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志得意满地大笑着蹿出门去,撒腿就跑:“我自己走。”柳子君的滋味真是甜极了,冷然回味无穷地舔舔嘴巴。
柳子君追到门口,看看外面来来往往的侍卫都在疑惑地向这里张望,只好恨恨地跺下脚,大力撞上帐篷的门。心里很是气恼:今天真够倒霉的,先是被偷看,后是被强吻。死冷然,下次别让我抓到机会,否则要你好看!
冷然跑远了才想起来,自己把正事都忘了。于是转身又回到柳子君的帐篷外面,心里却有些踌躇,期待再次看到她,却又不知道她的气消了没有。唉,她的性子真是倔强。但是,自己怎么越来越喜欢了呢?
独孤骜远远地就看到冷然站在柳子君帐篷门口,目光迷醉,神思飘忽,不由得心中一凛:他开始行动了吗?
他大步来到冷然面前,只见冷然虽然目光望过来,那神态显然并没有看到自己,而且脸上还露出想往的微笑,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独孤骜的担忧更甚,厉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冷然被惊醒一样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一下,掩饰地看看四周:“没什么……我来找子君。”
独孤骜狐疑地看看冷然的脸色,那上面有着可疑的红痕:“那你怎么不进去?”
冷然故作镇定:“哦,子君她……”
帐篷门忽地打开,柳子君出现在门口,依然冷着脸,没好气地斜了冷然一眼:“你在这干嘛?”她的脸色有些微红,更显得整个人风情万种,独孤骜看得着了迷。
冷然忍不住又遐想了一下亲吻之后的情节,努力让自己神色恢复了正常:“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我们上山去拜佛。”
柳子君本来想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过,心底却仿佛有个小小的声音一直在固执地说:去吧去吧去吧……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柳子君脱口而出。
冷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脸上不露声色:“没事了,那我就告辞了。”说着一拉独孤骜:“你来,我有事情和你商量。”这个时候,他下意识地不想让独孤骜和柳子君单独待在一起。虽然心里一直认为柳子君肯定会是自己的,独孤骜还是给了他不确定感。
独孤骜本来想跟柳子君进屋去的,听冷然这么说,只好看着柳子君:“我一会儿来找你,你先歇着吧。”
冷然和独孤骜转身正要走,却听到辕门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匹快马箭一般直冲过来,马上之人伏倒在马背上。快到近前的时候,那人翻身滚落在地,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那马也几个踉跄之后躺倒在地,口吐白沫,怎么挣扎也起不了身。
看出来那倒地的是大华士兵,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心中一凛:出事了。
早有听到动静的侍卫涌上前来,慕枫俯身探了探那士兵的鼻息,脸色一变,赶紧双手变掌,用力抵住他的后背,缓缓地输入内力。
片刻之后,那士兵身体动了动,勉强睁开眼睛,翕动着嘴唇。大家连忙屏息静气,只听他气息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粮草……被劫……快去……”然后头一歪,没了生气。
冷然临危不乱,脸色严肃,神色镇定,大手一挥,果断地下令:“拔寨,全体出发!”
敢劫朝廷的赈灾物资,而且这里一点动静都没听见,恐怕这件事绝不是这么简单,那些人的目的肯定不止于此,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柳子君看向冷然的眼里也多了一丝钦佩:还真有大将之风。
众人快速向来路奔去,那里就是赈灾物资被劫的地方。
来到大队人马驻扎的营地门前,大家都愣住了:
大营里灯火通明,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大华士兵,身上都没有血迹,不知道是死是活;仍然装在车上的赈灾物资被围成一圈,大批的陌生人个个手拿火把,把车辆围得水泄不通。虽然他们都身着便衣,那气势却比普通士兵更加干练英武,显然他们不可能是一般的平民百姓,甚至都不是一般的普通士兵。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带队的侍卫统领萧鸣。
冷然的心里一紧:这些人明明已经得手,却不及时脱身,还在原地等着援兵到来,看来自己猜对了。
见他们到来,从大营里面走出一个身材壮实的年轻男子,站在营门里面,毫无惧色地朗声招呼:“叫你们说了算的前来答话。”
冷然拍马迎上前去:“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壮实男子大笑:“聪明。我们老大有话,他看中了你们的一个人,只要你们把这个人交出来,我们就放人放物,决不食言。”说着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遍,满意地笑了。
冷然不动声色:“不知道你说的是谁?”那人扫视的目光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壮实男子直截了当地一指柳子君:“她。”
冷然断然拒绝:“不行。”
壮实男子也不着急:“如果不想让那几万灾民饥饿而死,你最好再好好想想,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冷然和独孤骜一对眼神,独孤骜悄悄地向后退去。
那男子用手一指那些车辆:“别打其他的主意了,看到没有,只要你们稍有异动,这些物资马上就化为灰烬,这些士兵再也没有醒来的可能。”
独孤骜懊恼地站住不动,冷然也陷入沉思。交出柳子君是不可能的,丢了赈灾物资和这些士兵也不可能,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