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
杨家的女主人,一向聪明灵慧的白流苏不会就这样子疯掉了吧。笑得直不起腰,笑得快要喘不过气,笑得像是要随时告别这个世界一般的快要断了气。
是因为太受刺激了吗?
看到贺林和花如巧夫妻同归于好,一解心中的心结,两颗心终于交溶一处,所以,一时激动得了失心疯。
“流苏,你怎么了?”。风大娘真的很担心,流苏向来敢爱敢恨,敢哭敢笑,这副模样,她却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不要再笑了”。
“呵呵——”。肚子好痛。一张白净的小脸都快要纠结在一起了,她也知道该停了,可是,她停不下来嘛。
再笑下去,她的肚子就要被她笑破了。
呜——
她想过每一种的死法,却从来不曾料到自己有一天是笑死的。
“唉——”。杨霄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无奈摇头之际,快速揽住流苏的纤腰,伸手,直点流苏身上的穴道,终于——恐怖的笑声消失了,天与地之间,终于恢复了平静。总算——
“呃——”。
小脸上有一丝尴尬,“你们怎么了?”干嘛双眼一动也不动的直直看着她,她会不好意思的哎。
“流苏,你没事吧?”风大娘还是不放心的道。
流苏摇头,耸耸肩,“风姐,你放心了,我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一切都好好笑,一笑就一发不可收拾,停不下来了,真是抱歉,吓到你们了哦”她一定笑得跟个疯婆子一样。
要不是她的脸皮还够厚的话,现在一定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你们——”。
众人看着流苏怡然的依在杨霄的怀里,模样儿可是亲昵自然的很,一点也不像刚刚吵得那么凶,那么狠。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前些时候看到的都是他们集体眼花不成?
“啊呀,你们不要用这种眼光看人了,怪吓人的,晚上会做恶梦”。她表演的太过份了吗?没有吧,刚刚好才是,“我招了,我招了了”。
招什么?
众人一脸茫然。
杨霄握住了流苏的手,稍稍用力,眼神示意,“我来”。她一开口,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呢,刚刚笑得那么辛苦,肚子还疼着吧,“简而言之这是一出戏,是一出让贺林和如巧表明心意的戏码,我们夫妻的感情还好的很,短时间之内,我也没有一心向外的打算”。他笑笑道。
哼——
“我倒是不介意你一心向外”。糟糕,她的嗓子都哑了,“只要把那个女人带过来给我鉴定一下,不比我差就可以了”。她大方的道。
杨霄哭笑不得,轻点她的鼻头。
“不许胡说”。
胡说?
她才没有胡说呢。
流苏摸摸自己的鼻头,“我这人一向不爱胡说,不过,我相信你暂时还不会想纳个小妾之类的,其实只要你想要小妾,我也不是那么看不开的人,只要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亲自帮你物色”。
瞧瞧,多么大度,多么有气量的原配啊,相信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好的妻子了,他该感恩了。
谁知,杨霄非但不感恩,还黑沉了一张脸,才刚刚缓过来的脸,又快要变得铁青。
“白流苏,你有胆的再说一次”。
“啊——”。
“不要说,不要说”。她不急,旁边的人都急了,依在贺林怀里的花如巧用力的摇头,表哥的性子,她知道的,从小到大,表哥都是好说话的,不过,只要一触到他的痛处,他这个人就会很难说话。
表嫂这一次可是触到表哥的痛处了,明明知道表哥那么爱她,那么舍不得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其他女人一眼了,她还说也这样的话。
表哥生气了。
“你生气了?”流苏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忘着那张微怒的俊颜,还真的生气了呢,老天——他那么容易生气怎么行,“你有没有搞错,我跟你开个玩笑,看不出来吗?干嘛绷着一张脸,来来来,笑一个嘛,这样会吓到小孩子的呢”。
“哼——”。
“好嘛好嘛,是我错了,我认错就是了”。
杨霄努力的板着一张脸,却无法一直板着,她的轻言柔语,让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再后是再也挂不住了。
在众人的面前,他可是一点面子都被她剥得一干二净,半点也不剩。
“下次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惩罚你”。
“是是是——”。流苏乖乖的点头,她认命了好不好,被他吃得死死的。
感情的确定与不确定有着极大的区别,光是从贺林和花如巧身上就可以探得一二。之前,贺林和花如巧虽互相关心着对方,却是有意无意,半露半藏着,雾里看花一般,想要前进一步,又担心受到伤害反倒退后了两步。
两个人的距离并但没有靠得更近,反倒是退得更远。
这一次——
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所有距离都不见了,清郎一片,贺林的柔意尽现,对花如巧更是呵护倍至,夫妻俩个简直就像是连体婴一样,上哪儿都在一块。
夫妻俩由杨霄和流苏领着,将整个苏州城都逛了个遍却显然还是意犹未尽,两双夫妻便提议接着上杭州去走一走。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看过苏州,更让人想知道杭州的美景是何模样。
于是,两对夫妻,一同上路到杭州玩了七天,总算是尽了心尽了兴,贺林更是见识到南方与北方的不同。
不同的美,不同的魁力所在。
他更是允诺,只要有时间,他一定会多陪如巧回杨家来探亲。
原本住了一个多月,他们便要起程回北方牧场,不过,花如巧是真的舍不得杨老夫人,一听要回去了,便要与杨老夫人相隔两地,她便止不住的掉眼泪。
疼妻入骨的贺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更是愿意陪着妻子在杨家多住些日子,多陪陪杨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