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红楼惊梦之云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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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李纨身披一件墨绿色披风,站在初夏的晚风中,深宅大院的墙角处,看着凤姐儿和平儿隐入夜色中的身影,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

夜风凉习习的吹过,李纨下意识的拉了一下斗篷的边沿。一个墨色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闪出,立在她的身后,轻声笑道:“裁儿,想什么呢?”

“你都听见了吧?她们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李宫裁听见背后的声音,丝毫不感到意外,脸上反而显出愉悦的微笑。

“可她们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衣人淡淡一笑伸出手臂,把李宫裁拥入怀中。

“这是什么地方?你还不放手。”低低的娇嗔声,让人心神激荡。

“怕什么,我既然敢做,自然是有把握。”黑衣人并不放手,反而顺手把李宫裁打横抱起,转身进了一旁的小院。

小院里的奴才们都已经睡熟,唯有李纨的贴身丫头素云还在等着自家的主子回来。门被踹开,素云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见自家主子被人抱在怀中,羞涩的偎依在那人的肩膀上,虽然称不上是千娇百媚,但却另有一种诱人的风姿。

素云心中自然是明了的。此时她忙起身对着黑衣人一福,便转身出去。

墨绿色的披风被扔到地上,然后是品月色的长衫,接着是月白百褶裙……

一阵紧急的呼吸隐入雨过天晴色的纱帐之后,原本素净的屋子里,零零散散的扔了一地的衣服,有男子的,也有女子的,素淡的绫罗和玄色的衣衫交叠在一起,粗喘娇吟重重叠叠,在暗夜中慢慢的释放着压抑的欲望,烛光闪闪,空气中有淡淡的如兰似麝的香气在飘荡。

激情过后,男子拥着依然娇喘微微的女人,爱怜的说道:“裁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为了爷的霸业,奴家委屈些,不算什么。”李纨满足的偎依在男人强健的胸口,双目微闭,一脸满足的微笑。

“那胭脂,可给了她?”

“前儿平儿那丫头来我这里闲坐,我让她带回去了。只要放在她的屋子里,即便她不用,也管保她肚子里的孽种保不住。”平平淡淡的口气,却含着隐隐的杀机。

“好,不管是谁,除了兰儿,这府上不准有第二个嫡孙。”男人的脸也变得严肃起来,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冷光。

“自然还有奴家……”片刻之后,李宫裁长叹一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几丝落寞。

“乖,我们有兰儿,足够了。此时你可是寡居之人,若是身怀有孕,麻烦可就大了。在你的胭脂里放麝香,这是最好的办法。为了我们能够时时刻刻的享受快乐,更能长久的在一起,为了整个荣国府将来都是你一个人的。这还算委屈吗?嗯?”男人微笑着,又低下头去,亲吻女人的耳根。

几声细细碎碎的沉吟,呼吸交缠的声音再次响起。坐在门外的素云战战兢兢的看着门口,心中祈祷着里面的事情尽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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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轻轻的吹拂,淡淡的荷香透过纱窗飘进屋子里,甜甜的,带着水润的清凉。

我和胤祀二人,相对坐在八爷府后花园子里的小亭中,面前的石桌上,除了一壶香茶两只茶杯之外,还有一盘棋。

此时黑白双方正是僵持不下的局面。我盯着棋盘,暗自思量。

“云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何事?”我没有抬头,依然看着棋盘。今晚我已经输了两局,若是这一局也输了,以后还真是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林姑娘的婚事,有些周折。”

“什么?”我猛然抬头,看着对面老神在在的胤祀,生气的说道:“是谁从中作梗?”

“自然是贾府。”

“林姐姐不是已经败了兵部右侍郎的太太为干妈了吗?有干妈做主,四福晋保媒,十三福晋求婚,这么大的脸面,还敌不过一个贾府?”

“万事绕不过一个理去,你以为,把两个福晋抬出来,人家就会怕了吗?”

“那她们要怎样?”我把手中的黑玉棋子一扔,怒声道。

“瞧你,你若是确定这步棋这样走,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胤祀微微一笑,伸手落下白子,我的黑子立刻被他吃掉一大片。

“先说林姐姐的事情!”我一着急,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一推,把一盘妙棋搅乱,气呼呼的看着胤祀。“你说,万事绕不过一个理字,我倒是要问问,她们贾府凭什么要左右林姐姐的婚事?”

“凭什么?凭林如海这老头儿,临终遗言,说林家的家产都是黛玉的嫁妆一句话,贾府便可以做足了文章。其一,林家的家拆到底有多少,如今只怕除了黛玉本人,就是他那老爹知道了,自然,你作为林家的义女,或许也会知道。这个我却不好说。”胤祀无奈的笑笑,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扇了几下,看着我,依然气定神闲的说下去,“其二,林姑娘父母双亡,如今她的婚事,按照血亲远近来说,也该是贾府做主。即便是十三福晋和四福晋,也没有强夺名臣之女之说。而你所说的干妈,到时也不过是给贾府一点建议,帮云晖多说几句好话,多加一副妆奁,绝对没有强出头,硬做主的道理。果然如此,两个福晋和兵部右侍郎的太太三人只怕会落人口角。”

“她们凭什么不同意?难道她们还要林姐姐嫁给那个宝玉不成?”

“这倒未必。”胤祀轻笑,“据我所知,那位王夫人对于自己的儿媳,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我想,她们所图的,也不过是借此机会,弄清楚林家的家产罢了。在她们看来,这林姑娘出嫁,自然由贾府嫁出去。那么一应妆奁,也该从贾府抬出。”

“她们也太贪得无厌了。”我真是见识到这些人的算计了!

“人性本恶,贪心是人之常情。”胤祀到不以为然,只淡淡的笑着,把黑白棋子各自归入盒中。

“这件事我决不能不管。”我盯着胤祀,用眼睛告诉他,我一定要出面。

“你别这样看着我,林丫头是敏儿的女儿不假,可敏儿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个过去了,我有我的眼前人,如今,只要能与她相依相伴,我便别无所求了,外边的是是非非,不管也罢!”胤祀依然镇定,根本不买我的帐。

“好,那你陪着你的心上人在这里逍遥自在吧,我走了。告辞,后会无期!”气愤中的我,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转身就走。

“云儿!”我刚走出亭子,胤祀的身影已经拦在我的面前,“你去哪里?”

“要你管!”我伸手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是谁说过:冲动是魔鬼!”

“我说的,又怎样?你有你的心上人,只管逍遥快活去好了,何必再纠缠着我!”我转过身来,冲着他大声吼道。

“原以为,你是个文静的小丫头,不想却是一头小狮子。”胤祀无奈的笑笑,一挥手,一股强劲的内力把我卷入他的怀中,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传来,“傻丫头,除了你,还有谁能走进我的心?”

“啊?……”我心中一暖,原来这家伙又在逗我,于是我抬手捶了他一拳,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小丫头如今变成大姑娘了吧?”胤祀揽着我的腰,大手游离往下,握住我的臀瓣,轻轻一捏。

我仿佛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猛然间推开他的胸膛,吃惊的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那天天早晨我发现某人的床单上,多了点东西……”

“你住嘴!”我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来,若不是夜色浓浓掩盖了我燥热的双颊,此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五日前我葵水初至,原想自己悄悄地想办法遮掩过去,不想就被这家伙发现,真是糗死人了。

“好好好……我住嘴!不过……”他连连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话未说完便又贴过来,这次拥抱更紧。

“你要干嘛?”我紧张的透不过气来,慌乱之中只好先别开脸。

“不干嘛,你身上好了没?五天了吧?按照常理,如今该大安了!?嘿嘿……”这该死的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吻过来,冰凉的唇贴着我的耳畔,一阵****直钻到我心底深处。

池边凉风习习,而我身上却燥热难当,被这厮抱在怀里,亲来亲去的,不知何时是个头,于是我一边推他,一边喘着气说:“你先停停,我有话说。”

“有话就说,我不妨碍你。”说着,他的唇便离开我的唇角,顺着脖颈往下吻去,因为身高的差异,这家伙手上用力,竟然把我抱起来。我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的身上,气势立刻被削弱了许多,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切入正题。

“你到底要干嘛?”我心中着急,不由得闹了,所以奋力挣扎,而他坚持不放,于是我们二人失去平衡,双双往一侧倒去。

天哪,这里是水池边,地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块,若是倒在上面,一定惨不忍睹。我惊慌失措,忍不住叫了出来,不想刚叫出声,立刻被胤祀用嘴堵住,尖叫变成闷哼,而倒下去的身子也被他一掰,不由自主的翻转一下,扑通一声,我们二人倒在地上,而我,却没感觉到一丝疼痛。

睁开眼睛,看见被我压在地上的他,正喘息着平躺在地上,热辣辣的眼神盯着我,一言不发。

“你这个傻瓜!知不知道这样很痛啊?”自身的重量再加上我,我想他的后背一定是青紫相间,五颜六色了。

“你心疼了?”他坏笑着看我,脸上毫无一丝痛苦。

“鬼才心疼你呢!”我不服,想翻身从他身上起来,刚刚撑起双臂,从他身上坐起来,却觉得腰间一紧,又被他牢牢地握住。胯下一阵骚动,有某个硬东西抵着我的****,极不舒服。

“你是真的傻,还是装的?”胤祀的声音十分不自然,仿佛隐忍着什么不快。

“你才傻呢,疼成这样了,还不让我起来?”

“你再扭!”他一声低吼,把我震惊,原来我为了摆脱他的钳制,不停扭动的腰身,突然间一动不动。

“呃……那个……麻烦你放开我!”我大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记得上一世为了杀人进过青楼,见过那些女人也曾这样骑在男人身上……呃!该死的,我在想什么?我两世为人都是正经的好姑娘家,怎么能想这种污浊之事!

“放开?!你点了火就想走吗?”

“你这人讲不讲理?”我用尽了力气,还是无法摆脱这双该死的魔爪,干脆撒泼,“一直都是你这个混蛋在说,在做,什么叫我点火?姑奶奶我……”

“臭丫头!”一声低喝,我的嘴立刻又被堵住,在我喊出‘姑奶奶’那三个字的时候,胤祀已经雷霆大怒。他顾不得许多,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狠狠地吻住我,并变本加厉的掠夺。

“呜呜……”我无法说话,只能靠鼻子发出反抗的声音,唇角有腥甜的滋味,那是我发狠咬破了他的唇。不过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发狠,换来的是他更加肆虐,更加疯狂。

所有的意念都锁在唇舌之间,我身上的衣服何时被这厮解去,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当疯狂的吻慢慢变得缠绵悱恻,我才感觉到凉风吹到背上,凉意袭来,我瑟缩了一下,莹白的肌肤上,便多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若,不要在这里。”我在他耳边喃喃的低语,在他狂热的带动下,我都忘了羞涩和矜持是何物。

“不在这里?好,那我们换个地方。”他长臂一扫,地上的一件长衫便随风而起,裹住我已经半裸的身体。下一刻我便觉得一阵晕眩,我和他已经离了地面,飞过嶙峋的水面,落在了湖心的水榭中。

水榭原是两间小屋,平日里也只有他在这里品茶读书,小小的屋子里,一应用具俱全,那边的凉榻上,已经铺上了防暑用的玉簟。

月光透过银红色的纱窗照进来,屋子里的东西尽在朦胧之中,连我如此熟悉的他,也变得朦胧起来。于是我的心中有些慌,忙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轻声问道:“若,这不是梦吧?”

“是梦,但愿我们永不醒来。”他再次吻住我,吻碎我前生今世的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