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没有想到南宫桀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微微一惊,拿在手上的点心不稳掉地。也只是一瞬间。心儿又恢复了平日冷静的模样。
而南宫萧在看到南宫桀的那一刻,心里头首先想到的是心儿的安全,南宫桀的毒辣他是知道的,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心儿缓缓的转过头,看到站在前方居高临下的人,俊脸上肌肉紧绷,目光似吃人般凶狠,周身散发出阴森的冷气,空气也在瞬间凝滞。
“怎么,心虚了不敢回话了吗!”冷冽的声音述说着主人有多愤怒。
“我为何要心虚。”他凭什么对她发脾气,一声不响就去了别的女人那里,他以为她是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喜欢就拉着自己陪睡,不喜欢就跑到别的女人床上,什么从来不在别的女人宫里过夜,都是假的。
“你.....”
心儿的反应深深的刺激了盛怒中南宫桀。双手握紧,拳头上的青筋凸显。足尖轻点跃到心儿跟前,伸手把心儿拉扯到怀里,抬起心儿的下颚,邪魅的凤眸此刻闪烁着愤怒、嫉妒、痛苦、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的情愫。
为何为何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反驳自己,她就那么不在乎他,他在她心中难道一点位置都没有嘛,那她为何还要救他!
南宫萧生怕南宫桀会伤害到心儿,使劲地挣脱着绑着自己的绳索“南宫桀....我警告你,不许伤害她!”
南宫桀对着南宫桀邪狞一笑“你以为凭你现在这个样子,有资格要求本座吗!”
拿起桌上的马鞭,‘唰唰’两下狠狠地落在南宫萧身上,顿时鲜血粼粼,皮开肉绽,可见那两下用了多大的力气,打得有多狠!
“南宫桀,你住手!”她好不容易才医治好的伤口,就这样被他破坏了,那她的药不就白白浪费了。心儿的反应在盛怒中的南宫桀眼中却是另一种意思,何时连个陌生人都比他重要,值得她这么冷清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盛怒中,南宫桀拿着马鞭又在南宫萧身上添了两下。雪白的囚衣刹那间变成血衣。
“啊!”不堪疼痛,南宫萧最终晕倒。
看到晕倒的南宫萧,心儿生气地在南宫桀怀里挣脱“放开我!”南宫萧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死了,连她在宫里唯一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南宫桀看着心儿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晕倒的南宫萧身上,心中怒火骤升,刚硬的下颚紧绷着,箝着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逼迫她的视线回到自己身上,咬着牙“放开,让你到他身边去吗!”
下颚传来的痛让心儿不禁皱起了黛眉,不怕死的反驳“是又怎么样!”
他可以随便去找别的女人,他为何不能去找别的男人,况且她又不是他的女人,顶多也只是个贴身婢女罢了!凭什么一副丈夫捉到妻子红杏出墙的样子!
“你....”南宫桀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小女人气疯了,低下头往心儿白嫩的脖子上狠狠都咬了一口。
“啊...你疯了!”好痛!该死的男人难道是吸血鬼不成,居然要她的脖子还舔她的血。
“是,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早在白荷说她偷偷潜入天牢的时候他就疯了。
在听到从天牢里传出清灵的笑声时,他就疯了!
在看见她温柔地喂那个人吃点心的时候,他就疯了!
是,他嫉妒!在他面前她都没有这般的笑过,为何她能对一个陌生的男子笑得这么真心。为何她能这么温柔地喂别人吃点心,这些待遇,他却只能在梦中享受!凭什么!
而那个人偏偏是夺取他一切的人,是害死他母妃的凶手的儿子!
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用尽心思去爱的人为何偏偏对他那么残忍!
一个翻转,就把心儿横抱在怀里,走出天牢往轻功飞去....
一个转眼间,南宫桀就抱着心儿回到了寝宫门口。
正等站在门口着看好戏的白荷恭敬地向南宫桀行礼“主上。”
此刻的南宫桀被熊熊怒火燃烧着,阴冷的气息布满全身,仿佛没有看到白荷,快步疾走地走进寝宫,在走进寝宫的一刻,门也随着南宫桀踏入寝宫的最后一步狠狠的关上了。
南宫桀一直抱着心儿走到那华丽的床榻前,不轻不重地把心儿往床上扔。随即压上心儿的身躯,箝着心儿得下颚“你就这般的不愿呆在我身边吗。”声音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却蕴含着深深的沮丧与哀伤。一双邪魅的凤眼此刻没有往日的风采,有的只是淡淡的哀伤与苦涩。重重地撞击心儿毫无防备的心头。
心头一阵恍惚,这样悲伤的南宫桀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想说不是,可是一想到那两个宫女的对话,想到那天牢里的南宫萧,秦府的他,心猛的狠下来。
“是。你明知道我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却利用我在乎的人来威胁我,一个只会威胁我的人,难道我要感恩戴德地留在他身边吗。”
其实说出这番话话,他痛,她的心也不好过,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要这种异样的感觉,也许等时间一过就会没事。心儿在心头安慰自己,却不知为何要这样安慰自己。
从心儿口中说出的那一个个字仿似是一把毒箭无情地射在在南宫桀的心里头。
毒剑穿心,疼痛不已....
勾起一抹苦笑,慢慢地从心儿身上起来,南宫桀失魂落魄地地向前走去,忽然鲜红的血沿着南宫桀一边的嘴角流了出来。
心儿看着那一滴一滴的血在明黄的地板上连成一条直线,一双明眸瞪大。慌忙地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走到南宫桀前,才看到他嘴角边流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