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不可一日无权,花渐离不可一日无钱;既然她有了钱,就必须得好好活着,因为人一死就会死很久......
“你到底要去哪里?”陌杀看着渐离一身乞丐的装扮,奇怪的问她。
渐离难得正经一回:“刺探敌情。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的终生幸福,别废话了,换件衣服就跟我走。”
一盏茶时间过后,陌杀跟着她来到了胭脂阁前。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有些气愤:“为什么我要来这个地方,而且还要穿这身奇怪的衣服?”
渐离鄙视的看着他:“谁说要来胭脂阁了,我们是要去对面的清风楼。其实这胭脂阁是我的,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以后你要想来的话我算你八折。不过对面的清风楼最近老是抢我的生意,今晚我要去探探他究竟用什么手段抢了我的客人,对于这件事你是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的,因为你已经是我花家的人了。”陌杀有些无奈的跟在她的后面朝清风楼走了过去。
清风楼前的男人们络绎不绝,站在门口迎接的小倌们个个穿得花枝招展,不停的骚首弄姿,把男人们仅剩的最后一丝道德防线都攻破了。恩,果然是高招,花渐离无比愤恨地想着。
花渐离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瘦弱的英俊男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清风楼的大老爷(老鸨)楼小楼,一把就拉起还在做最后反抗的陌杀走了过去。
“大老爷,我和我哥哥想在这里卖艺,不知道可不可以。”渐离可怜的对着楼小楼说道。
楼小楼闻声看去,一下便失了神,好夺人魂魄的两个妖媚男子!虽然两人衣裳有些破损,但是容貌气质比起他清风楼的小倌们来说,简直是云泥之别。
楼小楼眼中立即出现两个元宝:“你们为何要来我清风楼呢,看两位的样子,也并非普通的人家,为何肯屈就于我清风楼?”
渐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说开了:“不瞒大老爷,其实我们两兄弟本是衡阳人士,前些日子有人看上了我们两兄弟,于是便把我们绑了,还好我们趁匪徒不注意才逃了出来。哪知道逃出来之后人已经在长安了,所以我们想在清风楼卖艺,只要赚够路费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楼小楼眼神狡诈:“那可不行,我清风楼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过我看你们俩也挺可怜的,这样吧,你们在清风楼登台献艺一个月,得的银子我们七三分帐,怎么样?”
两个人各怀鬼胎,看着条件可行,于是就定下了协议:花渐离两人在清风楼呆一个月,只卖艺不卖身。一月之后,清风楼分七份,其余的就归两人。
商量好了一切,楼小楼就开口说:“你们两个跟我来换身衣服,再让丫鬟给你们上好装,晚些时候你们就可以登台了,不过节目可是自己准备的。”
进了清风楼之后,他们被楼小楼带到了一间叫“清风斋”的雅室里:“你们先等等,我去叫丫鬟给你们打扮梳妆,你们这样上台不是骗客人的钱嘛。”看来就算是老鸨也是要有职业操守的。渐离在清风楼如何抢客人的手段中又加了一条。
不一会儿,门口走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她一看见房里坐着的两个人,立即惊讶得叫了起来:“这就是小楼哥哥捡的公子吗?好漂亮啊,我明天也要上街上捡去!”
楼小楼动了动嘴终于出了声:“小绿,别废话了,快点给他们收拾收拾,一会他们还要上台呢。”
渐离还不是一般地惊讶,在她的记忆中,凡是叫小绿的都是这么“天真”的吗?
而一旁的陌杀则坚定地认为:自己确实又上了贼船了,这次要想下来恐怕也很难。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画好舞装,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雅室。站在门外的楼小楼一看,口水都流了出来,喃喃自语:好大的两棵摇钱树啊......
小绿的眼睛幸福的冒出了泡:“小楼哥哥,我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小绿觉得这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了!”
渐离邪气的捏住小绿的下巴:“是吗?你觉得哥哥我很好看?那要不要我来服侍你啊。”
小绿被迷得晕头转向,傻傻的回答:“好啊。”
陌杀把她的手扒拉了下来,对着她有些恼怒:“你在干什么?我们要上台了。”
“我是想看看我的魅力能不能完全释放出来嘛!”渐里嬉皮笑脸的说到。
陌杀不可否认,此刻的花渐离她都有些认不出来,确实是多了一些平常没有的女儿家的味道,不过他还是喜欢那个穿着张扬的红色华服的渐离。现在的她涂脂抹粉,反而把她原来的气质遮盖了。不过这样倒好,起码不用再多吸引一些苍蝇回来。
场外的楼小楼对着底下的客人们大声宣布:“大家安静一下,今晚我们有一对新来的小倌要给大家带来精彩的表演,请大家尽情欣赏。”
楼小楼刚离开不久,就看见舞台旁边冒出了许多白色的烟雾,好似天上的仙宫一样(其实那是花渐离要求厨房的火头师傅在后面烧木柴,用扇子把烟给扇进舞台上)。然后从二楼缓缓飘下来一个蒙着面纱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子,宛如神仙下凡一样。
一声震人心扉的箫声从舞台后面传了出来,众人只看见一个蒙着面纱,有些瘦弱的白衣男子从幕布后面吹着箫慢慢走了出来。
那箫声就像铁钉一样,敲打在了每个人的心中。而陌杀随着曲子跳起了绝美柔软的舞姿,身上的纱衣随着他转圈而轻轻摇曳,好似无骨!
台下的男人们如饥似渴的看着,好像要生吞了他们两个人一样。渐离给陌杀打了一个眼色,陌杀就在台上一跃而起,轻轻踮脚落在了四周栏杆的柱头上,一只脚站立在上面,转了一圈后,又飞回到了台中央。底下的人纷纷挤到前面想用手抓住陌杀的衣角,可是都没能成功。最后舞蹈在箫声停的时候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众人在看完这场动人心魄的表演后,个个都傻了眼:那是怎样的箫声啊,居然会如此的摄人魂魄,好象音乐都渗如骨髓一样。而那穿着蓝色纱衣的男子,动作更是妩媚勾魂,简直就是男人中的尤物,于是他们叫喊道:“取下面纱,取下面纱!”声音久久不绝于耳。
渐离看见效果出乎意外的好,于是对着底下的众“野兽”说:“你们真的想看吗?”
“野兽”们大声回答:“想!”
渐离的声音十分妖冶:“要给五千两才给你们看哦!”
话一说完,台上就下起了钱雨。下面立刻飞上来一个个大号的银子,有些还用银票包着银子丢了上来。
花渐离娇笑着说:“既然你们那么有诚意,那就给你们看看咯。”说着伸手就把陌杀的面纱扯了下来,陌杀有些气愤的看着她。
台下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无比妖娆的陌杀,每个都像吃了“菊花”残一样,兴奋的眼冒红光,恨不得现场扒了他的衣服。
陌杀有些厌恶的皱皱眉,谁知台下众人更加兴奋了。
“我哥哥很好看吧,不过我比他还要好看哦,而且在某些方面,我可要比哥哥厉害得多呢!不过要想看我,得要八千两哦!”
一听这话,台下“野兽”们又开始往台上下“雨”,渐离戳戳舞台边的楼小楼:“还不赶快来拿簸箕收了,记得等会要三七分啊。”
看着满地的银子,楼小楼差点抱着花渐离就开亲:“好,我马上就去拿扫帚扫了!”如此亵渎尊贵的银票,应该不会遭报应吧,渐离在心中思考着这个复杂的问题。
等到银子全部都收完了,她才对着下面说:“既然大家的诚意还是那么大,那我就给大家看看咯!”然后伸手扯下了面纱。
原本吵闹的现场一下就安静了,仿佛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看见台上的渐离略施粉黛,两眉如柳,眉心中间点了一颗红色的朱砂痣,羽扇般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似乎要遮住那双清澈幽深的双眼;小巧的鼻子因为气息有些急促而轻微颤动。脸颊施了淡淡的腮红,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活泼了些,而小嘴不知被涂了什么,居然显出了粉嫩的红色。再加上她比一般男子都要娇小的身体,看上去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极品小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