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君刚伸过头去,还没等看清楚张瑶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眼前一花,浑身一阵发麻,就一动也不能动了。然后才发现,连话也说不了了。
被点穴了。
这人的速度奇快,自己居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柳子君只能用火大的眼神瞪着张瑶。这样本是愤怒瞪视的目光看在张瑶的眼里,却变成了娇媚迷离,更有一番动人的模样。
张瑶收敛心神,得意地一笑:“走吧。”
说着也不待柳子君同意,上前抱起她就向大帐外面走去。柳子君温软的玉体和鼻端传来的馨香让张瑶心猿意马,差点就不顾一切地温存一番。不过想到主子的手段,还是乖乖地带着众人上了马,把柳子君放在马前,优哉游哉地走到向营门。
张瑶故意让两人的身体紧挨着,伸出长臂搂着柳子君,随着马的脚步一摇一晃,彼此身体轻轻碰触的感觉让他心里惬意极了。柳子君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得脸色绯红。却苦于无力挣脱,只能在心里骂道:“无耻!”
张瑶看到了柳子君的反应,邪恶地一笑,已经有些呼吸急促,凑过来耳语:“你真美。”
营门外面。
两柱香的功夫还不见柳子君出来,冷然和独孤骜都有些着急,却又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心神不宁地继续等待。
终于,只听见大营里面一阵骚动,柳子君坐在马上出来了,却被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拥在怀里。柳子君面带怒气,那男人则是一脸得意之色,喜滋滋地不停地看向柳子君。
冷然和独孤骜对视一眼,心里涌上同样的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看向柳子君,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独孤骜和冷然都要马上就冲过去,却见张瑶大手一伸:“慢着!”随后拿出一把短刀架在柳子君细嫩的脖子上,阴凉的目光扫视着冷然和独孤骜,嘴角带着一抹狠意:“你们敢轻举妄动,我就让她脸上开花。”
感受到冰凉的刀锋贴在脖子上,柳子君却并不恐惧,因为她觉得,张瑶说的前半段很可能是真的。在见到那个人之前,自己肯定是安全的。
冷然和独孤骜却不敢冒险,不约而同地刹住了脚步,无奈地看着柳子君。柳子君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见他们不再有举动,张瑶一摆手,随着一阵喧闹,被看管着的士兵和赈灾车辆都被推出了营门,连萧鸣都跟在众人后面。
张瑶客气地看着冷然:
“惊动了各位很对不住,不过子君姑娘在下要定了,这些东西和人都还给你们,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有,一会儿不要跟着我们,否则别怪我对这个大美人不客气。”
冷然咬了咬牙,脸色一沉就要下令拿人,却见张瑶作势又要手上用力,只好无力地一摆手,众人退后。冷然只能在心里发誓:柳子君,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就这样,张瑶带着柳子君和手下众人,朝着城门口快马加鞭飞驰而去。
冷然和独孤骜则带着人远远跟在后面,这里是四处都是旷野,无遮无挡的,跟得太近容易被发觉。
可是等到进了城,冷然才发觉张瑶的狡猾:这里人多路多,地形复杂,再加上天已经黑透,仍然只有一个月牙儿悬在空中,天上繁星点点,地上却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根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没办法,只能找当地官府,派人协助搜城了。虽然小镇不算大,要都搜一遍也够困难的。
开始柳子君还睁着眼睛想看看到了哪里,结果张瑶好像知道她的用意,大手轻轻一动,她就失去了知觉。
在城里左弯右绕地拐了几个弯之后,张瑶带了两个人快速穿城而过。身后的其他人则三五成群地分批四散而去,不一会就都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跑了多久,张瑶终于一拉马缰,众人都停了下来。
身后的一个大汉问道:“她还没醒吧?”
张瑶摇摇头:“没醒,早着呢。”
柳子君恢复知觉的时候恰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刚才肯定又是被张瑶点了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能醒过来却还是不能动。
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个村庄,他们停的地方是一户农家的大门前面,大门紧闭,院子里没有灯光透出,静悄悄地不知道有没有人。
众人也不再说话,轻车熟路地开门进院,张瑶抱着柳子君跳下马,直奔其中的一间上房,那里透出隐约的灯光。
柳子君赶紧又闭上了眼睛,只用听觉感知着一切:轻轻的“吱呀”一声,这是有人给张瑶开了门;然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轻盈,是开门之人的,另外一个沉重,是张瑶的;进屋,拐弯,后背着地,原来是被放在了床上。
随即是渐渐远离的脚步声,椅子的响声,是张瑶坐下了。
然后,一个阴影罩上了柳子君,一个燕语莺声的女人声音传来:“确认是她?”
张瑶很自信:“没错,我们之前打探的也是她,后来那个太子还叫了她的名字。”
“完好无损吧?”声音很轻,有些不信任。
张瑶的声音有些不悦:“当然,你信不过我?”
女人娇媚地一笑,声音能酥到人的骨头里:“才不是呢,关系重大,人家不得不小心嘛,瞧你那傻样儿。”
张瑶的声音马上酥软起来:“嘿嘿,我说嘛,我的美人儿怎么能连我都不相信呢,这么美的女人我都把持住了。人家为了你,可是忍了一路了。”
然后就传来衣袂摩挲的声音,张瑶的急促喘息,和女人半推半就的娇嗔:“嘘~,她……”
张瑶不以为然:“点晕了,不给解穴是醒不了的。”
女人的声音认真起来:“夜长梦多,我们不能耽搁,要连夜出发。”
张瑶不高兴了,声音里有着欲求不满的恼怒:“那个人到底是谁,对你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