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离因为生气所以就没有回祁少殇的营帐,而祈少殇怕渐离看见他不高兴,于是就随便找了个营帐睡觉去了。
本来安静的军营里,由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变得吵闹了起来。
花惊风和祁少殇在听见声音后立即拿剑冲了出去,只见整个军营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许多身穿黑衣的杀手用刀迅速地割断了把守军营士兵的喉管,仿佛是死神在收割人类的性命一般毫不留情!
花惊风一下青筋爆裂开来,怒吼道:“何方贼寇胆敢袭击我皇朝军营,纳命来!”说完就拿着大刀冲进黑衣人的阵地当中,一旁的黑衣杀手立即把目标转向了他。
祁少殇看见一个个倒下的将士,不禁怒火燃烧,提起剑就往花惊风和黑衣人撕杀的方向冲去,挥舞着剑砍下了一个个头颅,原本安静的军营刹那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柳叶站在不远处看见这番场景,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讥笑,然后拿起长剑朝花惊风跑去,还对着花惊风大声喊道:“将军,我来助你!”
柳叶来到了花惊风身边,看见花惊风只顾杀敌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于是拿起利剑从他的后背刺了过去,长剑直接贯穿了他的整个右胸。被暗算的花惊风手中的刀“铛”的一声落在了地下,转头震惊地看着柳叶,很是愤怒的质问:“柳先锋,你为何要背叛本王!”
“哈哈哈哈,什么柳先锋,那个懦夫早就被我杀死了,我是夏朝王上的暗杀勇士,此番潜入你军就是来取你性命的!”柳叶狂妄的笑了起来。
花渐离在一旁亲眼目睹了花惊风被剑刺杀的全部过程,她冷眼看着柳叶,然后从怀里拿出那个半脸面具,带在了脸上。
柳夜正在得意的嘲笑花惊风的无能,不料手臂一阵巨痛传来,他居然眼睁睁看着自己拿剑的手臂突然从肩膀断开了!
渐离对着柳叶冷漠的说了一句:“你,该死。”然后一把飞刀直接插在了他的脑袋中间。柳叶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自己怎么会在眨眼之间就被杀死呢,他不甘心,不甘心呐!
看着眼前的倒在地上的人,花渐离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暗杀生活。这次却是她变成了别人的猎杀目标,不过她不会就此罢手,凡是伤害她亲人朋友的人都得死!
花渐离拿起地上的剑,转眼就到了黑衣人最多的地方。只要她一挥剑,一个头颅便会落下,鲜血溅在了她的面具上,衣服上,甚至那双眼睛里都充满了鲜血,可是她连眨都不眨,仿佛是在做着一件平常的事。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花渐离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话语中丝毫听不出她的情绪:“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想咬破自己嘴里的药囊,却被花渐离一个飞刀刺在本神穴上:“想死,没那么容易。”然后一刀把黑衣人的手掌砍断了,痛得黑衣人满地打滚。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我就直接把你的双手双脚砍下来。”花渐离对着黑衣人扯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
黑衣人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在说假话,她简直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于是颤抖着说:“是夏朝王上派我们来和已经潜入的暗杀勇士里应外合,准备把花惊风和祁少殇一举歼灭,然后再攻入落樱皇朝,直取帝都。我全部都告诉你了,求求你不要.....”黑衣人话还没有说完,渐离就一剑割破了喉咙,黑衣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在场所有将士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杀戮,那带着半脸面具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在眨眼之间就将所有的敌人杀得一个不剩,而且如此冷漠绝情,她到底是敌是友?
渐离走到花惊风的旁边,蹲在地上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取下了面具,含着泪水对花惊风说:“爹,对不起,离儿来晚了。”
花惊风努力撑起精神,怔怔的看着自己从小就认为是草包的儿子,忽然大笑起来:“好,好,离儿,你果然是我花惊风的好儿子!”然后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神志。
三天之后
花惊风的营帐内,站着落樱皇朝的先锋和将军。自从那晚的黑衣人袭击之后,他们就看见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一直在王爷的身边服侍。包扎,熬药,喂药,而且寸步不离的伺候在王爷旁边。他们只知道这名男子对王爷没有恶意,甚至还无比关心,因此都在猜测这个武功和来历都深不可测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花渐离此时坐在床塌边,如果她预料得不错的话,今天她爹就会清醒了。
花惊风缓缓地睁开眼,看见自己身边坐着的人,不禁喜上心头:“离儿,果然是你!”
“爹,不要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原因我等会再给你说。”渐离小声地俯在他耳边说。
然后她对着众位在旁守侯的将士们说:“各位,王爷已经醒了,就请诸位回去休息吧。”
花惊风对着众人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我与这位少侠有话要说。”
听了花惊风的命令之后,所有的人都朝他一拜:“遵命!”于是都相继走出了营帐。
看见所有的人走了之后,花渐离跪在地上取下了面具,有些哽咽:“孩儿不孝,让爹爹受苦了!”
花惊风挣扎着坐了起来,用手扶起她:“离儿,为父一直都错怪你了,原来你竟是这般厉害,可是这么多年你为何要装作那样的顽劣不堪?”
渐离站了起来,伸手搀扶着他:“离儿从小就知道,若是自己装成一个纨绔子弟,朝中的那些奸臣就不会把爹爹当作对手对付,反而会让他们放松警惕,到时候就不会再怂恿皇上将兵权收回了,还请您原谅孩儿!”
花惊风声音变得有些苍老:“原来一直是我这个当爹的眼拙,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你是如此地为我忍气吞声,为父错怪你了!”
“爹,离儿是你的儿子,自然也是要为爹分担,您就当我这是在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吧!”花渐离笑了起来。”
花惊风也哈哈大笑:“好!生儿当如此,我花惊风也不枉受这一剑了。”
花渐离顿了一下,然后眼中露出决心:“爹,下次就让离儿去帮您收拾那群狗贼,您就好好在这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花惊风连说了五个好,然后吩咐营帐外的传令使向众位将士传达:花王爷义子贾名和将军祁少殇后日带领五万精兵,在奇炎大漠与夏朝一决雌雄。谁胜谁败,就看此次!
辽阔的奇炎大漠,除了满眼黄沙没有别的东西,似乎绵延得没有尽头,遥远得和天连成一线。和着黄沙的风吹在脸上,打得人生疼。
花渐离坐在一匹白色的马上,半眯着眼盯着百米之外的夏朝大军,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祁少殇有些生硬的问:‘渐离,你真的要直接去取那夏朝王上的首级?”
“难道你觉得我不行?”她有些冷漠的回答着祁少殇,祁少殇听了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开口。
“我要让他们知道,伤害我的亲人,就只能用鲜血来偿还!”说完直接从马上一越而起,就朝对面的敌军奔去。
夏朝的士兵一看见有来人侵犯,拿起手上的刀剑便往她身上招呼。花渐离冷笑:“一群蝼蚁之辈,还敢来阻挡我,我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随着花渐离剑起剑落间,漫天的黄沙顿时飞舞。敌人的鲜血溅在沙里,立刻就被吸了进去,这奇炎大漠仿佛是个吸血恶魔般,在等着花渐离向她提供血肉,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再过一会就可以到那夏朝王上那里了,渐离也已经记不清自己手中的剑到底沾了多少个人人的鲜血。旁边的人看见这个疯狂向他们进攻的魔鬼,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
坐在马车里的年轻男子却自始自终没有撩开门帘看过外面的战场,他要做的就只是等待,似乎这场战争胜败他根本就不在乎一样。
听见外面不断出现的惨叫,他有些不耐烦的把帘子撩了开来,远远的看着那在独自战斗的白色身影,他猛地一惊,然后拿起手边的剑就朝那人飞去。
花渐离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有些激动起来,却看见那车里突然出来个人,直直地向她这里飞来,她躲闪不急,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给挑落了面具。
男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剑愣在原地,然后痴痴的喊了一声:“离哥哥......”
花渐离听见对方叫她,于是回头一看,不禁也停下手中沾满血的利剑:“团儿?”
旁边的夏朝军士纷纷向后退,注视着场上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身穿龙袍的团儿丢下手中的剑,一下扑到渐离身上,很是激动:“离哥哥,我还以为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你知道团儿有多么想你吗?”
渐离抱住正在哭泣的团儿,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还是安慰着:“团儿,你怎么会是夏朝的人呢?”
团儿起身擦干眼泪:“其实我是夏朝的二皇子,可是自从大哥死后,父皇就把我立为王子。前几月我奉了父皇的命不得不去刺杀落樱皇朝的皇帝,可是却被追兵打落湖中还失去了记忆,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渐离有些难过起来:“那就是派人暗杀花惊风的了?”
团儿连忙说:“我没有,我只是想叫柳叶把布置军力的图偷来,然后把你们包抄进去,让你们被迫投降。谁知道他竟然听了我父皇的命令而擅做主张。不过现在我已经继承了王位,再也不会有人逼迫我了。”
看着旁边注视着他们的官兵,渐离有些为难:“那现在怎么办?”
团儿笑了笑:“离哥哥,团儿今天晚上去找你,好不好?”
花渐离点点头表示可以。于是团儿转身走到自己的军队中,对着将士们宣布:“传本王令,全军退后二十里!”然后就跟着队伍走了。
这边祁少殇等人看得是一头雾水,为何那夏朝王上一看见花渐离就把她抱住,而且还下令马上退兵,实在是不可思议。
花渐离看见团儿走后,把已经埋在沙里的面具捡起来重新带回脸上,然后起身往对面走去。
看着渐离恍若神仙的飘渺身姿,还有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欢呼。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把敌军打退,实在是让所有将士为之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