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你个臭丫头死哪去偷懒了,小姐说要热水,你赶紧送过去,明白了没?手脚真不利索,不懂使眼色。”一个身体彪胖的中年妇女,磕着瓜子,对着面前一个样貌无奇,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直直点点,眼神之中藏不住的厌嫌。
“是,奴婢这就去。”唯唯诺诺的身影退出了房间。
长长的流海挡住了脸的三分之一,头永远都是低着,看不清表情,一阵轻风吹过,被流海挡住的部分在一霎那间吹起,露出狡黠的双目,和平常看着维诺的样子有着极大的差别。
靠,你个欧巴桑,指使我做这个又做那个的,还说我去偷懒,自己躲在一边享福,呜,我的命好苦啊。
该死,还要去烧水,给那个‘小姐’。吼~吼~
当初出谷前,墨尘就跟自己说过,两‘贱’分别是尉迟世家和逍遥神教,想不到尉迟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世家,不过能够拥有绝世剑的人应该都是背景很硬的人。逍遥神教是邪教,黑白两道的事都插手,处于灰色地带,做事完全是看自己的兴趣爱好,才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也不像那些奸险的歹人,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残害无辜之类,你说,为什么我怎么就没跳槽到他那工作?多好的工作环境。
一个是世家,一个是邪教,经过我深思熟虑还是从尉迟此‘贱’下手,你问我,是怎样熟虑的?本来打算先去工作环境优异的邪教,可是一出谷,不认识路,一走就走到这个苏府这里来了,这个苏府,本只是个书香门第,名声不显赫,家族也不庞大,奈何这样不起眼的家族却有个不寻常的女婿,尉迟凌。
所以很幸运,尉迟先生,您是我下一个目标,恭喜您。我将秉着最优秀的服务态度,为您倾情奉上我十分认真工作态度。
苏初瑶,苏府的小姐,长的倒是清雅秀丽,温柔婉约,十足一个大家闺秀。妈呀,在给我十年,我也不可能被成那样。
能娶这样的女子做老婆,估计是个男人都不会拒接,而且尉迟凌可是这些小姑娘们热情追捧的对象,钻石男排行榜尉迟凌就是第一,人长的帅不说,对人温文有礼,又是武林世家的传人,这婚讯一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愁,一夜之间,哭碎了多少万千少女的心,又笑歪了多少千万美男的嘴。
只能说这苏府运气好,一个不小心就救了尉迟凌他爹,然后感恩结下了亲家,包办婚姻啊,没有人权。
说来也巧,自己一到这个地方,就看见苏府找陪嫁丫环的告示,听说还是苏府小姐自己提出来的,说是不想睹人思乡,这古人的想法真让摸不透,而这个苏府小姐一点也没有待嫁新娘的喜庆,好像正在等待着什么,正在抉择着什么。
算了,这可不是自己应该理会的事,我只是一个陪嫁小丫头,人多的时候,八卦就多,现在自己也变得八卦的要命。
刚刚那个欧巴桑好像要自己干什么来着,我想想,好像是要去烧热水吧,该死欧巴桑,我一中央情报局的主要骨干,骨干中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就这样被你使唤来使唤去,还要去烧水。
妈的,一路上徒步走路已经够费劳动力,现在还要加班工作,我这精英的劳动力真廉价,几两银子就卖给了苏府,工资低的要命,还没有劳保。
走了几天,估计马上就要到尉迟山庄了吧,现在离结束这悲惨生活又进一步了吧,回去一定要墨尘给我精神补偿。
水烧好了,舀了几勺,端起脸盆就给小姐那送去。
“初瑶,跟我走吧。”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么劲爆?赶紧八卦一下。
“齐思哥,我……”苏家小姐,犹豫不决的声音也传来,还带着些低泣,在门外旁听的我,内心之中也不由的升起一丝怜悯。
“初瑶,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就算他是武林世家的传人,我也不会因此放手。”有魄力,好男人!
“可是我爹娘他们那,怎么办啊。”怎么办?他们都把你给卖了,你还在帮他们数钱呢吧。
“一切都有我来承担,所有的指责都由我来背,我爱你,初瑶,我不能失去你,这几天都要把我逼疯了,我想你幸福,但是我更希望这幸福是我带给你的,我放不开手,对不起初瑶。”好痴情的男人,小姐,你不要的话,就留给我吧。(俗银:那墨尘呢?小宫童鞋呢?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夜:我只是说留给我介绍给别人,又没说留给自己,白痴。)
“齐思哥,我也爱你,我想好了,我跟你走,无论前面的路是怎样。”终于下决心了,这对苦情的小情侣。
“初瑶,谢谢你。”
窗上映出两个相依偎的黑影,当然这是我幻想的,私下约会,还是个待嫁的新娘,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啊。
戏是好戏,可是端水的手都酸了。
“谁?”那个陌生男声响起。
进退两难啊,撤退吧,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推开门走进去,“小,小姐,我,啊,不,奴婢是来送热水的。”
“你听到了多少?”偷偷瞄了一眼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股书生的气息,儒雅有加,倒是和这个苏家小姐很般配。
“奴,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
哪知道书生男子伸手摸了摸水温,“热水?这都凉了。”
“公子,小姐,奴婢不会说出去的,奴婢一个字都不会说。”声音中已经带有颤音,刚刚跟这苏家小姐学的。
“齐思哥,现在怎么办。”眼泪汪汪的苏家小姐,毫无主见的望着那个‘气死哥’的人。
那位‘气死哥’十分负责任的在深思,可是我手的真酸痛的厉害啊,气死哥,拜托你,可以快点吗?在这样想下去,我可不保证我的手会不会主动离开这重量。
气死哥似乎想通了什么,张嘴一笑,伸手一抬,一阵白烟飘起。
什么味?还挺香的,我的手真坚持不住了,全身一松,直直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