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她从前在心中一直是默默喜欢大师兄的,只是心知肚明,她只是一个小侏儒,大师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她的,她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只要暗地里默默远远地看着大师兄就好。
却没想到,突遭横祸,她却换了个身子,从那以后,再没有机会见到大师兄了,更别说,大师兄一向像一阵云一样,除非他出现找他们,否则,他们永远都不能找到他。
可现在她虽然有了美丽的外表,也敢大大方方地走到大师兄面前了,只是她已经成了严望那厮的妻子了,更别说变了一个人的她,大师兄又怎么能认出来呢!
原本,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师兄,她应该很伤心,可现在却感觉到伤心是有一些的,却不是那么刻骨铭心。
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如果大师兄真的和这些刺客有关系,他们将来恐怕还会有相见的机会。
也许,严望这厮知道这些刺客身上的蛇形纹身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毕竟,这天下有许多事情是逃不开锦衣卫眼睛的。
想到这里,她直起身来,转过身去,想回到那厮身边去,却看到,竟然看到严望那厮身边不远处有一个黑衣刺客竟然没有死,流着血的手握着一把剑,正摇摇晃晃地向那厮走去。
不好,这刺客分明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给昏睡不醒的那厮身上再刺上几下,彻底要了那厮的命!
好在这刺客看起来应该也伤的不轻,要是对方还完好无损的话,等到她发现时,严望这厮活阎王真的恐怕要去见真阎王了。
此情此景下,她本就没有时间多想,心中唯一的一个想法竟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刺客得逞,她必须马上想办法阻止这个刺客的行为。
可怎么办呢?就算这个刺客现在看起来身受重伤,自己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怎么办?怎么办?不管了,先想办法阻止就是。
这地上别的东西没有,先前那些刺客遗留下来的兵器并不少,现在已经容不得她挑三拣四,脚底下就有一把长剑,她用脚尖一挑,就将那把剑挑到了手中,然后,身子一动,就向那刺客的背后掠去。
虽说现在换了一个身子,可从前做贼时她的轻身功夫还是不错的,那可是关乎自家性命的,这个时候,她不自觉将这些用了出来,即使和做贼的时候比不上,但也算超常发挥了。
因为她是从刺客的身后逼近的,打算在不惊动刺客的情况下偷袭成功,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在她马上就要接近这刺客的身后,当这刺客也终于摇摇晃晃走到了昏迷不醒的严望身边准备动手,她要先下手为强时,脚底下被东西绊了一下,马上引起那刺客的警惕心。
这刺客原本要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武器都刺入严望胸前时,听到身后的动静,直觉地先停下手中的武器,侧过身去看。
李七七一看,坏了,被发现了,现在也顾不上了,也不想给这刺客反应的时间,将手中当的剑就向那刺客身后刺去。
只可惜,她的气势虽然很足,可惜这李大小姐身上实在没什么力道,那刺客虽然受伤不轻,但也没把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扥弱女子的攻击放在眼里,只一拳就挥到了的右胳膊上,让她的胳膊受痛,手中的剑就落地了。
当然,这个刺客也因为刚才这个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一下子蹲下身去,暂时没有能力继续攻击她,而她在手中的剑被打掉后,还是踹了这刺客一脚,这刺客手中的剑也同样掉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李七七先是将脚底下的两把剑都向远地给踹了一些,既然她拿兵器根本不占优势,这些剑留在这里,对自己反而更不利,趁着那刺客这时站不起身来,她一下子扑到这刺客的身上,打算骑在这刺客的身上,将这刺客压倒,去掐这刺客的脖子。
这是目前她唯一能想到比较有利的反击方式,主要是她觉得这刺客受伤太重,现在体力应该消耗了许多,另外,两个人身子接触时,她的手脚可以趁机攻击这刺客的伤口,缠住这刺客,让这刺客没有机会向傍边昏迷的严望下手。
想到就动手,接下来,这一男一女,一受伤严重的刺客,一个弱女子,就像流氓打架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厮打纠缠起来。
刚开始时,她还是很占上风的,只是这样一来,却无法很快地要了这刺客的命,两个人纠缠了一会,这刺客虽然受伤很重,可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就算疼的额头上的血汗都流下来了,还是用很强的意志坚持着。
然后,她就被这刺客压在了身下,怎么挣扎反抗都挣脱不开,坏了,难不成,今日,她真的要和严望那厮做一对同命鸳鸯。
就在那刺客也利用机会掐住她的脖子,让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时,突然感觉身上一松,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她睁眼一看,却发现原本压制在身上的刺客脖子竟然被拧掉了。
拧掉他脖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昏迷不醒的那个人,不知何时醒过来,还救了她。
看到手底下那刺客的脖子已经被他拧断了,他才手一挥,将这刺客的死尸抛打到了一边,然后,微微地弯下身来,伸出刚才拧断那刺客脖子的那只手要拉谈起身。
刚脱离死亡扥危险,看到面前正全身缠满布条,向她伸出双手的男子,她全身瘫软无力,只是直直地看着,片刻后,她才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慢慢触到对方的手指,下一刻,就被对方紧紧地握住了手,一用力,她的上半身坐了起来,又一用力,她的整个身子跃起,跌倒了他的怀中,被他紧紧地揽在了怀中。
虽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她总觉得这个动作充满了某种感情,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感情。
在这个时候,她出奇地也不想恶言相向,或者用其他的行为掩饰自己,她就静静地窝在他的怀中,面对满地的死尸的黑夜静静地站立着。
“大人您还好吗?属下来迟,请大人赎罪。”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出现了一大群身穿青色服侍的男子,还有几人手中提着灯笼,为首一人上前见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