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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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打狗震主(2)

王三丰说:“你是政治处长,给做点思想工作嘛!”

三净菜

左得理不吭气。王三丰继续说:“再给准备点三净菜。”

左得理忍不住问:“什么‘三净菜’?”

王三丰说:“就是干净人在干净地上种的干净菜。”

左得理说:“地怎么叫干净?”

王三丰说:“就是没上过粪的地。你想,那么干净的女人,怎么可以吃上过粪的菜!”

三代清厨子

左得理没好气地说:“再准备些三净米!”

王三丰说:“哎,对!你想到我前面去了。好!还要找三代清的厨子。”

左得理皱眉说:“三代清厨子?”

王三丰说:“当然。这是最重要的一关。你想,接待洪书记爱人,又是那么干净的女人,一定要找父亲、爷爷、太爷爷都是贫农的。父亲、爷爷、太爷爷都没有生过病的。父亲、爷爷、太爷爷都当过厨子,手艺好的。”

太平洋的鱼

左得理说:“再找点太平洋的鱼?”

王三丰点头:“对,你请东海舰队帮帮忙。”

喜马拉雅山的鸡

左得理脸都紫了,说:“再弄点喜马拉雅山的鸡?”

王三丰连连点头说:“对对对,这个你要请中国空军派几架直升飞机帮着捉一捉,要活的!”

你办事,我放心

左得理的脸由紫转青,说:“是不是还要到北极弄点熊掌?”

王三丰站起来,拍一下他的肩膀,笑说:“你很内行啊!考虑得很全面嘛!行了,就这么办!你办事,我放心!这事就全权委托你了,我到工地上检查去了。”

污染眼睛

王三丰要走,左得理拽住不让走,说:“你不能走,你是总指挥,你走了咋办?”

王三丰摊一下说:“我不走不行啊,席娟桶子要来,你看我这形象,总不能让天下第一干净女人污染了眼睛啊!”

回避制度

王三丰边向外走,边回身说:“哦,左处长,通知指挥部全体人员准备列队欢迎,但有一条,必须是里外都干净的才许出来,大便拉出来是屎的人一律回避!--左处长你也得吃点神仙一把抓(泄药),把肚子腾空,再让大夫用肥皂水灌灌肠。”

神仙一把抓白吃了

结果,席娟没有来,只派了个司机把狗接走了。王三丰回来,说:“可惜,咱们左处长失去了一次展示才华的机会,神仙一把抓白吃了。”

讲话

王三丰讲一口迎水土话,常被左得理嘲笑:“他讲话跟民工一样。”

王三丰一笑:“左处长讲话像官员。”

(a+b)2

郝蔷小儿子问左得理代数题:“叔叔,(a+b)2等于多少?”

左得理见王三丰在旁,想让他难堪,故意说:“问你王伯伯,你王伯伯是咱们这里最大的官,学问最大。”

孩子真来问,王三丰说:“伯伯不会,伯伯没有上过学。倒是你该问问左叔叔,会做这道题的是不是都是大官?”

左得理画了张丑漫画,可纸一个气球样的大肚子,头、手、脚很小,旁边一行字:“除了肚子伟大外,其余都可忽略不计。”后面三个大问号:“谁?谁?谁?”

画传到王三丰手里,他翻过背面也画一幅,可纸只有一张嘴,旁边一行字:“除了一张嘴,还有什么!”后面三个感叹号:“他!他!他!”

妙对

左得理想埋汰王三丰:“有个人,喂猪,吃猪,肥如猪,比猪还蠢--你猜是谁?”

王三丰听到,随口说:“有个人,养狗,拍狗,瘦如狗,比狗还凶--他想干啥!”

肖宗泉一拍大腿:“妙对!”

彼此彼此

“妙对”在指挥部传开后,左得理有点不安,来找王三丰道歉:“王总,我们几个人说闲话,随口乱说的,不是指你,你看那里面没一个字提到王总。”

王三丰接过去说:“我也是随口乱说的,不是指你,左处长不要上心。你听我的话里,有一个字是指左处长的吗?”

鸣金收兵

六月的一天,指挥部正开会,突接紧急电话,报告说西平县渠段上起了争执,民工和当地社员都扛着锹和镐,争吵激烈,马上就要开打。

王三丰立即命令:“所有干部、车辆,全部出动,上工地!把洗脸盆、洗脚盆带上!”

郝蔷悄声说:“王总,这种事应该叫政治处出面,是左处长的事。”

王三丰说:“亏你想得出来,他就会磨嘴皮子,两条狗咬仗都差点尿裤子,处理得了这号事!”

大家赶去,双方剑拔弩张,吵得什么都听不见。西平县常县长跑来哑着嗓子说:“王总,快!快!快制止!我嗓子都喊哑了,没一个人听!”

王三丰让大家站高地上,一齐敲脸盆,一时金器大鸣,下面的人被这突然的大响惊愣了,停了吵向山包上观看。王三丰才对常县长说:“快把咱们的人召集过来,让双方脱离接触。”

一场风波平息了,郝蔷笑说:“王总咋想到这一招的?”

王三丰说:“你没听过说书的,这就叫‘鸣金收兵’!”

缓兵之计

事故没发生,但善后工作还需处理,王三丰这才派左得理去谈判:“现在你去给双方念语录,能念多长时间就念多长时间,他们要吵你就听着,没人吵了你继续念。”

左得理说:“那些人根本不讲理,恐怕说不服。”

王三丰说:“你说就行了,别管服不服。”

左得理去了,郝蔷说:“派他去没用。”

王三丰说:“我要的就是没用。这叫‘缓兵之计’。这种事无解,只要念上十天半个月语录,我们就把那段儿修过去了,他们想闹都闹不起来了。”

破衬衫当尿布

左得理也能派大用,许多人没想到,笑说:“王总办法多,连‘口力劳动者’都派上了用场。”

肖宗泉嘴快,接过去说:“这叫废物利用。”

王三丰说:“世上没有废物,所谓废物,其实是摆错了位置的宝物,比如大便,摆办公室里就是废物,摆农田里就是宝贝;破衬衫摆衣柜里就是废物,当尿布就是好东西。”

清静一天也好

指挥部评选“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政治处推举左得理,都以为王三丰会卡,不料他也积极推举。郝蔷不解,悄悄问:“王总是不是怕洪书记那里不好交待?”

王三丰说:“让他到外面去介绍经验,咱清静一天算一天。”

狗屎味儿

年终总结,政治处的报告几乎是口号汇集,王三丰问左得理:“你屋里的狗屎擦干净了吗?”

左得理莫名其妙:“什么狗屎?”

王三丰说:“洪书记的狗在你屋里拉的稀。”

左得理说:“几个月前的事儿了,哪还有什么狗屎!”

王三丰说:“那为什么这总结里还一股狗屎味儿!”

铁锤与锤柄

王三丰不敬洪流,洪流卡住了工程预算,想逼王三丰就范。王三丰无奈,只好亲自去找。西平县县长常俊杰有事要去省上,两人顺道一同前往。常俊杰1米90的个儿,却瘦得像竹竿,王三丰笑说:“你的形象,也太对不起党,对不起社会主义了!”

常俊杰亦笑:“王书记最好照照镜子,你的形象是不是也有损社会主义形象?”

王三丰说:“咱两的形象,我像铁锤,你像锤柄,合起来定能砸开洪书记的大门!”

都赢了

快到省委时,王三丰说:“老常,咱两个打个赌,你猜洪书记这次批不批咱们的预算?”

常俊杰说:“输的要请客,不能拿你的名字赌。”

王三丰说:“行,你说批不批?”

常俊杰希望赶快批了好开工,也知道王三丰想得些鼓励,就说:“我猜批。”

王三丰说:“我也猜批。咱两个都赢了。”

公事在家里办

王三丰还有担心:“咱们打第二个赌,猜什么时候批,在什么地方批?”

常俊杰希望快:“我猜马上批,当然是在办公室里批。”

王三丰说:“我与你不同,我猜批是要批的,但不会马上批,还要磨咱两个一下。地点嘛,不在办公室,而是在他家。”

常俊杰说:“磨一磨的话我信,地点为什么是在家里?你是说,洪书记会和咱们要东西?”

王三丰说:“这是我要和你打的第三个赌。”

忘了

找到洪流,王三丰说:“洪书记,预算你不批是对的,这样你就可以多当几年总指挥,迎水地区六个县的几百万老百姓,还有沿途三个县的近百万贫下中农,就都会记住洪书记的名字!”

洪流说:“不是不批,是事儿太多,忘了。省委已经研究过的东西,咋会不批。”

王三丰点着头说:“我相信。”出来后没好气地对常俊杰说:“是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忘了那几百万白天黑夜眼巴巴盼水的老百姓!”

拉什么屎

果然,洪流要批预算,却说报告在家里,让下班后到他家去拿。常俊杰悄悄举大拇指:“第二个赌王书记赢了!”

王三丰满心怨愤,忘了谦虚,说:“我是放驴的出身,驴拉什么屎,一蹶尻子我就知道了!”

不知其人观其狗

王三丰和常俊杰一起去买了两瓶“茅台”,又去找“京津春餐馆”,常俊杰说:“饭吃过了,还到‘京津春’去干什么?”

王三丰说:“你忘了洪流家的‘蒜泥’,咱不买几个肉包子,咋蘸‘蒜泥’。”

常俊杰说:“包子近处就有,跑那么远干啥?”

王三丰说:“看来你还不知道,那狗杂种就认‘京津春’!”

常县长叹息:“我这个县长也没这么贵气!”

王三丰说:“苏信说过一句话,‘不知其君观其臣,不知其人观其友’,叫我说,‘不知其人观其狗’!”

“10”

洪流家果是“狻猊”把门,王三丰掏包子扔狗。出来个小孩儿,往外一看就笑了,边往回跑边喊:“妈,门口来了个‘10’。”

女人在里面应:“什么?来了10个人?”

孩子说:“两个人,是‘10’。”

王三丰听了,回脸说:“说咱两个呢,你瘦长,是‘1’,我矮胖,是‘0’,咱两个站一起,正好是个‘10’!”

常俊杰一笑:“他妈的!”

给狗东西的礼

好一阵,洪流的新夫人席娟出来应门,见门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人,也忍不住笑了,见王三丰给狗扔包子,笑着说:“你虑事倒宽。”

王三丰面笑话毒:“不带点礼物,这狗东西不让进门啊。”

单说“狗”字,脑海里浮现的是可爱的四脚动物,但“狗东西”给人的印象却是可恶的两足虫。席娟脸一沉:“你说什么?”

王三丰忙把“东西”移开,指着狻猊说个单字:“狗!”

席娟心里虽疑,但想哪有下属敢骂上司的,遂又释然了。

旱干了

席娟是洪流的第二任妻子,洪流却是席娟的第四任丈夫。她绰号“公共汽车”,要不买票,倒是服务大众的好机器。她和洪流的结合充满了戏剧性,比舞台上的演出热闹几倍。王三丰知道其中秘密,心里叫她“共产主义”,但目前她只供洪流一人使用,并未因此变为社会公器。洪流能将公车当私车用,亦可见其权力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