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离出言讽刺司马青,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司马青却默不作声,只是望了渐离一眼,之后就转身关上了门,然后朝着大堂走去。
大堂内
司马易吩咐佣人赶快将菜上齐,务必在花渐离到来之前就将饭菜全部备好。他想要是一旦错过今天,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渐离了。
花渐离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连忙朝香源跑去。司马青看着跑远的人儿,心里各种莫名的滋味掺杂在了一起。
“这么丰盛啊,莫非今天司马大人的的府中有人祝寿?”看着一大桌的佳肴,花渐离吞下了口水后才向司马易问起来。
“这是哪的话,小王爷您是贵客,自然得好生款待您才是。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是赶紧上坐。”司马易立即将一张凳子搬了出来,恭敬的站在旁边。
花渐离看着满桌的美食,也不客气地就坐在了司马易已经摆好的凳子上。司马易这才转身走到了对面坐着,脸上的喜悦表现的是清清楚楚。看来一切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只要自己儿子不出茬子的话,他是百分之百有把握能成功。
司马青走进了大堂,挨着他爹坐了下来:“爹,早。”
“青儿,你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司马易很是惊讶地看着他眼圈周围的乌青,问起了原由。
“撞床框上了。”平静地回了一句之后,司马青就拿起筷子开吃起来。
“司马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好象被谁给揍了一样?”花渐离直接戳着来人的痛穴,看他究竟有什么反应。
司马青抬头看了看花渐离,似乎想要说什么话。而花渐离仍是笑脸相迎,只等来人回击。可惜的是司马青最后也没说出一句花渐离想听到的话话,仍是埋头吃饭。
看来司马青根本不知道昨晚袭击他的人是自己,于是花渐离更加地得意起来。看着满满的一桌鲍参翅肚,花渐离的心情大好,拿起筷子就朝那盘牛肉夹去。
还没等花渐离把那块香汁溢出的极品牛肉夹到,另一双筷子却抢先将它夹了起来,那双筷子的主人自然就是司马青。
“我的,放下。”花渐离言简意赅,直接指明。
司马青听到这话,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花渐离见来人直视自己,不满的哼了一声:“我的,给我。”然后将筷子伸向前去。看样子是想让司马青直接把牛肉放到自己的筷子上啊。
司马青只是犹豫了一下,即刻就把牛肉平稳的夹到她的面前,花渐离当然是不客气的将它夹了过来:“算你识相!”说完就将牛肉喂进了嘴里,闭上双眼咀嚼起来。果然是极品呐,花渐离满足的笑了起来。
司马青也被自己刚才的行为失常暗暗懊恼,怎么自己居然也会做这种愚蠢之事?难道真是因为看见了昨晚穿着女装的花渐离?司马青不禁讥讽自己的愚笨,居然会被一个穿着女装的男子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后接着吃饭。
一旁的司马易看着刚才那一幕,仿佛被晴天霹雳劈了个正着,呆傻的看着两人。
司马易在心里不由得抱怨着司马家的列祖列宗:我只是想要青儿和小王爷搞好关系而已,为什么你们让他和小王爷搞到了一起去,唉,此搞非彼搞啊!这下可怎么办......
闭着双眼的花渐离这才想起正事,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把饭给吃了,然后“腾”的一下站起来朝司马易抱拳:“今天真是多谢司马大人的盛情款待,若是你哪天有空的话,也可以到王府来拜访。不过我突然想起我还一件事情没办,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不用送我。”还没有等司马易两父子反应过来,花渐离就像风一般跑出了门外。
司马易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走到内堂里拿出来一个大锦盒,懊恼地拍着自己脑袋:“我昨晚帮小王爷收集的令牌,居然忘了给她了!看样子还要我亲自去一趟不可。”
“我去。”司马青拿过他手上的锦盒就走了出去。
司马易错愕的看着他,不禁奇怪不已,这青儿什么时候变地这么积极了,难道真的是已经对小王爷暗生情愫?天呐,司马家的列祖列宗们,你们可千万要保佑青儿,别让他也踏上那条不归路啊!
花渐离一个人走在安静的小巷里,有些好奇地将怀中的玄铁令牌拿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观看。
这块牌子通体漆黑,不过上面却泛着若有若无的幽光,要说着件东西的希奇之处,恐怕就是那两副刻着的人形骨架了,上面也没有任何可以表示这块牌子用处的文字,只是单单一个冥字被雕刻在一边的人形骨架上。
花渐离觉得这块牌子有些似曾相识,不过记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于是她好奇地把手放在上面,抚摩着有点突起的图案,双眼不知不觉的闭了上来。
几丝黑色幽光突然从令牌中游离了出来,然后迅速的钻进了花渐离的身体,幽光在她体内化作了无数个片段,飞快的在渐离的脑海里闪过,花渐离似乎是承受不了这些东西似的,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
许久之后,黑色的幽光消失了,花渐离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手上的牌子,花渐离将它一掌就将它捏成粉末,撒在了地上。
花渐离摊开手掌,一块比刚刚更加浓黑的令牌赫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花渐离神情如同婴儿一般纯净。她将手上的令牌放入了怀中,迈着步子离开了这有些冷清的小巷,然后凭着脑中的记忆朝王府走去。
半刻钟之后逸风王府门口
司马青站在王府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大锦盒。
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一时冲动就来了这里,正在原地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时,旁边一个人与他擦肩而过,司马青这才发觉是花渐离,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小王爷,请留步。”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草率了些,有些尴尬的看着前面的人。
这人是?花渐离在脑中寻找,这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原来是司马公子,不知到花某府中有什么事?”渐离语调平静的问着,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司马青很是惊诧花渐离的温文儒雅,硬是没缓过来,只得端着锦盒站在她面前,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只锦盒是给我的?”花渐离指了指他手上的盒子,眼中有些疑惑。
司马青一听这话连忙将锦盒递了过去:“这是家父让我送给小王爷的东西。”
“送给我那么多令牌干什么?”花渐离凝神看着锦盒,然后开了口。
“原来小王爷已经知道了,那就请您收下吧。”司马青将锦盒递了过去,然后看着一脸淡然的花渐离。
花渐离伸手将锦盒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后就准备进去。正在司马青愣神之时,她又转过身来,朝着他微微一笑:“若是司马公子不嫌弃的话,就请进府喝杯茶吧。”
花渐离抬脚就朝门口走去,司马青犹豫了一下,然后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大堂内
花惊风和陌杀两人正坐在大堂里,就看见花渐离和司马青两人就走了进来。
那个人是?“爹。”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爹,花渐离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到。
陌杀委屈地朝花渐离走近,口中略带责备的说:“你昨晚去哪里了,要不是......”陌杀聪明的闭上了嘴巴,等会儿要是让小离离知道自己被下药了,肯定会嘲笑自己,于是把头别扭在转向一边,不再盯着来人。
“要不是你被人下了药,你一定会来找我?”花渐离说出了陌杀还没有说出的话,然后看着他。
难道是柳竹他们告诉了小离?陌杀带着浓浓的撒娇音向渐离解释:“其实我当时真的想去找你的,可是小师父撒了些迷魂散在我身上,所以我才没有......”
“是吗?原来是这样子。”花渐里神色依然平静的看着他,弄得陌杀有些反应不过来。
花渐离走到花惊风的旁边,然后向他引见:“爹,这是礼部侍郎司马易大人的儿子——司马青,今天他是特意来王府拜访的。”
看着花渐离举止从容,言语温润,花惊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站起来朝司马青走去。
花惊风前些年也听过关于这个司马青的传闻,司马青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参加了科举考试,结果他居然在万人之中勇摘头名。不过这人却十分怪异,有着好好的官不做,非得去私塾教什么书,弄得皇上愤怒不已,于是就将他的状元头衔去掉,转而让秦烟雨顶替了那个状元之位。
司马青朝花惊风拱手道:“小民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请坐。”
花渐离看着已经站在门口的陌杀,于是也走向前去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不知道。昨天我还是被小师父送回来的呢。”
花渐离低头想了想,然后就朝着门外走去。陌杀看见花渐离走了出去,也连忙跟上,大堂里只留下了司马青与花惊风两人,不过他们好象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少了两个人,反而谈得是意外的投机,期间花惊风一直贤侄贤侄的得挺顺溜的。
等陌杀追出去的时候,才刚刚早他一步出王府的花渐离却已经不见了人影,陌杀懊恼的在原地跺了跺脚,然后又走进了王府。
胭脂阁内
柳竹看着凭空出现的花渐离,有些惊喜:“哟,小离离,看来你已经找到了嘛!”
“小离离?”花渐离似乎对这个称号有点不满意。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在人间待了这么久,居然忘记了你的真实身份了。冥王大人。”柳竹笑得有些假惺惺的,然后就谄媚的看着花渐离。
“冥王?这个称呼还真是很久没有听过了。”花渐离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柳竹见此,便倒了杯茶递给了她。
“冥王,你这次可得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将你这具躯体从小保护,不然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恢复得过来呢。”看见花渐离的心情不错,柳竹立刻邀起了功。
“这次我来,我奉了大帝的命令,要将几个人的灵魂引渡到冥界去,你也顺便帮我的忙。”花渐离端起茶杯喝着茶水,不过喝着喝着却皱起了眉头,将茶杯又放到了桌上:“这茶是凉的。”
“是吗?呵呵,不好意思。”柳竹依然是处之泰然,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
这时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羽锦纶走了过来,对着渐离说:“冥王,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花渐离打量着眼前的人,似乎不认识了,柳竹赶紧出声提醒:“他是你当年封印的那只小九尾狐,自从你离开冥界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我引渡亡灵,倒也是帮了不少的忙。”
“是吗?”花渐离也懒得再去意识海里找一遍他的资料,于是说:“那你有什么要我帮的。”
“我想让你帮我将封印去掉,还请冥王帮忙。”
花渐离心想,若是这次事情完成之后,自己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冥界,要是他们能帮自己在那里照看着,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渐离将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一团红色的火焰就从羽锦纶的额头上涌了出来。不知花渐离念了些什么,那团火焰就开始慢慢变小,然后直至消失。
羽锦纶朝花渐离行了一礼,有些难掩自己的喜悦心情:“谢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