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根烟,就把她带到了我的旅舍里。我招呼她坐了下来,并没有给她倒水。
“你想要怎么样?把我杀了吗?”她低下头,小声地说。
我将手里的烟熄灭,从窗户弹到了外面,“放心!我都已经说过是不会伤害你的。”然后转身看着她,“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是!我还喜欢你。”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昂着头对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爱到了疯狂,你那天给了我一块面包微笑着地对我说,‘记得哦,你欠我一块面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傻,仅仅知道你叫阿佑,我就连你的家世都不知道,我却喜欢上了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
我走近她,摸了摸她的头,却被她一巴掌打了下来,“我不是一个洋娃娃。请你放尊重点。”
我看着她不说话。良久,我带她走了出去,“你说过的,要还我一块面包,我的要求就是要你陪我一个晚上,陪我放烟火。”
她看了看我,然后说,“对不起,我做不到。”她的话让我有些惊讶,“对,确实我欠了你一块面包,但是我并不欠你一条人命,我可以告诉你,张晗的死与我无关。她刮伤了林羊羊的脸全是她自己干的,与我无关。我当初会替她挡下那个罪就是我知道了她患有强迫症,而且旦有人逼她,她就像个哮喘病病发者。所以当我趴在门口看到她那个样子我一时之间忍不住,我替她挡了下来。”她站起身,“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她没有等着我回答,就甩门而出。
呵呵!很丢人是吧!来的时候我还说要她血债血尝,而现在却放她走了。她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她的背影有些迷人,有些凄凉。
那个夜晚我是一个人在冷风里度过的,站在黑夜里的风里,任由风对我吹。即使是狗仔打电话来我也不接,发短信来也没有看。我的身子自然不是钢打的铁做的,一个夜晚我就倒下了,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浓浓的药水味。自己左手背上打着点滴。坐在一旁的人是我的父亲,黑社会的老大。
“佑儿,你怎么会在冷风里站了一夜?”他温和地问我。这是他对我唯一的温和,他的温和都不曾给我妈,更别说张晗。
我没有理他,头执拗地转到了另一边。
这时,狗仔走了进来,在我的父亲的耳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就大变,“听着,无论如何要把那个丫头抓过来,记得我要活得。”
我可以感觉,他要的人是魏雅。我很想张开口说不可以,可是我没有,我的嘴巴紧紧地闭着。这件事情我从来都没有过问。但是事情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就在我出院的时候,骆沙洋抱着魏雅跑到了医院,与我擦肩而过。我看到她的头经过简单的包扎,依然在流血。
“狗仔!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我没有等他回答,就立刻追了上去。
透过门缝我看到她的头流了很多的血,而且就连手臂上也有。我看得目瞪口呆,这会是父亲所作所为吗?这时,骆沙洋的目光与我相遇,他很平静地将门关上。透过薄薄地门我还是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医生说,“这位小姐伤得很重,而且失血过多,急需输血,而我们的血型库的血已经不多了,请问先生你的血型是?”
我还没有等着他说,就立刻把门踹开了,“我是AB型。”
而骆沙洋却推开了我,“这里不需要你的血。”他把我撵了出去,并且把门关上,“医生AB是万能受血者,你看我是B型……”他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可以,但是只靠你一个人不够的,我们需要两个献血者。”听到这句话,我又踹开了门,那医生很生气地说,“先生,门不是用来踹的。”
我连忙不好意思地说,“医生,我是AB抽我的血,抽多少都没有关系。”
“那怎么行,抽多了你会休克的。你们两个都先到这里来。”医生招呼着我坐下。
这次骆沙洋却没有赶我出去,抽完血我便穿上外套走了出去,趁她还没有醒来之前走出去。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我再次想起了张晗,如果她没有死,或许我与她已经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可是她死了。
啪!
我回到旅社就给狗仔一个拳头,“她!你们也敢动,是不是活腻了?”就好像当初我要保护张晗一般。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向怕我的狗仔居然回了我一拳,还潇洒地说,“少爷,虽然你是林爷的公子,但是我不能够不反抗你。是林爷让我们干的,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舔了舔嘴角渗出的鲜血,突然觉得很没用,以前自己的小弟也敢这样对待自己。最痛苦的时候,烟便是治疗痛的疗伤药,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抽了一个下午的烟,我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话,手机也关机。
晗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了,见面了我又要跟你说些什么?
深夜,我没有开门出去,我开了手机。没有一通电话以及一条短信,时间对于我而言仿佛是空虚的。
天再次亮了起来,我到对面的餐馆买了一锅鸡汤带到了医院。当保温桶被打开后鸡汤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白气。躺在病床上的她脸色比昨天红润了许多,骆沙洋拿着碗盛出了一小碗鸡汤,自己先尝尝了,似乎在尝尝看有没有毒。他将鸡汤一口一口地送到她的嘴里,她只喝了两口便说喝不下了,接着将被子盖在了脸上,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我感觉到这间病房什么都不是多余的,唯独我跟那锅鸡汤是多余的。也许是气急了,我夺过骆沙洋手中的碗,将它们倒进了保温桶里,然后将保温桶从窗户外面扔了出去,“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但是今天我是带着诚意来这里向你道歉的。我已经教训过狗仔他们了,我想他们不敢有下一次了。”
我喊完,她依然蒙着头。骆沙洋见我这样把我轰了出去。当门紧紧地关上后,自己又傻傻地在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为什么不原谅我?她以前不是渴望能够跟我在一起的吗?
带了疑问我离开了医院,途中我看到狗仔搂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从我的眼前闪过,那个女的我见过,她就是以前跟张晗感情很好的许欣,她穿着一件非常裸露的衣服跟狗仔相搂在一起,感觉很恶心。这个世界真是小,没有想到她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想起那天真是莫名其妙,她打电话来跟我说她在施工地上找到了张晗,然后又说她把张晗送到了医院在306病房。
许欣与我的目光相遇,她像似做贼心虚一般拉着狗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