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探上月无殇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在月无殇疑惑的眼光中轻吐“你没病啊!”
男人脸色原本就被满脸的梨花酿染得发青,现在又听到女人的这句损人的话语更是青了一层,但是额头上的触感带给他的柔软还是无法忽略的。。。
一旁的啊卓也正诧异,在她记忆中从来没见过主子的喜怒表现在脸上。。。。
“我是说真的。”从袖中拿出丝帕擦干脸上的梨花酿。
心儿仰起头,饮尽杯中的梨花酿,戏谑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角微抬“做你的妻子?!恐怕你的意图没这么简单吧!”
月无殇淡笑不语,薄唇轻抿,紧贴着白玉杯边缘,看似在品酿,实则不然。
半晌,他放下酒杯,笑得兴味十足“心儿,你很聪明。”
顿了顿,突然神秘地靠近心儿的耳边,轻声道“可惜,太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久。”说完还故做惋惜地叹了口气。
虚伪,心儿在心底暗骂道,表面上则不以为然,这台词怎么听得像在拍电视呢?虽然恐吓性十足,却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对他,从第一眼开始就没有一丝敬畏,就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又怎么可能被这种小儿科的话吓到。
想到这里,心儿不由会心一笑“太子是因为看中我的聪明吗?”
“是,也不是!”
“哦。。。。”心儿敷衍性了哦了一声,什么是也不是,搞什么,玩深沉啊。
“你就不好奇。”
“没兴趣。”
“那什么你才有兴趣。”神情怔忪,月无殇问完后也纳闷自己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似乎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敢兴趣。”特别是你。
“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必须成为我的妻子。”
他的声音蓦然变冷,目光也愈发地幽深,整个人又恢复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而心儿也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那种来自于他自身气质的冰冷,似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前一刻的谈笑风生恍若一场美梦,眼前的男人,眼底哪里还有半分温柔,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心儿踌躇着退开一步,他的话让她感到不安“为何这么有把握。”难道他抓住了自己的什么把柄,心头一震,洛和南宫桀、慕容府!!不!不!应该不会的,他们两人的武功那么高强,势力那么大,不会这么容易被威胁到的,说不定已经在派人来找自己了,看来要想办法传消息出去。。。。。
眼前这个男人暂时还不能得罪,等到自己出了这个死五行八卦阵就好好找他算账!
“知道这是什么吗?”月无殇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放到白玉桌上说道。
气结地走到他身边,轻蔑地一笑“当然知道,不就是军事分布图嘛!”
拜托,他也太小看她了吧,这种这么简单的地图,早八百年前她就知道了,看来这古人都是有个特点,在军事上都不聪明。
月无殇略带讶异地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竟然会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直觉地反驳,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完了,自己竟然在这个人面前卖弄,本来就已经被他盯着不放,现在他肯定又多了一条不放自己离开的理由了,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笨死了。
果然,月无殇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灼灼的目光仿佛恨不得把心儿看穿“既如此,我倒想听听心儿的见解。”
仔细地看了看桌前的军事图和山川图,又是三国鼎立的时代?只不过现在的三国换成了易日、踏月、摘星、三国而已。
兵力分布和交战地点,还有粮草囤集地。
等等,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惊骇得我半晌回不过神来“你竟然想吞并二国!”
“你果然能看懂。”他并不生气,冰冷的表情因我的话而变得柔和,薄唇微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他果然没有选错人。
“你是不是太自大了一点。”别说是二国,就算是想吞并易日、踏月其中一个国家都难,还想两个一起。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更何况两国的皇帝都是心思深不可测的人,南宫桀更是魔教的教主,吞并两个,听起来还真是个笑话。
“呵呵,我是不是自大,以后拭目以待便可。”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怕我告密吗。”
就连月无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毕竟这是国家机密,如果她把他的的计划泄露,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于东水,难道是因为她不受他的幻术迷惑吗?
“所以我才要把你留在这里。”
呃。。。。看到月无殇得逞地笑得像一只千年的狐狸,心儿就懊恼今日是怎么回事,又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差没有气结。
月色下,水面波光粼粼,残月沉浮在水纹间。
每逢这个时候,总是会听到奇怪而好听的曲子。
不远处,是一座四周垂着的白纱亭子,那琴声就是从亭子中传出来的。
因为白纱垂挂,里面的人影显得模糊不清,但依旧还是能感觉到一份玲珑出尘的清灵。
但愿每晚的琴声能传出外面,就算洛和桀听不到,久而久之百姓们也会谈论到的,毕竟这是现代的歌曲,对没有什么消遣的百姓来说,还是听新奇的,自然也会落到他们耳中,靠自己在这里边破开五行八卦阵她是没把握的了,就算是有也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也许他们从外面能想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