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真不抗拒了,难道需要本王动手吗?话说本王还没有瞧过公主你的玉体,本来本王是不屑一顾的,但是你即将成了亡国公主么,本王对国破家亡的女人,多多少少还会照拂一点的,你也没必要感激本王。”
望着独孤祁那一双夺人心魄的双眼,缡络眼中瞳孔猛然收缩了扩张,扩张了又收缩,双眼迷离了,独孤祁那一双眸字,宛如天高如海深,完全无法望到底。
她凄然一笑,不是悲哀,而是发现自己的力量过于飘渺,就好比苍茫大地上一粒微笑不可见的尘埃。
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前襟上两粒碧纽,他的手,无耻地沿着她的曲线蜿蜒而下,凝视着她屈辱的表情,他的身体,有了亢奋,起了反应。
“怎么不求饶,若是公主你肯求饶,本王说不定会饶了你,不然本王就在这要了你,就当你是梦香儿好了,虽然你的身体,或许没有梦香儿那般的销魂。谁叫你是本王最痛恨的人呢?自然身体也是本王最为痛恨的。”
独孤祁冷笑着说道,他的手,十分的冰凉,冻得她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下。
他低下头来,一口咬住了她的锁骨,轻轻一****,然后用力一咬,血,他在品尝着鲜血的滋味,很新鲜,最近他在忍耐,抵触自己嗜血如命,可惜还是没熬住。
女人的血,对他来说,早就上了瘾,蚀了骨,浸了髓。
“侯爷。”
在独孤祁灵活的舌头逐渐往下,抵达缡络的小腹的时候,外头营帐外有了声音。
缡络松了一口气,稍稍得以舒缓自己紧绷的神经。
她袖中的那一枚银针,被她捏出了汗,她准备殊死一搏了,若是独孤祁胆敢做最后的那些事。
清白,她若是葬送清白,那个人,绝不能是独孤祁,以免她日夜都会梦到这个对她来说愤恨交加的男人。
若是她想要把她的清白送给别人,那会是谁呢?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人影,她吓了一跳,为何又在此刻想到她?
如今自己身陷困境,那个男人,又在何方潇洒呢?说不定正揽着美女入怀,享受着美好人生,根本就不会想起自己,那一天,他对自己可是失望透顶了,更何况,他从来就没有在自己面前明显表态,更别提对自己有任何的承诺了。
自己却偏偏在意上他,真是可笑。
都说男人是犯贱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女人又何尝没有那些心思呢?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似乎也是一句至理名言。
不过,眼下看来,独孤祁比起那个男人更坏。可惜,自己对他有的只有惊惧跟仇视,这个男人,在她眼中,根本就称不上是一个人。
他对自己做的,向来都是恶劣至极的。
她就算再犯贱,也不可能看上这样的男人,所以在这个方面,她还是比较同情梦香儿的,独孤祁这个男人的性格,简直是到了扭曲的境界,旁人根本就无法猜透,也不可能猜透,即便是他最亲密的人,也不可能剖析到他的内心。
因为在他的内心世界,定不会绚丽多姿,而是全然的黑暗,那分明是一个无底洞。
“何事?”
他终于理会了那个人。
“北晋的四殿下已经到了城门口了,要跟侯爷商讨降城之事。”
外头的人,是这么说的。
独孤祁眼前豁然一亮,忍不住眸中浮现淡淡的笑来,身影飞掠,缡络直觉压在身上的力量骤然消失,然后独孤祁的人影也跟着消失了。
“公主。”
她还躺在床上,一动也懒得动,外头都是独孤祁的爪牙,她想要趁这个时候脱身,太难了。
之前进来的时候,她可是瞧见了外头层层兵马,独孤祁的帅营是在最中间的,被层层重兵包围了起来,这可是比铜墙铁壁还来得坚固。
“公主。”
是她出现幻听了吗?
怎么有人在叫她,好像这声音还是从耳边传来的?
猛然睁开眼,“福安?”
她有些不确定地唤道。
“是老奴,公主。”
福安帮缡络被掀开的衣襟给披上,“公主受苦了,快跟老奴离开此地,此地不宜久留。”
“福安,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你来分明是找死。”
缡络很少痛斥福安,对她来说,福安是值得敬重的人,他跟在父皇身边多时,最得父皇欢心,最懂父皇,而且他从来不骄不躁,对自己跟四哥也是极为呵护的。
他向来不以皇宠恩重炫人,或许是他先前的经历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他本身的内敛个性所致。
父皇故去,北晋即亡,福安应该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归隐,或者带离四哥一同离开,而非是来此找死。
但她又何尝不明白他会现身于此的原因呢?
定是为了自己。
恍惚间,有一个模糊的念头浮上心头,莫非是……
“福安,是不是四哥也知道了我被掳来这了,所以在这个时刻跟独孤祁周旋。”
缡络猛然坐了起来,后背一阵湿汗淋漓。
这个巧合,诚然迫使她往那个方向去想。
福安果然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再向她解释下去,迫不及待地说道,“公主,四殿下都安排好了,你先换上这套衣服,我们先离开这,等我们离开这,一切老奴再向公主解释。这里确实非是谈话的好地方,公主,老奴求你了,四殿下扯住独孤祁的时间有限,我们浪费不起。”
“公主。”
福安的声音愈发的急切起来,显然他心中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而是想要尽量做得更好。
“好。”
缡络终于答应了下来,她此刻也是骑虎难下,没有选择了。
四哥的心血跟福安的好意,自己拒绝不得,她似乎任性了,原以为离开是最好的抉择,却反倒将自己推入了死局,进退不得,还牵连了四哥跟福安下水。
是生是死,在这一刻,她已经不怕了。
可是福安,她还是希望他能够活着离开。
这一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这实在是一句过于残忍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