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被医务室的老师打了镇定剂后睡着了,小季在旁边看着他。我只是站在门边上瞅了几眼就走开了。
回到家,就跟没事人一样给阳柒页做饭。这一餐他吃的很多,吃饱了他就午睡,这样下去可能会有小肚子。我把饭放进保温桶里,带到了医院。父亲他像是睡着了。没有说话。
我把饭盛了出来,把筷子放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异常的冰冷,这种天,手要是冰冷得太厉害就太不合常理了。我的背后感到不好的预感,我好害怕。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孔下,他停止了呼吸。砰!饭盒掉地了。
我迅速的去找医生,冲进了医生的办公室,“李医生,我爸爸他……”还没有说完,我就拉着他的手冲进了病房。
经过他的仔细确认,他说了冰冷的几个字,“你爸爸他走了。”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你爸爸他走了,
你爸爸他走了,
……
这几个自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爸爸他走了。
医院替我叫了殡仪馆的,他走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因为我不能够再流泪了。山倒了,水没了,只能够靠自己。
我收拾着他住院时候的东西,衣服,被子,枕头,还有一些洗漱用品,以及一封已经写好的书信,这也许就是他的遗书,他已经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有足够的钱,他也许就不会那么早的离去。
信我没有拆开,和那些杂物一起带回了家。
家里,阳柒页吃着棒棒糖,看着《天线宝宝》,自从他傻了,棒棒糖成了他每天必备的食物之一。我路过他那里没有说话,直奔自己的房间。把手里一大包的东西放在了拐角,然后拿出了父亲的那封遗书,打开,里面的字,刺痛了我双眸:
燕儿:
爸爸一直有件事情在瞒着你。
你的名字之所以叫燕,那是我初恋的时候与一个女孩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所遇见的动物,燕子,一个飞行速度超越了一般鸟的鸟类。我们说,如果将来谁先有个女儿,那么她的名字就叫“燕”,含义就是她能够飞得高,看得远。可惜,没有想到,你没有继承这样的优点,你继承的却是它的缺点——自由自在。
我的初恋情人不是你妈妈,而是阳柒页的母亲。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与她还能够再次见面。
阳柒页的父亲,他犯了故意杀人罪进了牢房,阳柒页的母亲来看他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我准备上前打招呼,可是她避开了我。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
有了第一次的追寻,就有第二次,紧接着第三次也会到来。终于,她被我追得不耐烦,停下了奔跑的脚步,肯愿意听我说话。
她见了,第一句话就是,“你还好吗?”
我回答说,“是的,还好。”我停了停,然后又说,“他是你的丈夫?”
她点点头。
“你结婚了。有孩子了吗?”
她又点点头。
后来她回家了,我也回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们再次相见,就是这样匆匆。
接着,她与她牢中的丈夫提出了离婚,她丈夫居然答应了。我带着她去了婚纱店,她穿上婚纱的样子非常的漂亮,那个时候我就决定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我们结婚后,她带着她的儿子阳柒页走进了我家的大门,我看到那个孩子就喜欢上了他,一心想要栽培他做刑警,可是那小子不争气,居然没有考上公安大学,给我气得是一肚子火。
我真想痛打他一顿。
你或许不知道一件事情,阳柒页他是我的儿子,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从来不知道她当初离开我的时候怀上了我的骨肉。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看出来了,你爱上了他,你要知道兄妹之间是不能结婚的,所以放下这段爱,与你的旧好友章仁骏在一起吧。
爸爸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够照顾他,照顾他一辈子,或者到他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为止。
再见,燕儿,爸爸走了。
看完了,我就拿出打火机把它烧了。
这一切都是骗局。不可能会是真的,阳柒页只是因为他妈妈再婚,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我的哥哥,根本不可能会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在这件事情上选择了逃避。但是逃避永远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夜间,我趁他睡着了,拿出小刀,在他的小拇指上划了一道口子,流出鲜红的血液,再用卫生纸将血吸干。阳柒页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大叫起来说疼,这就是他,只要睡着了,怎么喊也不可能会喊醒,疼也不会。
做好一切后,我将大门锁上,去了医院,验血。
验血的结果要三个星期后才能出来,真让人头疼,为什么我来验血他们的器材就出了毛病?
不过依然抱着一丝的希望等待着。
掏出手机,拨打着邱子旬的手机号码,谢天谢地他没有关机。
“喂!你是谁?”
“燕子。”
“哦。你找我有事吗?”
“你帮我找些人。我要把我家房子给卖了。”我对着电话那头的他说。
“卖房子?你没钱花了吗?我有啊。”他说。
“你的钱也不多,更何况办丧事要不少钱。”
“丧事?怎么?你家谁过世了?”
“我爸。”我说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悲伤,大概是习惯了。
“好的。明天上午我就带着人去你家。好了,不说了。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拜拜。”随后就听见了BB的声音。
我挂掉了电话,急匆匆往家里赶。
现在唯一让我操心的就是阳柒页,生怕他有一天也会像爸妈一样离开我。
进入家门,就冲进他的房间,他依然睡得很熟。我仔细的看着他,然后又拿出镜子看看自己。不像,我与他不像啊,怎么可能会是兄妹?就是眼睛有点像,鼻子嘴巴一点也不像啊。
几分钟后,我就退出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转眼就到了,我像学校请了半天假,来迎接邱子旬帮我找的人。
上午九点,门开了,邱子旬带着两个人进来了。
我的家虽不是很大,但怎么说也有两层楼,而且又不是很破旧,卖个几十万应该不成问题。
“燕子,我给你介绍,这是某个酒吧老板的下属,听说你要卖房子,才来看房子的。”他说完,我就伸出手和这个青年男子握手。不过他并没有伸出手,这场面尴尬极了。
“你先看房子吧。”我对他说。
他却说,“不用看了,你开个价吧。”
???可以让我自己开价吗?
“我的最低价是二十万。”我说。
“二十万?太低了。我给你五百万。”他说。
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吗?
我当然很乐意,这房子就以五百万的价格卖了出去。办理好了手续后我就开始收拾东西。
青年男子在我家走来走去的,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不过他想干什么也都与我无关了。
“你要搬走吗?”青年男子傻傻地问。
“是啊,难道你会把它买下来然后再送给我吗?”我开玩笑地说。
“是啊。我就是要买下来然后再送给你们。这是我们老板说的。”他说。
“你们老板?你们老板是谁啊?”他的老板是谁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傻的人。
“以前在娱乐圈很红的人。现在退出娱乐圈开了家酒吧。你难道不知道?”他回答说。
以前娱乐圈很红的?这个人一定是我熟悉的人。我的脑海里立刻就闪出了他的影像。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疯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在‘飚城’酒吧的旁边的旁边,有家叫‘迪歌’的酒吧。他是那里的老板。”
他说完,我就冲了出去。他这样做算什么?我是不可能会欠他人情的。
“迪歌”,虽然开在“飚城”的旁边,但是比“飚城”的店面要大一倍不止。
我不顾现在不是营业时间,就直接冲了进去。果然就有人出来说,“小姐,现在不是营业时间,请晚上来。”说完还打了个呵欠。
我没有理他,反问他,“你们老板在哪里?我要见他。”我朝他大吼。
“我们老板?你以为我们老板是你想见就见的啊……”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我用跆拳道给解决了。
我冲向了另一个人,“说,你们老板在什么地方。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样,就快点说。”我威胁道。
他的手指了指最里面的包间,我放开他。走了进去。我的脚步很慢,感觉脚很沉。
推开门,就看到他在抽烟,前面放了几杯空的啤酒瓶,里面还有残余的汁液。
我坐在他的旁边,问他,“你为什么要……”我还没说完,他就立刻说,“我喜欢你。从以前开始就非常的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等待,你二十岁的时候我们就结婚。”
我低下头,把头埋的深深的。
很久。我才说,“你要知道,我……”我又没说完,他就捂住了我的嘴。
然后他把手慢慢地挪开,把他的嘴唇狠狠地贴在我的唇上。
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唇上,我很奇怪的没有把他推开。他吻完了,准备解开自己的衣服的扣子。我好害怕,我伸出拳头,准备扁他,我反而被他擒拿,“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让我高兴了,你家的房子我就会不要的。”
我居然喊出了这句话,像是古代的贞洁烈女,“做梦,是可杀不可辱。”
他嘲笑地说,“哼。你还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啊。你以前还在我的面前脱过衣服。”唰,一下子我的脸红了,他把他的衣服脱了,上身****着。
“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做无非是强奸犯。”我朝他大喊。
“少罗嗦。”他准备解我的衣服。
“你放手,否则我喊人了。”他并没有松手,我掏出手机,放在后面,凭着自己的感觉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就大喊,“邱子旬,救命啊。你快点来‘迪歌’。有人要强奸我。”他很快的就发现了我的手机,把手机狠狠地甩到了一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上衣已经被他解开了,只有内衣完好无损。那一刻我绝望的哭了。他的头深深埋在了我的胸上,我的手脚被他固定住,很痛苦。
在沙发上折腾了两个小时,他终于“大发慈悲”让我走了,他则是躺在那肮脏的沙发上。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脑中浮现的是刚才的情形。阳柒页压根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秦,他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看着他的卡通节目。
我决定带他走,走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然后在那里好好的过日子。
我收拾着东西,打包,然后就带着他走了,买了车票,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再见,上海!
再见,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