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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就在飚城里度过了一天,我一直坐在柜台喝这位调酒师聊天。我与他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了。当我问起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我全名,说是这里的人都叫他阿佑。我与阿佑一谈二去,很快就和他成为了朋友。
今天我把作业全部搞定之后又去了飚城,来到飚城就看到门口被围了起来,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出现。因为被警察拦着我并没有进去。当医生抬着担架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受伤者的脸,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曾经向老黎告发我上课睡觉的骆沙洋。随即出现的是张晗,只见张晗被推进了警车里。
我走进飚城,并没有看到阿佑的踪影。在这里的一个顾客告诉我,是张晗突然拿着啤酒瓶在骆沙洋的头上狠狠地开了一个窟窿,地上还有些鲜红的血迹。
“张晗那女的还真是有够可怜的。”一个男的一边喝酒一边摇头说。
他这样一说,他身边的几个人也随声附和着。
什么意思?为什么是张晗把骆沙洋的头给打破了还说张晗可怜。这些人也未免太没有是非观点了吧。
这次我依然坐在了柜台,调酒师不是阿佑,是另外一个人。我还是要了杯冰啤。
“你知道张晗吗?”刚喝了一口,我就问起了调酒师的话。
调酒师将一杯蓝色的液体放在托盘上,对我说,“认识。她是这里的常客了,每次来都会惹点事,总归是这样我们又不能把顾客拒之门外。而且她跟阿佑还很熟。”
提到阿佑,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阿佑认识张晗?
“阿佑跟张晗怎么会认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我急切地问。
调酒师露出奇怪的申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皱着眉头问,“你干吗要知道啊!阿佑跟张晗是兄妹这里人都知道的呀!”
阿佑跟张晗是兄妹?可是他们俩个的性格完全不同啊!
调酒师又调了杯酒放在托盘上,自顾自地说,“张晗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后张晗选择跟父亲生活在一起,可是她父亲哪管她,任由她自己发展。没有多久她父亲就再婚离开了原来的家,张晗也就一个人生活。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晗跟阿佑认识了,张晗认阿佑做了哥哥。其实,张晗她以前是很可爱的,常常来飚城跟我们几个都是好朋友。就在半年前她变了,她的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创伤,听说是因为她在网上认识的男朋友跟她提出了分手。我们早就跟她说了网上认识的人不可靠还是现实生活中要来得好点。可是她就是不听,结果落得如此下场。唉……”
“那么她又为什么突然拿着啤酒瓶砸骆沙洋的头呢?”
调酒师听后很快的就在自己的嘴巴上狠狠地打了一下,还骂道,“笨嘴,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在飚城里度过了不快乐的一天。走进学校的大门,学校的布告栏上都围上了很多人,在远处看不清楚,从他们的口中我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上面写了有关张晗的处分,而骆沙洋也常常在校外打群架给予大过处分。
走进教室里,刚坐下来张晗就低着头走了进来,她无声地坐在椅子上,什么话也不说。旁边的男女生说她的闲话她也不问了。张晗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老黎进来后所有人都站起来说“老师好”张晗她就是坐在椅子上,她这样子完全像是上个月的我。
老黎一眼就看出了张晗,他一句话也不说,他似乎是怕刺激了她什么。
老黎虽然是很宽容,但是班里的同学并不怎么样,对于张晗似乎有了些排斥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晗这次将林羊羊的脸给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的脸上一下子就多了一道血痕。女生们捂住嘴,男生很镇定把老黎找来。血虽是止住了,留疤也是肯定的了。没有多久,林羊羊的父母就来了,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的脸上被纱布紧紧地贴着,脸色大变。立刻说要把张晗找来。以前和张晗比较好的女生把她藏了起来,无论林羊羊的父母怎么问,那些女生就是不说。这件事情最终闹到了校长室,校长很明确,把张晗的家长找来。
老黎最终没有办法,硬是让女生交出张晗,女生就是不肯。说来也怪,张晗居然自己走了出来,她出现在校长室的时候林羊羊的父母立刻就想拿着小刀也在她的脸上划上一道长窟窿,最终是老黎和校长把这两位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家长给拦了下来。
老黎让张晗坐了下来,问她父母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张晗一句话也不说,她直喘着气,按着胸口。趴在校长室门口偷听的我再也按耐不住了,我立刻闯了进去,老黎见了我脸色很不好,“魏雅,你闯进来干什么?”
我顿时张口结舌,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其实……其实我是来认错的。”我走到林羊羊的父母面前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其实是我不小心,我不小心推了张晗一下,张晗那个时候在写字,所以就……实在是很不对起。”我又鞠了一个躬。
当我承认“错误”的瞬间,我看到张晗已经完全倒在了地上,此时的老黎还有校长压根就没有心思管我,就把她送进了医院。而我则是被林羊羊的父母狠狠地训了一顿,并且还打电话给了我父母。
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来得勇气冲进校长室说了那番话,但是,说了就说了何必去后悔。
“其实张晗她患有强迫症,如果有人硬逼着她,她的胸口就会大口地喘着气,就像是哮喘病患者,没有多久就会倒地,如果抢救的不及时可能会连小命都没了。”
我想起调酒师对我说的那番话,我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做的,只是她的躯体强迫着她去做。想到这里,替她背这个黑锅,值了!!!
我的这个壮举很快就在班里面传开,有些人信以为真,还有些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张晗的好姐妹许欣就跑过来问话,她开门见山地说,“你为什么要替她背这个黑锅,你不是一向与她不共戴天的吗?”我没有回答她,坐在宿舍的床上,假装看书。
许欣一把把书抽走,她将书拍在桌子上,三堂会审一般,“说吧!当时我与她离得最近,你明明没有靠近她,怎么可能会撞到她?你为什么要替她背这个黑锅?”
我冷笑了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知道了她又不会感激我。这样或许对她有些安抚。”
许欣不在说些什么,她甩门而出。
躺在床上,看着电风扇,张晗老实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自己居然会帮你背黑锅。这越来越不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