区和平与稳定,在加强同发展中国家团结合作的同时,发展同西方国家的关系。

为什么其他地方不去,偏偏让她去巴基斯坦?柳依依可不相信陈照康到那里是为了旅游或者是观光。

巴基斯坦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地理位置,那就是紧邻着被誉为世界毒源的“新生代”之地--“金新月”!

“金新月”位于巴基斯坦、阿富汗和伊朗的边境欧亚大陆的交界处,是一个仅次于金三角的鸦片和******生产基地。该地区有跨越3000多公里的边界线,因其形状近似新月且又盛产鸦片,故被称为“金新月”。该地区包括伊朗的锡斯坦省,巴基斯坦的俾路支和西北边境省及阿富汗的边境各省。这里人烟稀少,气候干燥,交通不便,处于与世界半隔离的状态。

据估计,每年仅从巴基斯坦秘密产地搜集起来的鸦片,即可提炼出60 吨******。由于这里独特的地理优势,这里出产的毒品很容易被运输到欧洲。因此,该地区的毒品在欧洲的占有率一度达到90%以上。本地区毒品的出境主要有三个路径:一是从南方的巴基斯坦和印度等国流向日本和美国,二是经波斯湾地区流向欧洲,三是经中亚乌兹别克斯坦等国家流向东欧和俄罗斯。本地区毒品的另一显著优势是,这里出产的******纯度极高,几乎都可以达到80%以上,这也是金三角无法比拟的。

于是,在“金新月”古老的伊斯兰栈道上和茫茫的沙漠中,一队队贩毒的驼队便络绎不绝。这些驼队将鸦片和******源源不断地输入欧亚大陆。

地处巴基斯坦与阿富汗边界崇山峻岭之中的栈道小镇兰迪·高图,几乎是“金新月”毒品流向世界的始发站。

从“金新月”出口输入英国和西欧等地的******,一度曾占领过90%左右的市场,因而,“金新月”便成了一轮名副其实的“新月”,正在冉冉上升。

更值得一提的是,“金新月”生产的******,其纯度几乎都在80%以上,如此货真价实的“名牌”,在世界毒品贸易竞争中,自然可以后来居上。

陈照康选在这个地方,是不是为了谈他的买卖,可带上她又是为了什么?他就当真不怕她知晓他的一切,或是自持有人质在手,根本无所担忧,知道她必会受制于他?

陈照康的动向,林子龙那方必定有人盯着,但是,那里戒备必定森严,老大的人混不混得进去还是个问题。

在“金新月”那个三不管地带,是各方毒贩的天下,各种亡命的武装力量齐集,确实是险之又险,一切还需更加谨慎,一个不察,可能她也就没命回来了。

柳依依一脸凝重地跨进了机舱,空乘接过登机牌后一脸恭敬地将她领至了特级贵宾舱,坐到靠窗的软椅上,透过不大的机窗,注视着那外面的一方天空,机坪上少见人影,只有飞机的起落,真是一片茫目的白啊。

一连串的变故让柳依依应接不暇,但是,随着一点一点地接受,她的心绪却平静了下来。

冷静地分析,平和地应对,她才能找出最有利于她的一切。

只是,安在天,会不会生她的气呢?

气她又一次不告而别?

只是,这次,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他们的意念是相守的,她不再是那一片不可捉摸的云,飘浮不定,行踪不明……

她是他的妻子,她会回到他身边的。

一定会!

紧邻的座位有人坐了下来,柳依依敏锐地回头,果然,看见了她预想中的那张脸孔--陈照康。

他果然没让她失望,还准备全程陪伴着她吗?

柳依依勾起一抹冷笑,斜眼看着他,却并不发话。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另一个名字和身份,还用韦伊来要胁她,真亏他做得出来,还能一脸平静地坐在她身边。

“依依,好久不见。”

陈照康淡笑着,眼神还似平常看她时的一般温和,只是那笑意,却又包含着另一层的含义。

“陈照康……”

柳依依淡然地开了口,神色不温不火,“很久了吗?我不觉得。”

既然身份已经明确,她也不用欲盖弥彰,更不用肉麻兮兮地称呼他的名字,她对他,可是知根知底,而他对她,却犹如水里看花,有那模糊的形态,却窥不见真容。

关于这一点,她现在还占在上风。

陈照康不能肯定她的目的,便也不会轻易地对她下手。

“我们的关系有那么生疏吗?依依。”

陈照康伸手想握住柳依依的小手,却被她一把躲开,真以为有人质在手,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吗?

痴人说梦!

“我们的关系从来也不亲近。”

柳依依端坐着,不再看陈照康,就好似一切,俩人已经心知肚明,她也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切,等到达他的目的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