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夜里零点了。我带着成灵去了我家,不出我所料,我的家一切安然无恙。我的后妈正在和周围的邻居打麻将,这就是我老爸不在家的风景,我老爸一旦不在家,这里便成了我家最特殊的“景观”,而她们的麻将就会打到天亮。
我把成灵安排在我的房间里睡,而我则是我房间里的沙发上。一张毛毯便解决了问题。
成灵跟别的女人不大一样,一般来说那些女人看到我的桌子上有那么多的高级化妆品都会摆弄摆弄,而她没有。她出奇地安静。她给我一种感觉,她就好像是个长不大的女孩,而她停止的年龄就是我现在的年龄。
天一亮她就消失在了我家。老爸回来了,后妈牌局也散场了。
他见了我,感觉很平常,顺便说一下,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走。
“怎么了?没钱了是吗?还是说你决定回学校?”他的语言里带了些嘲讽。
我觉得很可笑,那个时候打着我,对我大声吼说,“如果不想上学就跟老子说一声,不要在这里浪费老子的钱。”现在又求着我去上学,他什么意思嘛!
我看着他,不说话。朝他哼了一声就跑了出去,狂跑中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再骂我是个“不孝女”。对于他骂我什么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现在就是要找到成灵。
我开了手机,已经有十几条短信,全是骆沙路发来的。
“你怎么可以带她去上海,那里是万万不能去的地方。”
“你快点带她回来。”
“魏雅,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快点把她带回来,我就把你作了。”
“魏雅,我求求你,带她回来吧!”
“她受不了刺激,上海对她而言是个是非之地,你快点带她回来。”
……
骆沙路每发的短信之间的间隔只有几分钟。我看了以后才觉得心一沉,我立刻回了短信,“不好了,成灵姐她失踪了。我把她带到我家来第二天她就不见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快点来上海。”发了过去后,没有几分钟他就立刻回了短信,“好,我们马上就来。”
看完后,便是漫长的等待。我在火车站门口等了很久他们才到。
骆沙路见了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伸手就是一耳光。只不过不是打在了我的脸上,是骆沙洋的脸上。他替我挨了一耳光。
“哥!你现在清醒一点,现在不是打人的时候。”骆沙洋一点也不在乎一耳光。
骆沙路冲动地说,“你叫我怎么冷静,如果她要是选择轻生我该怎么办?”
“哥!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想魏雅她一定也是受成灵嫂的所托,否则她也不会回上海。上海对她而言也是个是非之地。”
骆沙洋劝不动他,他推开了他,上来给了我一耳光。一巴掌下去他觉得不够,反手又是一巴掌。两声响后他不再打我,改打他自己,他一下又一下地抽自己的嘴巴,嘴里还说,“都是我没用,连个女人都看守不住。”
骆沙洋抓住他的手,“哥!别打了,我们分头去找她,一定能找到她的。我们大街小巷都去找,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她。”
按照他的话,我们在上海来来回回找了三天三夜,才接到医院的电话,她因为疲劳过度昏倒了街上。
骆沙路接到电话就立刻赶了过去,而我跟骆沙洋也纷纷赶了过去。
病房内便是讨厌的药水味,她躺在床上,面如白纸。坐在她旁边的床上的不是骆沙路,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他说自己叫宇大磊,是他把成灵姐送到医院的。
骆沙路捧着盒饭走了进来,“谢谢你!还好有你发现,否则她可能真的会出现什么事情。”随即将盒饭放下掏出几张红票子,“这些不成敬意,希望能够收下。”
那男的毫不犹豫地收下了,没有任何的推托。
“我也该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她。”他走到门前,又转身回来,“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叫谭微微?”
骆沙路摇摇头,“不是,她叫成灵。怎么了?”
宇大磊不好意思地说,“哦!抱歉,她长得很像我以前的一个学生。”说完便走了出去。
宇大磊走出去没有多久,成灵姐就睁开了眼睛。
她缓缓地说,“他走了吗?”她好像是再说刚才的宇大磊。
骆沙路点点头,“你也是的,你明明知道上海对你而言是一种折磨,你为什么还要回上海?”
她不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骆沙路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我跟骆沙洋也先后走出了医院。
上海!对谁而言都是折磨吗?
你也是吗?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