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离?看着进去的两人,秦烟雨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转身离开了此地。
下午西厢花园内
“小离离,你还在生气?”陌杀小心翼翼地问着在凉亭坐着的花渐离。
“我怎么会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看你对我多贴心呐,给我“剩”了这么大一碗燕窝,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呵呵。”花渐离阴阳怪气地朝着陌杀笑了起来。
陌杀心脏猛抽,这下完了,那残酷嗜血的笑容分明是小离离化身为恶魔之前的信号!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站住,你想要到哪里去?”花渐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于是从怀里拿出夫妻条约来递给他。
看着陌杀不懂她把条约递给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说:“给我把上面的第一条念一下。”
陌杀顺从着花渐离的吩咐,照着上面的内容念了起来:
“第一:自条约签定之日起,为了婚后的幸福生活,乙方必须事事以甲方为中心,听从甲方的安排,不得有任何异议;若有合理建议,也必须经过甲方同意,方能添写在条约上。”
“意思我就不用多说了吧,那我问你,你有把我作为中心吗?”
“小离离,你误会我了,其实我.....”
陌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一个半生不熟的声音打断了。
“花小王爷,原来你在这里,我可是在前面等了你半天呢。”比特从花园的入口朝凉亭走了过来。
花渐离朝声音方向一看,原来是那个外国王子比特来了。
比特走到花渐离的跟前,半弓身体拿起了花渐离的右手,在上面轻吻了一下:“美丽的小姐,即使你穿着男装也是如此地迷人,我的心早在见你的第一面就被你俘虏了。”
陌杀看着眼前英俊儒雅的蓝眼睛外国人,还真的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在渐离手上亲吻了一下的时候,陌杀的心里马上对他动了杀机。
花渐离本来是要将手抽回来,但又想气气陌杀,于是任由比特在自己的手上亲吻,她倒要看看陌杀到底有什么反应。不过她还是希望陌杀反应比较强烈些,那就证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最高的嘛。
陌杀站在了花渐离的面前,用身体隔开了两人:“你想死?”陌杀冷眼看着他,手中已经准备好了毒针,要是他敢再靠近,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天呐,小姐,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人,请允许我向你致以最高的礼节!”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陌杀,比特立刻单脚跪地低头单手附在胸前,朝他伸出一只手来。
渐离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他不是说他自己是学医的,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是个女子吗?怎么又把陌杀这个真男人看成了女人,还真是够戏剧的,难道是陌杀越来越漂亮的原因?
陌杀见眼前把自己当成女人的比特,心中杀机更甚,直接就将毒针朝比特的身上刺去。
花渐离见状立刻将飞射而出的毒针用桌上的茶杯挡住,在心底责怪他的卤莽。
陌杀看见花渐离居然维护比特,心中更加郁结,自己难道还比不上小离离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吗?而且还任由别人亲她的手,如果换成是他的话,小离离肯定是饶不了自己;看来自己在小离离的心里根本就不重要,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眼前的人。于是就又抽出几支毒针朝比特飞射而去。
“你在干什么?”花渐离一下就打掉了他的手。
看着小离离如此庇护比特,陌杀不由苦笑:“原来我在小离离的面前居然连一个外人都不如,既然这样,我还有何理由留在这里。”于是陌杀飞身就越过墙头,出了王府。
花渐离的心中很是气愤,这陌杀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唉,早知道自己就不气他了。
比特看见从面前消失的陌杀很是惊讶:“刚才那位美丽的小姐怎么会飞地那么高,难道是天使!”
花渐离一脚踹开比特就朝王府外走去:“看见你就心烦,滚一边去,别挡了小爷我的路!”
比特惊愕地看着对自己施暴的渐离,难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恶魔的化身?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今天亲眼看见天使和恶魔居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简直是天方夜潭,他回去一定得把这件事告诉教皇,让把他记载下来以供后人观摩和学习。
花渐离将门一脚踢开,直接就倒在了床上,用被子捂住头睡了起来。
傍晚十分厢房内
傍晚的时候夜淮来叫她吃饭,她不搭理来人也不起来,小淮只好把饭菜放在了桌上,转身把门关上回了大堂。
夜已深,门外的庭院到处是一片漆黑。
躺在床上的花渐离根本就没有睡着,虽然她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等陌杀回来,可是还是在被子下面跟个深闺怨妇似地叹气叹个不停。
“死人妖,要是你等会儿回来我的话,小爷我一定给你下‘一夜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夜不归宿!”
“陌杀,我数到三你还不出来,小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一、二、二点五、二点七,二点九、三!”
看着门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花渐离的眼圈有些雾气泛了上来。
“陌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快出来啦!”花渐离已经说出自己最大的交换条件了,要是陌杀在现场的话,一定会高兴得疯掉。
可怜的深闺怨妇小离离终于忍受不住这仅仅一晚的小别,把头埋在枕头上哭了起来:“你这个坏蛋,小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呜呜......”
花渐离正在伤心之时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细微响动,于是立刻就从床上起来,偷偷的藏在了门后,想要给陌杀一个惊喜。
秦烟雨趁着夜深悄悄的潜进王府,因为有些事他今晚一定要向花渐离问个明白,一会儿便摸黑到了西厢的一座小楼前。
看见房内一片漆黑,秦烟雨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试探着走了进去,谁料刚刚踏进一步,一个黑影直接扑在了他的身上。
秦烟雨一惊,立刻聚集内力想要一掌打在来人身上。
花渐离看着悄悄探进来的人儿一下就抱住了,眼泪顺着小脸一颗颗的落了下来:“小离离知道错了,你以后不要这样把我扔在一旁就走了好不好。人家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背叛你的事,我只是去胭脂阁当了一个月的莫芊月,然后在清风楼当了一个月的楼小楼而已,不过我真的和那个比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相信我嘛!”花渐离将头枕在来人的胸膛前低泣着,模样甚是可怜。
秦烟雨不敢置信地听着花渐离的话,这仿佛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花渐离怎么会是自己朝思慕想的小楼,她可是修罗门的猎杀目标!
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在秦烟雨的脑中旋转缠绕,在校场拾到的小楼的玉佩,花渐离和小楼同样爱穿红衣,小楼突然异于往常的言行,仿佛都与眼前的人有着丝丝关联。
秦烟雨突然一惊,怪不得他总觉得小离离这个名字这么熟悉,那不正是小楼留书出走是的署名吗!
渐离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男子,伤心的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啊,你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小气!”
秦烟雨沉默许久,转而在渐离的额上轻轻一吻,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似乎想要将渐离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花渐离正要开口,却被秦烟雨拉到了门后藏了起来。
三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来到花渐离的门前,附在窗上用手指戳了一个小洞,然后用一只小管朝里面吹着烟雾。等了一会儿,一个和衣人就用刀轻轻的撬开了门。
秦烟雨闻见有些清香的味道,立刻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喂在了渐离的嘴里,自己则在门后等着进来的人。
三人看见房内没有什么异常动静,于是打开门走了进去,一个黑衣人探到床的位置,拿出剑一下就扎在了被子上。
房内是一片漆黑,不过为首的黑衣人从手中的触感就知道床上跟本就没有人,很大的可能是藏在房间的某处,于是朝站在门口的几个黑衣人说;“小心!”
话语刚落,渐离就将手中的金刀顺着声源掷去,黑衣人应声而倒,其他两个人立刻进了房内。
厢房的人各怀心思,于是各个稳住呼吸,看看究竟是谁先暴露身形。
秦烟雨看这做事的手段,一早便猜到是自己的手下,不过究竟是谁下的命令?上一次在天山暗杀失败,他只是让门人跟踪花渐离,等到合适的时机他再下命令进行猎杀,那今天的刺杀究竟是谁指示的?
还未等秦烟雨想个透彻,花渐离就察觉到了在柜子的左边有一个气息不稳的黑衣人,刚好给了花渐离一个绝佳的机会。
花渐离将自己手中的十几把金刀全部朝柜子方向使劲扔去,那人就被重重的摔在柜子上。柜子立刻被黑衣人弄倒了,噼里啪啦的小瓶小罐落了一地。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厢房里就立刻烟雾弥漫,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花渐离马上拉着秦烟雨逃出房间。
厢房内一会儿就传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喊声,王府的人也被惊醒大半,整个府邸一下灯火明亮,花惊风和侍卫都朝这边赶来。
秦烟雨见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挣脱了花渐离的手就纵身出了王府。
看着走掉的人,花渐离又开始哀怨起来,刚才那个亲额头的算是晚安吻,还是离别之吻嘛?
“少爷,你有没有事?”夜淮第一个就赶到了渐离的身边,焦急的询问着她。
花渐离失望的摇摇头,转身拿着灯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花惊风也从厢房赶了过来,看见渐离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于是跟着一起进了房内。
渐离将房内的所有烛台都点燃放在周围,众人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饶是久经沙场的花惊风也难免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一把:屋内有五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都分散着躺在各个角落,床前的一名男子胸口正中插着一把金刀,看样子已经气绝多时。不远处的柜子旁边躺着两个黑衣男子,一个男子身上插着十多把小金刀,面呈紫色,手上和脸上的皮肤不知道被什么腐化得只剩下了骨头,看来也是已经气绝身亡了;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从他的身型判断应该年龄不大,而且还没有死,因为他的胸口还在有规律的起伏着。
花渐离还觉得那人真是有运气,居然没有中毒,看来只是吸了柜子里的软骨散而已,于是她提着一个灯笼朝那人走去。
花渐离将灯笼照在了男子的的脸上,在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之后,渐离一下惊讶不已:怎么会是妩儿?
“离儿,这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夜袭王府?”花惊风问着正在发呆的渐离
花渐离此时也摸不找头绪,不过她敢肯定的是清风楼一定和这件事有关,说不定就连秦烟雨也牵扯在内。
想到这里,花渐离认真回想着过往的种种,秦烟雨本来就是秦云的儿子,秦云又素来与自己的爹不和,再加上妩儿和秦烟雨莫名的关系,花渐离觉得这事也一定和秦云有着牵连。
花渐离便朝着夜吩咐:“你把那两个人搬出去买副棺材安葬了,然后将他救醒,等他醒了之后我有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