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千年前,龙姬嫁给圣王,他被封印洞中后。她的背叛,便让他不信承诺。而如今她的一句话,却又让他傻了一回。他愿点头为奴,愿履行承诺,不为阎王爷的作对,也不为夺了某果的处子身,而全为了曾令他心爱,心碎,心伤的女子。
傻了千年,傻了千回,明知她早别嫁,也怀子,对他的爱飘如逝。他却无法忘怀,把着过去,不肯放开。
如此,跟这丫头回到仙鹤岛。本以为宠物,只要让其看看便好,谁料,是苦命的奴才,还要被当成鱼肉宰割。岂有此理?
“师傅,他真的是那个青蛇珠!不信我用刀,帮你剖尸看?”我双腿盘在木椅上,一手抓梨,一手抓苹果,小嘴张大,吧唧吧唧地吃。不顾身边那脸黑成锅底灰的七夜,仿佛他的小虎牙,很快要刺入我颈窝中,吸干我的血!
柳残阳纤瘦挺拔的背影,极有存在感地矗立眼前。拎个大剪刀,正修剪枯树枝。绑高的辫子,帅气又个性。细细弯弯的狭长眼眸一眯,大剪刀倏地抛过来——
幸好我有练,闪的比兔子快,顺便拐他俩大白梨,边吧唧啃吃,边狠剜他,“老头你谋杀亲徒!”
“果儿你不孝!”
“我孝,我可孝了,怕你酸掉牙,我才好心替你吃的!”我又吧唧了两口,才凑近柳残阳身边伸开双臂抱住他的腰,仰起头,瞪大骨碌的琉璃眸,撒娇般地叫唤,“嘿嘿,师傅,我可以下山喽?”
柳残阳不语,斜睨这个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小猴子。伸手拨了拨那俩马尾辫,苦笑,“你便那么想抛下为师?”
“是哦!”
‘啪’他弹了下我脑门,边翻眼皮,边责备我,“撒谎不会说呀?枉我还想把最后一项神偷绝技传给你,哎!”
“什么?”
“偷心诀!”柳残阳顿了顿,小小声在我耳边解释,“神偷至高无尚的绝技,就是偷心!偷了心,让人心甘情愿将全部家当奉送,此乃正道也!并非,谁都学的通。学有所成者,称为情圣;学不成者,称为败类!宝贝,你想学吗?”
我猛地跟他点头,臭老头,跟徒儿还留一手。
“那今晚,到为师房中来。我教你,如何偷心?”柳残阳暧昧地眨了眨眼,帅气的脸上浮过轻佻之色。灼热的眸,停驻在我领口,隔着厚厚的袄子,似乎在忌惮我这具早不纯洁无暇的身子。我偷偷地将手,挪向他窄臀,狠掐了一下,以解被偷吃豆腐的恨!
“啊——果儿,你摸为师屁股!”
“我哪有?”
“你这大逆不道的妮子,师傅的屁股,岂是你摸的?”他顿了顿,‘啵’偷亲了下我脸颊,补说:“要摸,也是晚上再摸!晚上我门开着,记得洗白白找我。还有,我的青蛇珠呢,我的宝贝呢?把这茬都忘了,果儿你不乖呀!”
我转过头,指着七夜的鼻梁,饶有气势地问道:“珠珠呢?”
“你......”
“不要废话啦,珠珠!”
七夜忍了忍,两腮鼓了鼓,一缕青雾从齿中飘出。薄唇微抿住,酝酿半响,才启开双唇,将一颗青蛇子珠吐进手心,抛给了柳残阳。弯如月的眉黛冷风飒飒,嘴角衔起似笑非笑的讥诮,冷冽叮嘱一句,“给你,只要你不怕这东西扎手!”
“七夜,跟我走!”我大摇大摆地走进门槛,身后的他,似乎很不满地用冷酷摄魄的眼神威胁我,哟,哟,某个宠物很不听话哦,做人家奴隶还大爷的派头。他不吃饭可以,可果果我很饿哈。翘起小脚快步上前,一把牵住他厚实冰冷的大手,“走啦,你老年痴呆啦?”
“松开你的手!”
“我就不松,啦啦啦~~~”我吐了吐粉舌,牢牢抓住他冷若冰霜的大手,踏进门槛,嗅着餐桌上那饭菜飘来的阵阵香气,忍不住地口水三千尺。
七夜的视线,一直停在我抓住他的小手上。这股热量,很陌生,很温暖,像要将冰冻的大手给融化,让他有一刹那的失神。可转瞬,剩下的是无尽的讨厌......
这丫头,为何这般讨厌?他真怀疑,能不能熬过这漫长的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