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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主子,南月的南昭王月翰冰和左相龙耀桐二人马上就要到凉都了!”一个黑衣人半跪在南宫寒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哦?他们倒是来的挺快的嘛!”南宫寒冷笑了一下,说道“才不过短短的十几天就来到了东辰,看来龙炫舞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回主子,据属下的线报,他们是先独自骑马赶来,一路上已经跑死了六匹千里良驹,迎亲的大部队目前都还在路上,估计还要有个五六天的路程才能赶到。”

“哈哈哈,是吗?看来他们也很心急啊!”南宫寒放声大笑道“这样是最好了,他们越是着急,以后的戏就越精彩!本皇子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接下来的发展了!”

“主子,属下还得到消息,云汐舞今天也偷溜出了皇宫!”黑衣人沉声继续说道。

“什么?她也出去了?”南宫寒惊讶的说道,“这个小丫头看来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枉费南宫熙这么小心翼翼的守着她,百密还是有一疏啊!”想到这里,他随即诡异的一笑,嘴里轻喃道“也许是应该让他们见上一见!”

“主子?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相认吗?”黑衣人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个嘛!”南宫寒别有深意的看了黑衣人一眼,诡异的说道“就要看你的了!”

“我?”黑衣人有些不解,“属下能做什么?”

“为本皇子挣来更大的筹码!”南宫寒眼里闪着夺目的光辉,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南宫熙,我倒要看看你这回会怎么做,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真的很让人期待呢!

“王爷,前面就是东辰国的都城凉都了!”月凌恭敬的禀报道。

“嗯!”月翰冰轻轻的应了一声,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激动,舞儿,我终于来到了东辰了,你真的在这里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王爷,你说舞儿真的会在这里吗?”跟在月翰冰身后骑着白马的龙耀桐仍然是一身的白衣,只是身形略微有些单薄,再加上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使得他的体力明显的下降,脸色惨白的吓人,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下去似地。

“耀桐,本王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赶快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一下吧!”月翰冰有些担忧的望着龙耀桐惨白的脸庞,担忧的说道“舞儿的事情还是由本王先来打听,一有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不——”龙耀桐摇了摇头,虽然身体已经很累了,但是仍然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坚定的说道“既然已经到了东辰了,眼看就能见到舞儿,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休息呢?”

“可是,你的身体?”月翰冰还是很担心的望着他。

“这点王爷不必担心,这点劳累算不的什么,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龙耀桐不理会月翰冰的劝说,硬挺着坐直了身体,骑着马向前走去。

“你,唉,算了,由你吧!”月翰冰终于妥协了,他知道龙耀桐跟自己一样关心舞儿的下落,到了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想到这里,他也马上勒紧了缰绳紧跟了上去。

凉都不似月城那般的繁华,月城内到处是弄堂小巷,街上人来人往,商铺云集,每天都像赶集似地,异常热闹;而凉都则不然,凉都的道路都是四四方方的,稍微有点方向感的人都不会迷路,道路周围的建筑都很大气,显出主人身份和地位的不凡,因此凉都内小摊小贩比较少,能在凉都内开铺子的都是一些大商贩,那些小商贩个个都像打游击般的隐匿在各个街道的角落,还要时时提防着城内衙役的盘查;如果用小家碧玉来形容月城的话,那凉都无疑就可以称得上是大家闺秀了。

“哇——外面的世界真好!”汐舞展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呼了出来,接着张开她那双灵动的双眸,充满好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外面果然就是不一样,比在皇宫里有意思多了,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什么都可以不用顾忌,自由自在的多好!”

街上来往的行人都纷纷的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好像都在好奇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奇怪,竟然站在大街的正中央张开双臂而且还一脸很陶醉的模样,不由得跟着她一起向四周张望,咦——,没什么变化啊!天还是那个天,周围的景观还是原来那个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相公,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求求你!”

正在汐舞仍在陶醉的时候,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将她拉了回来。这使她的心情很不爽,闷闷的回过身来,望向干扰她陶醉的声音的发源处。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皮肤发黄,炭灰似地头发上有着点点的银丝的妇人双膝跪地,双手紧紧的抱住她身前一个白净书生的大腿,死命的哀求着“相公,你怎么忍心抛弃我们娘儿俩啊,就算我求求你了,跟我回家吧!”

“我呸!谁是你相公!你说话放干净点,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只不过是我请来的老妈子,想我堂堂一个秀才怎么会和你这种低贱的妇人在一起!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一点,你就给脸不要脸了!”那书生满脸的嫌恶,拼命的想要挣脱妇人的钳制,但是无奈妇人将他的腿抱得牢牢的,就是不肯松手,于是,二人就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纠缠不休,惹来街上行人的围观。

也许是好奇,也或许是她本来就爱管闲事,好打不平的因子在作祟,汐舞就是看不惯世界上有不平的事。于是,她努力的挤进人群前面,看着眼前哭的泪流满面的妇人,关心的问道“这位大婶,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非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呢?”

“姑娘,你给我评评理,天下间怎会有如此不公之事啊!”那妇人见汐舞衣着光鲜,气质高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连忙拽住她,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小妇姓张,家住凉都城郊的张家村,都怪我的命苦,刚嫁人没两年男人就死了,还好我的前夫还留了点家底给我,衣食还算无忧,就是他——”说着妇人紧紧的拽住白衣书生的衣袖,哀怨的看着他道“三年前,你还只不过是个衣衫褴褛的穷书生,我好心收留了你住在我家,你说愿意娶我为妻,两个人以后一起过自己的小日子,一年后我们就有了一个可爱的男孩,现在都已经两岁了,可是,可是,前不久,你才刚刚中了秀才,就要抛弃我们母子两,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了城北的王小姐,想要甩开我们母子?”

“你不要在这里乱说,本公子和你是清清白白的,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比我大了七八岁,我怎么会看上你?不过是在你家借住了几年,怎么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呢?你倒是说说谁为媒,谁为证?我们是什么时候拜的堂,成的亲?”白衣书生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啊,是啊!说的也是!女的比男的大好多啊!”

“就是啊,两个人一点都不配,怎么可能是夫妻呢!”

周围传来人们低低的议论声,那书生见众人比较相信自己说的话,不禁有些得意,低头冲着那妇人叫道“听到了吗?快放手,不要再纠缠本公子了,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你不能这样,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们的孩子你总该认吧!”妇人满脸悲戚之色,哭声凄厉的叫道“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什么孩子!”书生一把甩开妇人拽着自己的衣袖,无情的说道“那是你情我愿的,是我牺牲小我,让你不用天天守活寡,你该感谢我才是,至于孩子是你生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与我无关!”

“你,你——”妇人当场惊住了,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哼,和你这个贱人生的孽种,说出去只会丢了我的脸!”书生不屑的说道。

“够了!”汐舞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定定的看向书生,“你说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是说你是借住在张氏家喽,而非和她是夫妻关系?”

“对,对,对,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书生连声说道,“我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那好!”汐舞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俯身下去,向跪在地上的妇人问道“也就是说他是你的房客,虽然有了一个孩子,但是你们并没有成亲,这三年来他吃住都在你家,照他的说法你只是他的房东加仆人喽?”

“是,是的,也可以这么说,可是,姑娘,我——”妇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汐舞一手拦下,她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是房东,他是房客,你每天帮他洗衣烧饭,供吃供穿的,他理所当然应该付你房租了和伙食洗衣费喽?”

“呃——,这么说也对!”妇人呆呆的应道。

汐舞站直了身子,抬起头直视书生,高声说道“你说你和她之间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她照料你的起居饮食,这点你都认了,那你这三年来有没有付过她房租,伙食费呀什么的?”

“什么?房租?伙食费?”这回轮到书生呆住了。

“对啊,你住人家的房子,人家照顾你这么久,当然要有报酬的,现在既然你要和她划清界限当然要算算清楚了,大家说对不对啊!”汐舞理所当然的说道。

“就是,就是,应该付,应该付!”

“那小姑娘说的对,应该给钱的,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听完汐舞的话,众人又都纷纷附和。汐舞向周围扫了一眼,斜睨了一眼一同呆呆望着她的妇人和书生,继续缓缓的说道,“你的房费按现在的市价一个月五两银子算,一年十二个月就是六十两银子,三年就是一百八十两银子;你每天一天三顿饭,十天三十顿,一百天三百顿,一年就是一千零九十五顿,三年就是三千二百八十五顿,而一段饭就算是五十文钱,那么三千二百八十五顿就是十六万四千二百五十文,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六十五两!再加上洗衣费,照顾费,总共加起来至少也有五百两银子,我看这样好了,你给她五百两银子,这件事就算是了了,以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你看怎么样?”

“什,什么?五百两?”书生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听着汐舞在一旁算账他的头都晕了,“我哪来的那么多钱给她,就算把我给卖了也不值这么多的银子!”

“咦?是你说的,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房东和房客的关系,既然如此,你在人家的家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能不付钱呢?难不成你想赖账?大家来评评理,是不是这个道理?”汐舞说着就直接回过头来问向周围围观的群众。

“是呀,这位姑娘说的是,应该付钱的,既然没什么关系,还是算清楚的好!”

周围的群众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书生听到周围群众的议论声,不禁有些心慌,匆忙说道“为什么要给钱,我,我没钱!”

“没钱你在人家家住这么久?既然你说你们没有什么关系,那就要算个清清楚楚!”

“我们,我们是夫妻,干,干吗要付钱?”书生有些慌了。

“咦,你又承认你们两个是夫妻了!”汐舞故意大声的说道,“如果你们真的是夫妻,你就不能随意的抛弃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毕竟这三年来她供你读书,为你生了个孩子,勤勤恳恳,是个贤惠的好妻子,如果你们不是夫妻那你就要付给她五百两银子作为房费和伙食洗衣费!”

“这,这——”书生惊愕的看着眼前得意的云汐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直直的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