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爬墙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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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那夜宫翔舞好不容易逮着风千疏,却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扶着墙趴下。还没来得及骄傲一番,便被风千疏迅速打横抱起,带回了卧室。一进屋就被千疏往床上一压,细密炽热的吻密密麻麻的送来,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向她诉说连日来的相思之苦。

自从姬凰舞复苏之后,他一直是一个人睡的,算起来他都已经禁欲两个多月了。这会儿还不好好慰藉慰藉自己,如何对得起他这副养尊处优的身子?又如何对得起他正值花样年华的夫人?

芙蓉帐暖,温柔乡蜜。时值初秋,屋外夜凉如水,屋内春宵如荼。这一觉,直睡到三日后的清晨,着了魔的两人方才渐渐从热潮之中慢慢苏醒。

小别胜新婚,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宫翔舞精疲力竭的枕在千疏结实精劲的胸膛前,方才最后一次的汗水还没有完全擦干,此时就这么从她紧贴着他胸膛的脸颊上浸到他肌肤上。

风千疏拥着她的那只手臂忽而一紧,宫翔舞吓得立马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这个男人有没有搞错!还想来?!当她是铁打的身子骨啊!

“别动。”风千疏只是按着她,在她秀发上落下深深一吻,继续紧紧的抱着她。

宫翔舞见他没有再度进攻的意图,便也松懈下来,任由他抱着。嘴角扬起甜蜜的笑容,娇柔的问道:“怎么啦?又想欺负我了是吧?”

风千疏失笑。这个翔舞,他没有继续下去行动,她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他,难道不怕他对她实施再一轮的日以继夜,颠鸾倒凤?她这副样子,还真有些小人得志的小样儿呢!

“你不是想知道熵煌帝祖与冬如之间的事吗?虽然这是各国之间的高度机密,不过我倒也不是一点儿也不能向你透露……”风千疏得意的看着她突然精光乍现眸子,故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把宫翔舞的积极性调动得那叫一个高啊。

“快说快说!我要听嘛,我要听嘛!我的好相公,好夫君,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一定会告诉我的对不对?”宫翔舞一反刚才昏昏欲睡,疲惫不堪的样子,大力的摇晃着风千疏的手臂,一脸期待的苦苦哀求道。

风千疏的本意其实就是为了享受一下她这番投怀送抱的撒娇,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他自然见好就收,偶尔满足一下她小小的好奇心也无妨。

“熵煌国建国兴邦的第一任萨满祭司——冬如,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同时也是第一个敢于忤逆命运,昭告天下她是宗圣一族的后裔,用回本姓的如氏女。她认为宗圣一族本是龙裔,身上流着真龙的血液,不在上界封神倒罢了,还要听候凡间帝王的旨意,这是对娲皇后裔的不尊。

“于是,她大志于五洲,宏图于四海,致力于平定天下安万民。她集结有志之士一路过关斩将,最终建立了熵煌帝国。可国虽已建,却无人响应她称帝。没有人认同一个女子将成为一国之君的荒诞想法,一旦女帝之风形成,不单只是承认她,之后熵煌国的每一代继位的皇帝,都有可能是个女人。于是,她辛辛苦苦构筑的帝王梦被无情的击碎了。

“熵煌的开国帝祖,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应将士们的呼吁而登基的。他可以说是冬如决定打天下之后,招募的第一批人才之中最顶尖的佼佼者,威望极高。两人并肩多年,却因着这件事而有了隔阂。熵煌帝说到底还是念旧的,御封的萨满祭司,在当时的熵煌来说,地位甚至高于首辅,可以说除了一国之君就数冬如身份最高贵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熵煌帝知她不死心,知道她心中真正要的是重兴女帝之风,建立一个真正由女子来统御的王朝。”说到这里,风千疏突然蹙眉停顿,对着宫翔舞疑惑的目光道,“接下去的这一段我认为并不可信,不过除了这个说法,并没有任何关于事实真相的文字记载。”

宫翔舞点点头,专注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据说冬如久居后宫祭庙,心生寂寞便想得到天子恩泽,熵煌帝盛怒,将她逐出后宫,刺配边洲。尔后音信全无。”说完,风千疏向宫翔舞投以征询的眼神,有意听听她对此事的看法。

宫翔舞细细的想了一会儿,忽而问道:“当年先祖,为何要同熵煌帝订下后世儿女,历代之中必有一对要联姻的盟誓?”

“关于这一点,考倒了无数人,恐怕除了熵煌帝祖和玄葵帝祖,世上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吧!”风千疏也曾同风吟决为了这个问题绞尽脑汁,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都被自己给一一否决。所以关于这一点,至今是个谜团,“怎么?你怀疑这两件事有所关联?”

宫翔舞沉思许久,最终还是朝他摇了摇头:“刚才灵光乍现,有个闪念突然浮出脑海,仿佛可以解开所有疑团。可是我一旦仔细去想,脑中又是一片空白。算了,随它去吧!反正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何必为了深究白白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又不是拍推理剧!”

风千疏哑然失笑,抱着她附和道:“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要八一八敌国秘闻的?”

“谁谁谁、谁说要八了?”宫翔舞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还在那儿逞强,“我这叫做虚心求教,不耻下问!你懂不懂!”

“好好好,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虚心求教,不耻下问!”风千疏明显敷衍的口气,自然是换来宫翔舞好一阵儿花拳绣腿。

两人打打闹闹,一对欢喜冤家。胡闹得兴起,害冬儿和齐澈两人在门口叫破嗓子他们也没听见。

“小澈,你真确定大姐和大姐夫这回是真的醒了?”冬儿歪着头以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齐澈,对此人的直觉很没把握。

她原本已经改口叫宫翔舞小姐了,日子久了,她也开始渐渐淡忘了姬凰舞。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如果她能一辈子伺候着宫翔舞,其实也不错。不过自从上一次姬凰舞复苏之后,仿佛也将她给唤醒了。是啊,她家小姐是姬凰舞啊!大姐不管有多好,始终是个大仙啊!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儿,借用小姐的身子。

虽然每次想到这里,冬儿总会有些难过。可自此之后,还是把她们俩区分开来,依旧唤宫翔舞大姐了。风千疏也顺理成章的从姑爷,荣升为了“大姐夫”。

齐澈还她以鄙夷的目光:“他们那哪是在睡啊!根本早就醒了好不好,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笨的要死!你没听里头动静这么大吗?怎么可能还在睡。”

冬儿鼓着腮帮子反驳道:“之前你也说里头有动静,他们醒了!可事实呢?事实上我们俩每天都要冲屋子里叫唤一个多时辰,可是里边啥动静都没有!你就这点出息,专找比你笨的人来忽悠。我看除了我,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肯搭理你了。你也不计算计算,这两天我们喝了几斤冰糖胖大海来润嗓子?喝得我的小蛮腰都粗了一圈了,还非得要拉我过来!”

齐澈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啊!哪是他愿意拉这个笨丫头过来的,根本就是找个垫背的给他冲锋陷阵啊。要知道他家少爷的脾气是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他这次是顶着风口作案,奉命前来破坏少爷的好事,如果不拖个人壮壮胆,垫垫背,没准被活活扒下一层皮!

“在屋外头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有事就进来,没事滚远些!”宫翔舞隐忍着笑意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齐澈正有口难言之际,屋内顿时响起这么个救他于水火的天籁之音,把他感动得几乎都要眼泪鼻涕一把抓了。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好端端的怎么会让他碰上冬儿这个笨丫头的。要他和她对话,简直就好比是拿尚方宝剑来切豆腐,自贬身价啊!

“大姐?!”冬儿闻声后激动得趴在门板上,透过门缝朝里头大叫,“大姐啊!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可把冬儿给担心死了!你不知道这三天以来我叫了你和大姐夫多少回了,叫的我嗓子都哑了,你们俩愣是不转醒。小澈虽然也有叫,但叫的肯定没我卖力!大姐啊,你好歹开开门,让冬儿看看你是胖了瘦了?高了矮了?美了丑了……”

“得得得!”透着明显的无力感,宫翔舞已迅速的自床上跳下来开始穿戴衣服了,一边整理仪容,她一边朝门外求饶道,“我这就来给你开门,姑奶奶您先消停消停,甭说了成吗?”

一听这声音墨川就能猜到宫翔舞此刻的表情,铁定是晕呼得脑子里塞满了乱麻,就听到耳边盘旋着无数只蚊子飞来飞去。一个憋不住低笑出声,这一幕戏剧性的被前来开门的宫翔舞看到。

挑眉斜睨他一眼,宫翔舞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冲床前的屏风叫道:“千疏啊,你看齐澈也老大不小一人了,咱是不是也是时候该给他物色一个媳妇儿了?”

笑声戛然而止,一股不祥的预感自齐澈心里油然而生。

“好啊,”风千疏似乎还在穿衣服,闻言随口问了句,“你可有人选?”

齐澈在心里大掬一把英雄泪。这个少爷,衣服什么时候不能穿嘛,眼下是对你忠心耿耿死忠死忠的小忠仆,齐澈生死攸关的时刻啊!你咋就能这样心不在焉的跳进少夫人故意设好的圈套里,把自家可怜可爱的小澈我给卖了呢?!

果然,方才还被认为是天籁的声音,现在俨然已化成了邪恶女巫的诅咒声。

“我看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冬儿好了!”事不关己的般随意一说,宫翔舞乐呵呵的看着齐澈从红到白,从白到青,从青到黑,又从黑转煞白的那张脸,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就为了给这个敢背地里笑她的家伙一点恶作剧的惩罚。岂料到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风千疏,一脸欣喜的望向他们三人,很是认真的不住点头道:“我怎么早没想到?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只要他们俩一成亲,他就可以借口说他是有家室的人了,成家立业缺一不可。给他一笔钱,让他带着冬儿去找间铺子做点小生意。从此,就再没人可以打扰他和翔舞卿卿我我了。

呵呵呵呵,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就连他自己都要拍案叫绝了。

“千疏!千疏!”宫翔舞连唤数声不见他有反应,只能对他使出杀手锏,用力狠狠朝他手臂捏了一下,终于将游神的风千疏给痛得“哇”叫一声,惊回了魂,“你刚那是在干嘛?怎么笑得阴森森的?”

风千疏心中理亏,只得朝她露出傻傻的憨笑,装糊涂的问:“什么?什么笑?我刚才有笑吗?”

“怎么没有?”宫翔舞意味深长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想什么她会不知道?想唬谁呢他!

风千疏刚才露出来的,分明就是八神三段笑,一看就知道脑子里又在歪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他的措辞骗骗齐澈冬儿这些没知识没文化的古代人还勉强过得去,想蒙她宫翔舞?门都没有!

“嗯……那个……”齐澈弱弱的举起右手发问,“刚才那个……是笑话吧?少爷少夫人那是在取笑我跟冬儿吧?”

正紧张的对视着,暗暗做着眼神交流的两人闻言,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瞪他一眼,齐声吼道:“你在做梦吧?当然是事实!”

依然维持右手举起的动作整整三秒,齐澈突然“砰”的一声直挺挺的往后倒在了地上。

“疑——”冬儿后知后觉得离谱,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们之间打的哑谜。几天没见了,刚才她看到大姐太过激动,一直在注意着大姐有没有哪里不妥。

直到刚刚她目测检查完毕,突然就看见齐澈僵硬着身体,笔笔直的往后倒去,脑袋着地,发出“咚”一声巨响,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小澈?小澈?”冬儿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叫唤他,“你快醒醒啊!你怎么了嘛!你就这么晕过去,谁来传圣旨啊?你不是说皇上已经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了,王爷让你速来请大姐、大姐夫过去面圣的吗?怎么任务还没完成你就倒下了?怎地这么不敬业……”

“什么?!”风千疏和宫翔舞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陛下亲临了?”

冬儿被他们突然这么大声的吼叫吓了一跳,拍拍自己的心口抬起头来疑惑的望着他们:“对啊!不然我们干嘛要来叫你们起床嘛,反正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赖床了!”

被她的答案活活噎死,风千疏和宫翔舞二话不说迅速擦了把脸,整衣理带。互相检查了一番,确认两人的仪表不会失礼,这才飞一般的冲出门外。

“疑?”冬儿不解的对着躺平的齐澈,自言自语的问道,“今天你们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

幸而齐澈已经昏了过去,要是有知觉,想必也会被她这话给再一次活活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