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徐徐,吹过人的脸颊,扫过人的衣襟,丝丝暖意,让人不禁迷醉其中。
欧阳宇用过早善后,一个人来到了书房。
着了一身暗黄色长袍的他高大而英武,那黑亮的眼瞳中流露出高深的智慧,光彩夺目,轻轻的行至书桌旁,却不急着坐下,而是蹲下他那伟岸的身子,探进手去,在那桌下摸了摸,似是寻找什么机关,手上用力一按,若大的一方书桌擦的一声,自中间打开,似是一个自动的大抽屉,待这个大抽屉完全的打开后,欧阳宇自内轻轻的拿出了一方锦盒,谨慎的四处看了看,将锦盒放于桌上,再度行至门前,打开,细细的看了看四周,方关了门。
他竖起右手的大拇指,在那锦盒上方的空隙上轻轻的放入,却是不大不小,正好与他的拇指相容,只听得如开锁般的喀嚓一声,那锦盖应声弹开。
慢慢的自内里拿出了一段丝绸,放于他那大手之间,一层一层的展开,赫然是一把金烂烂的钥匙。
大手毫不迟疑的拿起,行至一张字画前,他再度警惕的四下望了望。
那张字画,是展开的墨菊,簇簇菊花,逼真异常,一看便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看不出什么不同。
他轻轻的将画卷拉起,若是细心的观察,会看出其中有一块壁石有些松起,他伸出手去自那壁石边上轻轻一拉,那壁石竟一下子被拔了出来。
稍一探手,他的手中,又多了一个雕有金色花边的小巧盒子。
从他郑重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不是一般的东西。
轻轻的将钥匙送入,左绕一下,右绕一下,他满意的嘴角有了些弧度。
慢慢的,轻轻的,郑重的,他自那里拿出了一张通体白色的牛皮纸卷。
密密麻麻的批注,那是他的军事布防图。
他天凤国一直以来立于不败之地,除了他领兵的骁勇,更重要的是城内布防的精密,细致到每一个时辰,他的兵士都会有不同方位的变化,敌兵若是敢深入边防,无一不被迅速的围困其中。
宇王拿起毛笔,俯于案上,认真的研究,又对整个图纸进行了相应的修改与补充。
这个布防图已经被敌人经过这几年的不断攻击摸了大概,所以他趁着现在战事不多时,大大的做了修改,让敌人无从可寻。
已经忙了多日,终于接近了尾声,轻轻的将纸卷展平,再端详检查了一下,他那紧皱的剑眉,舒展开来。
再度谨慎的将纸卷放了回去,上了锁,慢慢的将画卷拉下,将钥匙又归了原位,他松了一口气。
恩?感觉到似是有人窥视,宇王猛的一转身,眼神一凛,飞快的行至门边,砰的一声推了门,人一跃而出,四处却是静的出奇,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抬脚想再度回到书房,却被对面那个纤纤身影所吸引。
这是‘轩宇阁’的二楼,对面便是‘水殇’了。
院中的人儿,正奋力的自水井内拉出满满的一桶水来。
她那纤细的手,随意的将鬂间的碎发背到脑后,露出了那清丽绝美的容颜。
猛的一用力,双手提起了那桶水,步子有些蹒跚,她却紧咬着牙关,一直行到了院子的北边,拿起了勺子,细心的,一勺一勺的给那刚刚长出的新苗浇着水,一脸的满足,轻轻的嘴角一弯,她开心的笑了,那样的质朴的笑容,她,有了这样的生活便满足了吗?就仅仅看着那微小的细苗便开心了?他有些震撼的望着她,她的笑容似是有感染力般,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心感,静静的,暖暖的。
从来没有细细的看她,她却是这样的美,在她那清丽的眼中看不到权势的欲望,看不到小人的恶毒,竟是一种单纯的朴实之美。
剑眉微皱,似有所思……
想起她对自己一闪的忿恨,那清冷的脸上竟一闪笑意,她却不如表面上的这么柔弱呢!
因为,她用酒壶打了他!
他虽没有想起那晚的全部,却是想起在那关键时刻头上挨的重重的一砸!
就是这一砸,突然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了,看来,她有些不同呢。
再想起那天她看着他与文儿,竟大吐特吐,他有这么另人恶心吗?
朦胧中记得那晚吻的人儿是那么甜!
那****又说是找东西,本来就知是她,如今更加的确信是她了。
突然觉得,似乎对女子没有那么讨厌了呢!
碧荷:“哼,宇王,你这个男猪,你以为你觉得我好了,我就会倒贴上你了?”
欧阳宇,剑眉一皱,面色一沉:“你给我过来!来不来?”
“静舒,你快点给我改个男主得了”碧荷对着天大声喊道。
“对不起啊,今天儿子头上撞了个小洞,缝了一针,哎,破相了呢,明天再考虑你的问题了”静舒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