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声打闹不久,她们都坐进了一个凉亭,欣赏着天上漂浮的白云,现在的天很明亮,不知另外一边是否也如此的明亮呢!
“小妖,你说,我妈妈真的会担心我吗?”想起哪个没有温暖的家,愉快的心情也变得情绪低落。
若小妖倒了一杯茶水,准备灌进嘴里,凉凉身子,听到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无奈的放下那杯可口的水,直拍她肩膀,“放心,要是伯母不担心你,又怎么会叫我把你给找回来呢。其实,你不应该太记以前的事情,不试着去忘记,刻在心里多难受。”
她不是不相信若小妖说的话,但是,想到小时候,母亲的打骂,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的下手。兄弟姐妹也视而不见,像是她根本不该属于哪里。
在她没出生以前,哪个家都是和睦的,就在母亲,生她出来的哪天起,和睦的家被她改变了。因为她的到来,爸爸和妈妈闹反,还为此而离婚,丢下了他们母子四人,头也不回的爸爸,一去,就是十多年。而她只在十六岁哪一年,无意中第一次见到她的父亲,哪是在一家舞厅,更是若小妖工作的地方。
她才完全明白,妈妈在怀着她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到外面鬼混,夜夜不归,妈妈把所有的气积压了好久,在她出生后,才一次性爆发。长大后的她,才明白妈妈当年的事,不能够全怪她,该怪的,就是怪这个没良心的父亲。
可是,妈妈已经成为了她童年时挥之不去的恐怖阴影,所以,她真的一点也不抱希望,她会对自己有爱。
就算若小妖告诉她,妈妈在现代焦急的等待着,可是,她心中依然有一块石头,无法明白妈妈到底想什么。
既然是在乎她,为什么每当她进门,所看到的是一张冰冷的脸,还有所承受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硬棍子。
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没家的孩子,自己生活,每天钻进若小妖的家中,一待就是好几天,甚至连学校也经常让她给逃学。幸亏,她并没有因此而想不开,至起码是在认识若小妖以后。
“我看,还是算了,妈妈她只会在乎哥哥他们,我在不在,根本没关系,习惯了。倒是小妖,你来了这里,哪边的生意,你怎样处理?”她知道,在若小妖心中有一个特殊的人,那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当然,她是比哪人更特殊的啦。
“辞职了!”若小妖傻笑,想起自己为了多买台电脑,干脆辞掉工作,把大部分钱寄回老家,多余的钱买了台手提,然后直接来找她。
“什么?你辞职了?哪你奶奶怎么办,不是会很伤心。不对哦,你来这里了,那你奶奶不就没办法再见到你,哎,都是我不好。”曾多希望若小妖不要再继续干那种工作,可是,她知道若小妖会不介意的坚持,全是因为在她心里,有一个很疼爱她的奶奶。一个已经年老,走不动,又没老伴的奶奶,为了替她奶奶治病,若小妖甘愿做个低贱的女人。
但是,在她心中,她是个最好最纯结的女人。
若小妖盯向被风吹得遥遥晃动的树叶,“奶奶她有陪着我来找你。”
“啊!?不是吧,你连你奶奶也带来了,在哪,她在哪了?”一个老人家,不是行动不方便,她怎么可以把人给带来呢。
说到这,若小妖的脸很平静,静的就像是没有任何再伤心的感觉,“奶奶她……已经死了。在我辞职哪天寄钱回去,村里来了信,说奶奶前几天昏倒,头部撞上了墙壁,大出血,抢救无效。他们都担忧我工作辛苦,没有把这样的噩耗告诉我,甚至把奶奶的遗书也寄到我手里。奶奶遗书上写了几个字:孩子你辛苦了!我连奶奶最后一面也见不上,连真相也没办法告诉她。但是,我知道,奶奶已经都在我身边,继续陪伴我,所以,奶奶也知道,我来了这个年代,找我要好的姐妹。”
为了不让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知道自己在外面所做的事情,情愿慌骗自己的家人,说是找了一份国家工,待遇很好,生活也过的去。可是,体贴的老人,知道她为了赚钱,养一个已经将近快死去的老人,实在是有点委屈。能够有一份那么好的孝心,是不用钱来衡量的。
“小妖,奶奶她……对不起,对不起……”泪不自不觉,蜂拥而出,她不得不在乎小妖,也明白到,她已经成为了她最后的一个‘家人’,比起她自己,明明有一个家,有着家人,也不愿意去珍惜。反而,想要珍惜的,却再无机会珍惜,她恨,恨老天爷怎么能够对待若小妖那么一个好女人。她没做错任何事情,她是为了孝心,才甘愿做哪种事情,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连她唯一的奶奶也夺走。老天爷,你也太无情了。
罗紫凌的哭泣声让她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惦挂的思念,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像要发泄所有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悔意,泪不止的流在她衣裳里,“紫凌……呜哇,奶奶死了,奶奶死了,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点把奶奶接过来,好好照顾,奶奶就不会死。都是我,奶奶是我害的,奶奶……呜……”
罗紫凌拥抱她颤动的身子,安慰的说:“不,小妖奶奶知道你那么想她,她不会怪小妖的,不会的……”是她自私,总是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孩子,但是,若小妖其实比她痛苦一百倍一万倍,也没怀怨过,她真是惭愧。
两个女人在庭院里突然哭成一团,实在太引人注目,正当四个男人路经此地,听到悲伤的哭泣声,寻声而望,只见他们光天化日下,热情拥抱在一块,痛哭不已。
这回,可把他们给搞糊涂了,有什么事情伤心成这样。欲上前去搞个明白,怎料,龙萧枫的衣罢被拉扯了好几下,他低头,才发现龙辰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过来,靠在他们身边,可爱的脸蛋上挂着两排泪痕,眼里打滚着大锅大锅的泪水。
“羽儿,你这是干嘛了。”她们哭就罢,干嘛连他儿子也要闹一场。
“娘在哭,羽儿也要哭。”
“你知道你娘为何哭?”这个小小鬼,可别让他给猜中,他是见不得他娘哭,才会跟着哭。
“不知道,你们知道?”瞧吧,这个‘小老人精’,真的是不知道,实在是让他们大翻了一下白眼。
“都没弄清楚他们在哭啥,你就乱哭。你没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么容易感性,到时候,可就难找女人跟你了。”龙萧枫没他好气,敲了他的小头颅,无奈地摇头,之后领头,往她们方向走。
女人真是只爱哭的动物,无端白事,也能够哭成这样。
“我有娘,干嘛还要找女人,白痴老头。”龙辰羽嘀咕着。
他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没有立刻行动的三人听的一清二楚,同等赞成他最后一句:“白痴老头!”
罗紫凌和若小妖抱着一起哭泣,都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咳咳!不知道该怎么叫她们,龙萧枫只好干咳几声,试着能不能勾起他们的注意。
“小妖,你在咳嗽吗?”声音那么粗哑,一点也不像是若小妖甜美的声音。
“没有,我没咳过……”声音沙哑,却没有改变她那把悦耳的声音。
不是她,那会是谁?
“抱歉,打扰两位了,咳嗽的人是我。”
正在他们好奇谁在咳嗽,恰时龙萧枫磁性的声音灌进他们耳边,两人同时抬头,瞄向他哪边。不看还好,一看,四个男人一个小男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们。
罗紫凌吸吸鼻子,沙哑地说:“你们怎么都来了,找我们有事吗?羽儿,怎么你也跟他们在一起,是准备上哪去了。”人还真齐呢。
龙萧枫看到她哭过后,眼睛都泛得红肿,温柔得为她心痛地说:“你们在哭什么,发生什么事情,告诉我们,看能不能帮上忙。”
伸过手,温柔体贴地用手指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动作很轻,罗紫凌一阵的晃动,没想到他会在大家面前,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感觉脸一热,心有点慌慌的感觉,往隔壁轻轻一躲,用自己的手擦着泪水,“干什么了嘛,哭也要理由哦。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们想哭就哭,用不着你们知道。”
早已经为自己容貌打理好的若小妖,按着心中的不安,看了看眼睛没有离开罗紫凌身上的龙萧枫,又看了眼滕远浩盯着他们愤怒却又依恋,错综复杂的眼神。只好把视线落在龙辰羽身上,“羽儿,来,小妖姐姐抱。”
龙辰羽很乖,过去张开双手,让她给抱。“龙公子,谢你的关心了,我们都没事儿,只不过,刚才聊起了点事,眼睛里进沙子。”边擦擦龙辰羽未干的泪痕,自然的说。
他们都很明显感觉到若小妖在隐瞒什么事情,只见被龙萧枫触动心扉的罗紫凌,此时此刻,附和道:“是呀,沙子进眼,没什么大惊小怪,你们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快去快去吧。我们都没事了。”
“若姑娘,刚才你不是有事要问我,是何事呢!”她哭那么伤心,会是眼睛进沙子那么简单,恐怕也只有三岁不懂事的孩子,才知道,他儿子例外!
“事?有吗,我不记得了!”既然她已经亲口答应,不会跟他在一起,那她又何必再提呢。
一旁的罗紫凌紧张得脸色时红时白,聆听到她没有问,心里塌实了一点,“龙萧枫,小妖都说没了,难不成你想要留在这,陪我们赏风景哦。”
她不提还行,一提,龙萧枫勾出个邪魅的笑容,“也行,今天也没什么要忙,陪两位姑娘赏花谈心,也是不错,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仰起下巴,得意的笑着。
“你……”罗紫凌呆得说不出拒绝,这里是他的底盘,她能怎样哦。
其他的人,也找了位置坐下。赖在若小妖身上的龙辰羽也跳下地,钻进罗紫凌的怀抱,稚嫩地说:“娘,羽儿也陪你赏花。”
若小妖提高警惕,一双杏眼直盯着龙萧枫深情的眼神,以及罗紫凌有意无意地回避他的眼神,她眼中并没有讨厌也没拒绝让他视线交会……
在若小妖盯着他们的同时,滕远浩也忽然好奇,把视线从罗紫凌身上移到她身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黄石廷和岳语笙两个旁观者,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惹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