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所有强者,见得左右二长老被骇得连连后退,他们的心中也是涌上了一抹恐慌,不过好在他们都是官家的精锐,倒没有显得太过慌乱,飞快后退间,也是显得井然有序。
“哗哗~~”
山腰处,所有的花草树木几乎尽数的开始枯萎,而在那虚影的拳心之上,却是呈现了一抹灰色的光芒,那灰色光芒极为的平静,没有半点的波动传出,但那之上,却是有着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
虚影一拳打出,再度轻轻的触在了那道如同实质般的血针之上,那一抹灰色的光芒,在迫的人血光之上,似乎是显得极其的微弱,如同风中摇柳一般,随时都会被吞噬。
不过,就是如此微弱的光芒,却是在接下来的过程中,以一种排山倒海之气,令得那迫人心魂的血针变得暗淡下来,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死灰色,迅速的将那血针所弥漫。
“咔嚓~~”
随着那灰色的光芒密布,那血针迅速的消融,与此同时,血色大阵中央的血色漩涡也是浮现了一道道裂缝,而后在官品那铁青的面色之下,飞快的崩碎而开,短短呼吸的功夫,那蕴含着数万元灵丹可怕能量的攻势,却是被那道虚影轻描淡写的给化去了。
而且这一次,在那消融了血针之后,那灰色光芒却并未散去,而是闪电般的冲上天际,势如破竹般的轰击在了血色漩涡之中。
“砰砰砰~~~”
血色漩涡在被轰中的刹那,便是暗淡了下来,漩涡停止了旋转,最后“轰”的一声,化为了一滩的血末,而接着,那笼罩了整座暗室的大阵,也是开始爆发出一道道爆破之音,整个血色大阵在顷刻之间,便是被灰色光芒催毁。
“噗……”
而随着血色大阵告破,下方的那些官家的诸多强者,瞬间个个面色血红,一道道血箭疾喷而出,一时间,整个暗室的地面都是被鲜血染红,显然心神都是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失败了……”
隐藏在暗中的午夜,望着那些吐血受伤的官家强者,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旋即心有任性的看向那盘坐在黑色光团之上的虚影,这仅仅只是一道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残影罢了,其所蕴含的力量,却是连整个官家都是无法抗衡,午夜丝毫不怀疑,如果这道虚影再具备一些攻击性的话,恐怕今日这是必定会是血流成河,哪怕是整个林城,都有可能不复存在。
血色大阵崩溃,所有的强者都是被惊呆了,谁都料想不到,这联合了官家所有强者之力,竟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夜色笼罩着大地,但官家的暗室之中,却是一片的寂静。
与此同时,随着血色大阵被催毁,暗室中的波动也是在第一时间传荡了开来,只不过呼吸的功夫,整个林城都是震动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如此恐怖的气息,难道是某位绝世强者出关不了成?”
“不对,看这位置似乎是在山腰。”
“是官家,这官家在干什么?”
整座林城内外,都是在此刻爆发出了诸多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少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外加疑惑,显然是极其不明白,为什么官家会举族之力,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难道就不怕林家怪责?
林城的山顶处。
林家的大长老林源正和家主林南天商谈着林城要务。
蓦地,林源眉头一皱,“这是……官家的九阴大法!”
“九阴大法,即便是绝世强者都只能暂避锋芒。这官家究竟是要做什么?竟然举族之力而为之?”林南天随后也是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波动。
“咦,这是……”
下一刻,林源的心神猛得一跳,自山腰处,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相隔如此之远,都能让他这一位无敌层次的半步绝世强者有这般感受,这股气息之恐怖,即便是绝世强者也未必能够做到。
“这官家必定是得了某得远古时代大能者的宝物,如今他们正举族之力破解封印。不过现在看来,官家应当是失败了。”林源压下心中的悸动,冷笑道。
“哼!”
闻言,林南天也是冷哼了一声,“官品此人,表现上看似乎是一只圆滑的狐狸,其实内心里一直有反骨,他早就想让官家脱离林家,独立门户。想来,这件宝物非比寻常,否则也不至于让官品如此孤注一掷!”
“那又如何?若是官家能够破解封印,那么他们暗中吸收,其实力必然大涨。可惜……远古时代大能者的宝物,又岂是如此容易就能破解的?”
林源不屑地道,“大能者的宝物,向来是有缘得居之,没有得到宝物的认可,只会招来宝物的反噬,现在的官家,只怕是一片狼藉了!”
“这官品,如今可是偷鸡不成拾把米了。还妄想着宴会的掩护,偷偷破解封印。他们又岂知,即便这封印让他破解了,官家也永远逃不出我林家的手心!”林南天的嘴角也是不屑地扬起。
林家傲视修炼界数百年,又岂是官品得到一件宝物所能够弥补的。
“此事你要如此处理?”林源望向林南天,论决策能力,林家无人能出林南天左右。
林南天嘴角微微一扬,“就让他们先闹腾吧。”
夜色笼罩着大地。
此时林城的内外却是一片寂静,尤其是山腰,丝毫没有半分举行婚宴的喜庆。
很多势力以及强者,目光都是在此刻疯狂的闪烁着,到得现在,就算是傻瓜都知道官家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黑色光团之中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必然存在着极为惊人的重宝,否则的话,不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封印,并且在官家举族之力的情况下,都无法破解。
这种重宝,没有人会不动心,就算明知道这里是林家的地盘,但这依然无法阻止一些人心中升起贪婪之意,在真正的重宝面前,就算是命,都会变得廉价起来,更何况是势弱的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