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树影斑驳,暗香浮动,暗夜中鲜花静静的开放,寂寞的风将柔软的柳枝温柔的抚摸,茗烟常常玩耍的流水默默的反射着月的光华,粼粼波光。
幽暗的卧房中,茗烟靠在米奇的身上静静的沉睡,胸口缓缓的起伏,呼吸沉稳。异象陡生,只听得吱吱嘎嘎的机关作响,茗烟安睡的床诡异的消失不见,发生在瞬间的异变没有人察觉,即使是沉睡中的茗烟和米奇也没能立刻反应,进而逃离。
除去刚刚在寂静的夜中分外清晰的异响外,别无其他动静,茗烟曾经睡过的床依旧,摆设依旧,但是那明媚的人儿却消失不见。
早在异响传来时,茗烟就已经醒了,但是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只能被动的和米奇一齐陷入困境,心中恼怒可想而知了。
此时茗烟和米奇身陷铁笼中,连床带人,米奇焦躁的跃下床,围着铁笼转圈,示威的怒吼着,琥珀色的大眼闪烁着凶光,此时如果那个围困他们的人在场,米奇只怕会疯狂的攻击吧,茗烟睁着充满兴味的美眸兴致高昂的瞧着米奇的动作,对围困她的铁笼视而不见。
徒劳无功的米奇终于察觉到始终不见反应的茗烟,逐渐安静了下来,迈着虎步走到床前,抬起前抓挠着茗烟搭在床边的玉手,茗烟淡淡一笑,将隐藏的怒火压下,任由米奇轻挠,米奇用乞求的目光注视着茗烟,它实在不喜欢窝在铁笼子中,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茗烟了。
茗烟安抚的轻拍米奇的头颅,无意识的挠着,虽然看似和米奇的玩耍,实则暗暗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一间普通的石室,石壁上点着油灯,看不见一点外面的情况,不知身在何处,一丝懊恼滑过眉间,是自己太自大了,才落入圈套中,不知老头和少卿他们如何了,是逃过一劫,还是也落入圈套中了,心中暗暗焦急,面色却未有丝毫的改变,自己不能给别人可趁之机。
令人窒息的安静,唯有燃烧的油灯发出吱吱的声音,按理说阴谋的主人该出现了,但是却没有人来,等待是令人忐忑不安的,特别是对于不知底细的人的等待。
茗烟缓缓起身,谨慎的围着铁笼中转了一圈,想想好笑,自己自持甚高,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会沦落到成为笼中鸟,看来还是功夫不到家呀。
伸出手试探的触摸着铁栏杆,原本平静无波的秀眉微微蹙起,自己真的大意了,原本还暗自高兴银月就在身边,随时可以破笼而出,但是······不得不佩服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煞费苦心,隐在面纱下的小嘴自嘲的一笑,只是将自己困在铁笼中,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虽然自己没有了自由,但是不代表自己就不能反抗吧,而现在那个该死的男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来炫耀一番呢,如果他来,自己还有机可趁,总好过如困兽一般吧,掠过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米奇,茗烟有丝歉意,如果自己速战速决,就不会有现在的窘况,只是哪来这么多如果呢!
有丝愤怒的双手紧握铁栏杆,茗烟漂亮的双眸中火苗隐约跳动,淡淡的杀气无声的宣泄着,努力的平复着内心的怒火,不能着急,不能发火,冷静,冷静,越是危险的守候,越是不能乱了方寸,深呼吸,将溢满胸腔的浊气呼出,激动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一无所获的茗烟莲步轻移回到床边,此时的她早已恢复了冷静,淡定的双眸无波无情,深不见底,安然的窝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米奇的头,安抚着依旧不太平静的米奇,幽深的美眸被半敛的眼睑所遮盖,无法窥视分毫,白玉般的小手顺着几近银白色的毛发,安静而闲适,即使如此安静却依旧散发着惑人的风情,却又圣洁的让人无法直视。
隐在暗处的男人目眩神迷的盯着身陷笼中的女子,看着清冷如她,看着美丽如她,狭长的眸中掠过****的光芒,满脸的跃跃欲试,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身上某处都跟着肿胀和疼痛起来,看到茗烟如常般安静的躺在床上,仿佛根本不曾身在铁笼中,但是那闲适却几乎激怒了红衣男人,同时也勾起他的征服欲,这样美丽又冷静的女人如果被自己压在身下,会是什么反应,是哀哀求饶还是寻死觅活呢,想着就让他兴奋不已,贪婪的看着,恨不得能马上将那床上的女人压在身下,但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对茗烟的丰功伟绩他虽然不是知之甚祥却也了解有七八分,怎么会轻举妄动。
想留在暗室中欣赏茗烟的美和媚,但是勃发的****却不得不解决,红衣男人很快消失在暗室中,不大一会扛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再次回来。
灯火通明的暗室中,红衣男人****熏心,原本斯文的容颜上挂着浓浓的****,涕泪纵横的少女口不能言,闪烁在灯火下的惊恐双眸中映着一个如野兽般的魔鬼,动作迅速的撕扯着少女身上的衣物,很快一个光溜溜的少女的身体泛着粉色出现在男人的眼中,更激起了他的****。
不大的暗室中充满了男人饥渴的需索声,混着无声的泪水,上演着一出令闻者落泪的人间悲剧,许久之后,得到满足的男人冷静的从奄奄一息的少女身上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厌恶的看了一眼早已昏迷不醒的女子,伸出了那罪恶的手,咔嚓一声,残忍的掐断了昏迷的少女的脖子,索然无味的女人,留着有什么用,反正地牢中多的是。
回头再次看了身处石室中的茗烟一眼,最终悻悻然的离去,早晚有一天,自己会得到她,自己会亲自摘下她脸上的面纱,看看他是否真的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美丽。
而安静窝在床上的茗烟又怎么会知道那刚刚发生的悲剧呢,又怎么会知道有个男人不择手段的渴望着她的身体和容颜。
暗无天日的石室中,不知天色的变化,时间的流逝,但是肚子的饥饿感却提醒着茗烟时间在无情的流逝,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心中却暗暗焦急不已,如果那人真的不打算给自己和米奇食物,那么不用他动手,过那么十天半个月自己就只能束手就擒,任由他摆布了,自己如何能不急,怎么办,自己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
焦急的茗烟不知安然无恙的薛帆和舞娥,柳少卿,纳兰靖宇还有墨冉也是焦头烂额,茗烟和米奇莫名其妙的失踪,找不到蛛丝马迹,质问海鲸帮的谭帮主,他也是一问三不知,诚恳的表示一定会找出茗烟的下落,在他海鲸帮出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诚恳的态度让众人无可奈何,唯有柳少卿不买帐,怒气冲冲的打伤了谭帮主,最后被薛帆喝住,才平息了一场风波。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一定落在他的手里,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柳少卿怒睁着一双通红欲噬人的眼质问着薛帆,事关茗烟,事关自己的姐姐,自己喜欢的人,他真的乱了方寸,不敢想像姐姐现在所遭受的罪。
舞娥哭得双眼肿得像核桃一般,茗烟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呀,她一个姿色过人的女子如果真的落在那些宵小的手中,那后果不是茗烟可以承受的,自己真的好担心,伏在薛帆的怀中止不住的泪烫疼了薛帆的心,无奈的搂住,爱怜的轻拍着。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抱着舞娥飞身离去,薛帆没有回头,他知道他们一定会跟上的。
身处郊外,一片荒地,杂草丛生,微有异动,就可以一目了然,薛帆这才缓缓的安慰着自己的妻子,“放心吧,茗烟此时有惊无险!”
“真的!”听到丈夫的保证,舞娥抬首追问,希望得到准确的保证,对自己的丈夫的能力她是稍稍的了解的,他在自己的心中就如神人般的存在。
“真的!”安抚了舞娥后,薛帆将目光转向柳少卿,纳兰靖宇,墨冉。纳兰靖宇不愧是靖王爷,俊朗的面上冷静幽深,带着丝丝阴沉,气势迫人,这才是人人传诵的靖王爷吧,薛帆赞赏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身上。
身边的墨冉脸色阴沉,双眸盈满怒火和杀气,手始终握在随身的宝剑上,冷静而自持,没有像柳少卿那般怒火冲天。
“丫头一定还在海鲸帮,只是暂时没有危险,我们不要自己乱了方寸,给敌人可趁之机!”话说着,眼神却落在了柳少卿的身上。
有自知之明的柳少卿冷哼了一声,恍然大悟,愤愤的将宝剑归鞘,恢复了该有的冷静。
“前辈,现在我们师出无名,那谭征实在狡猾了,如果贸然出手,我怕······”纳兰靖宇冷静的开口,温文的脸上如今却阴沉冷酷,山雨欲来。
“的确如此,现在我们首先是找到茗烟的下落,否则投鼠忌器,落人口舌,对茗烟不利!”
“晚辈明白!”话音一落,几人踪影皆无,消失在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