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于今日林中遇险之事很抱歉,”程松涛看着一脸淡然的师叔歉意的说道。“太子不必自责,其实遇险之事在下已经预料到了。”包扎完伤口,师叔示意程松涛活动下胳膊。
“噢?”程松涛感到很费解,“先生这是为何?”
“在下已经看出太子对拉拉的感情,是以才会同意太子带着拉拉出去转转。山庄处在密林深处,又适逢动物冬眠结束时节遇到野兽也就很正常了。”师叔看了下皱着眉头的程松涛笑了笑,“太子以现在的伤势换得拉拉的依恋与不舍,太子认为是否值得?”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的好意。”程松涛舒展开了眉头,向师叔拱了拱手。
“不是在下多事,实则被太子的真情所感动。至忧患于脑后,不远千里来到华山只为见证拉拉一切安好,以太子的真诚足以打动知情之人。”师叔顿了顿,“拉拉年纪虽小,但是心智却很高。虽然她现在还不懂情感之事,但是想必对于太子的几次出手相救已心存好感,在下只是为你们提供一个契机而已。”
“多谢先生成全,拉拉还小,我会慢慢的等她长大。我自见她之日起,就曾许下承诺要护其一生,此心永不变。”程松涛在师叔面前表明了心迹。
“情感之事来不得半点勉强,一切自当顺应天意。”师叔轻轻地叹了口气。
“多谢先生的提点。”程松涛拱了拱手。
“太子不必多礼”师叔赶紧施出内力托起程松涛拱起的双手。
“因朝中最近恐生变故,我明日即会返回京都,拉拉就有劳先生照顾了。”程松涛的眼里出现深深的无奈和落寞。
“朝中之事在下不便多言,太子万事小心。”师叔深知朝中之乱必定存在风险,成败在一念之间,“此药是我精心研制而成,送于太子在必要之时也许会派上用场。”师叔从身后精美的药箱里取出两粒药丸,“此药丸能解百毒,在下也只研制出5颗,请太子妥善保管。”
“多谢先生。”程松涛双手接过药丸,“如此贵重之物在下受之有愧。”
“太子为人坦荡、宽容,日后必定会成就一番事业。为君者以民为天,顺应民意,皇朝更替,百姓涂炭啊。”师叔点到为止,熟谙天下之事的他因欣赏太子的为人才多说了两句。
“先生的教诲在下谨记于心。”程松涛由衷的钦佩师叔的学识,“先生可否为了天下百姓而动入仕途之意?”
“在下乃一介草民,习惯了闲适的生活,请太子见谅。”师叔看着充满期待的程松涛,“太子日后有为难之处,在下定会全力相助。”
“那就多谢先生了。”程松涛见师叔并无从政之意,也就不再为难,正所谓人各有志。
“此书劳烦太子转交于刘医师,上次匆忙一别未来得及相赠。”师叔从药箱的底层取出一本医书递给程松涛。
“好,在下定会转交。”程松涛接过医书,“《天下药理汇编》,如此珍贵的书籍在下代刘医师谢过先生。”
“太子不必如此,天下医理是一家,刘医师精通医术,在下提供的书籍仅能作为一种参考。”师叔向来谦虚、淡定,对于同样医学广博的刘医师有相惺之感。“太子今日受到惊扰,明日即将起程,早些休息吧。”
“好,在下告辞。”程松涛转身走出了师叔的房间。
师叔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小年纪背负着天下之重任,真是难为他了。”
第二天,天气阴沉空气异常潮湿。山里放起了浓雾,能见度很低。
大家用过了早餐,程松涛与他的两名手下准备告辞离去。
“公子,你的伤怎么样了?”我今日为了给他们送行,第一次起得这么早。
“有劳拉拉关心,已经无碍了。”程松涛看着我关切的小脸,脸上现出温婉的笑意。
“公子一路保重。”即将与他分别心里莫名产生一丝不舍,“伤口要及时处理,相信刘医师会照顾好公子的。”
“拉拉放心,在下并非娇贵之躯,这点儿小伤实在算不得什么,几天后就会痊愈的。”程松涛想要舒展他受伤的手臂,知道他意图的我赶紧制止了他的行为。
“公子,路途遥远请务必照顾好自己。”从来不知道离别会让人感觉像丢失了东西般难受,只想多跟他说句话,看下他绝世的容貌。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拉拉不会忘记在下吧。”程松涛想握住我的小手,但是理智的克制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帮我把下垂的头发别在了脑后。
“怎么会呢?公子全力救护拉拉,拉拉怎会轻易忘记公子。”我伸出小手握住了他有些冰冷的手。
程松涛的眼里呈现出兴奋与激动,“再过几年,在下定会接拉拉下山,拉拉可否愿意?”
“嗯。”我虽然不懂他的真正意思,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他的位置,究竟是怎样的情愫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拉拉,”程松涛紧握着我的小手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主子,”雷见程松涛不舍的神情适时的提醒着。
“噢,”程松涛回过神来放开了我的小手,“在下就此告辞,各位留步。”说完向大家拱了拱手。
“程公子,请将伤药带好,记住路上一定不要间断上药。”师叔将一个小巧的药箱递给了程松涛,在外人面前他及时的换了称呼。
“多谢先生。”程松涛感激的接过了药箱。“各位保重。”
“公子保重。”我向他们挥了挥手,我看到只有站在我身边的二师兄没有任何表情的立在那里,仿佛世间只有他一人一般。
程松涛主仆三人上了马,马蹄声过后只留下一道烟尘。
“小姐,我们回屋吧。”小月见我痴痴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小声的提醒着。
“噢,好。”我不舍的移动脚步回到了房内。
小狐狸见我进屋后轻轻地哼叫着,好像把我当成了亲人般撒着娇。
我走到它的身边轻轻地把它抱了起来,“应该给你起个名字了。”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它雪白的毛,就叫“小白吧。”
“小白,不错的名字。”刚进屋的师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