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来到屋里还没站稳,柳夫人已焦急的抓住她的手问道:“少爷怎麽了?快说。”“啊!”翠儿定定神。
“夫人快,少爷去了后园子的小院,和里头的姑娘起了争执,王妈让我来喊你赶快过去。”翠儿慌忙道。
“少爷人怎麽样了?”柳夫人急道。
“少爷没事,但瞧着那位姑娘挺厉害的,王妈担心少爷会吃亏。”
“烟儿,我的儿。”柳夫人怔在当场,嘴里呢喃。
“夫人,夫人,我们快去吧。迟了,少爷要吃亏的。”“夫人、、、”翠儿看到柳夫人在发呆急急叫道。
“她还好吗?”柳夫人长出一口气问道。
“谁,夫人你问的是谁呀?翠儿不明就里的回问。
“算了,去看看吧。”柳夫人收了收神,急步像后园而去。
翠儿挠了挠头不再多话跟上。去后园的路上走着柳夫人,翠儿和红儿。
徐秀娘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不知道一会该如何面对茗烟,毕竟自己和夫君12年来没去看她一次,也只是在吃穿上没亏待她。凡是少卿有的她也有,少卿没有的也有她的。
自己的夫君更是吩咐管家时刻关注小院里的一举一动,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亲自过问。她也不明白到底为甚麽?
夫君起初的不关心,不喜欢,可自打茗烟周岁后,看似的不闻不问,却处处在意,关心。唉,不知夫君在想什么。自己 自打茗烟周岁时被她吓着后,对她是又是害怕,又思及她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心中不免又有丝挂怀,一头害怕,一头又想关心,犹犹豫豫的12年就这麽过来的。当年在生少卿时,自己曾问过夫君,少卿懂事后要不要告诉他有个姐姐。夫君笑笑说“事在人为,是他的跑不了。”当时自己很不明白,现在想想,天意呀。也不知这孩子过的怎样?唉,少卿这孩子就是不懂事,惹出事来了,不知道茗烟会怎麽对他,知不知道他是弟弟呀!心中惆怅。
抬头看去,小院门就在眼前,王妈和一个丫头正在院门口焦急等待,院里静悄悄的,唉,不知少卿怎样了?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脚下又急了几步。
王妈看到柳夫人来到,赶紧上前一鞠,“夫人,你可来了,少爷他、、、”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好了,少爷怎麽样了?”
“夫人,你看。”王妈闪开身,让徐秀娘能看见院里的情景。
徐秀娘看向院中,只见院里空空,三间屋一目了然,心下不免有些酸楚,“烟儿,娘对不住你呀。”
院的墙边有一个凉亭,亭里赫然坐着三个人,最上首坐着一名老者,看上去五六十岁,记得夫君提起过,烟儿有位师父。应该是他吧。那神采风姿,自己看了都有些心神一晃。他正在和坐在对面的一白衣姑娘下棋,那姑娘因背对着院门,自己看不到她的脸。那一头秀发并没扎起,柔顺的披在脑后,在发梢处用一紫色丝带系着。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老者左边坐着一蓝衣妇人,30岁左右,她正低头刺绣。看身形应该是茗烟的奶娘舞娥吧。三个人坐在那是那样的协调,外人无法打破。亭子不远处的墙边,少卿赫然立在那,是那麽的不协调,只见他撅着小嘴,一脸不服的瞪着亭子里的白衣姑娘,难道那是烟儿。思及举步走进院子。
茗烟他们早已知晓她的到来,并不予以理会自顾下着棋。舞娥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柳夫人,赶紧起身迎了出来,招呼道:“夫人。”
“嗯”柳夫人只应了声,没多说,眼睛一直盯着那穿白衣的姑娘,期盼的那道身形能转过身来。没有丝毫的动静,继续和对面的老者下棋,那名老者也没抬头,两人所有的注意都在棋盘上了。
柳夫人把所有的专注都在茗烟身上了,把儿子的事撂倒了一边。少卿可不乐意了,自打娘进到小院里,眼就没在自己身上停住过,一直盯着那个自称姐姐的人,自己很是委屈,拽了拽衣服,那该死的花咬的更紧了,呜呜,“娘,我在这。”扁扁嘴,一脸可怜相。
儿子的叫声换回了柳夫人的眼神,转向儿子,“你怎麽了,傻站在那干什么?快回去,以后不准来后园。”
柳少卿见娘开口就是责备自己,委屈道:“娘,孩儿只是贪玩,误闯了进来。谁知遇到她。她好不讲理,把孩儿困在此处。”用小手一指。
柳夫人顺着他指处一看,正是那白衣姑娘,心下已断定那是烟儿。脸一板怒斥柳少卿道:“胡闹,平日是怎麽告诫你的,怎的,你爹不在就不听话了吗?快快与我回去,等你爹回来再收拾你。”
唉,现在她也只能如此,看烟儿的样子并不愿搭理自己,自己又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告诉少卿实情。又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人,无奈呀!夫君你在哪?妾到底怎麽办?看向少卿,他还在那,没动一下。
“少卿,怎麽还不走,是不是现在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你个不孝子。”柳夫人气的手直抖。
柳少卿是又委屈又气愤,委屈娘不问青红皂白一直说自己,气愤娘一直袒护那个女孩,自己才是她儿子呀,为甚麽?娘,柳少卿眼赤红的望向茗烟。复又转向自己的娘道:“娘,她到底是谁?你如此偏袒她。你看,她把我弄到这里,让这奇怪的花咬我衣服,让我动弹不得,娘、、、”
唉,柳夫人看了眼,无可奈何,那花娇艳无比,花苞里嚼着少卿的衣服,夫君曾告诉她,茗烟的师父,江湖中人,厉害无比,想必那花定是出自他手,定是不凡之物。
看着儿子委屈的小脸,也只好求她了,对那白衣怯怯问道:“是我儿茗烟吗?”
茗烟一边下棋一边听着娘和弟弟的对话,呵呵,暗笑,这娘倒也有趣,一心护着弟弟,到被那臭小子误会成偏袒自己了,呵呵,笨蛋。听到柳夫人的问话,不免恼火,12年了,自己的女儿在面前却不识。好意思问出口。哼,苦笑着摇摇头。
薛帆看到暗叹了口气,唉,这孩子,处处坚强,表现的都不像一个孩子,自己11年来在她身边陪伴,看着她一路笑着走来,唯独这件事上是她的一处伤疤。隐藏的太深。眼一利,扫向徐秀娘,不管你是谁,都不能伤害茗烟一丝一毫,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