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娘子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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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敢问这位姑娘深夜来访我尉迟山庄所谓何事,可否告知于凌,凌定当全力为姑娘解惑。”尉迟凌举止有礼,谈吐优雅,一点也不像是来抓贼的样子,反而到像是来回友的。

“收起你那虚伪的笑,本姑娘我,不喜欢。”双手交叉抱怀,戏谑的看着前方的尉迟凌。

尉迟凌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恼怒,反而笑意更深,这笑和往日不同,不再只是面具般一沉不变毫无异义的笑奇怪,他傻笑个什么劲?莫非他的脑袋有什么毛病?难道是他赶着来抓我,匆忙之下,脑袋被门夹了?

被他的笑慎得慌,打了个冷战,“我说,你别再笑了,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你想吓死我啊!”好恶毒的计谋啊,要吓死我!

“姑娘真是特别的紧,姑娘还未说来尉迟山庄有何目的?”尉迟凌还是那副面具般的脸,挂着那公式化的笑意。

“切,你问我就要说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抛了一个白眼给他,以表示我此时对他的不屑。

即使这样,尉迟凌脸上也未有半分恼怒的样子,“姑娘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么凌就只好得罪了。”

知道这尉迟凌在拖延时间,不让自己脱身,虽然不知道他有何用意,但是绝对是对自己不利,而自己确实不能拖下去,再没看到元霜和问兰的情况下,在尉迟山庄的人全部到来之前,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脱身。

还不知道尉迟凌武功究竟有多高,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

手指间闪着银光,一排银针毕现,手腕一扭,手指用力,‘唰’的一声,朝着尉迟凌全部射出。

尉迟凌几个轻盈的闪身便躲开了攻势,似乎没什么难处一般,银针没入在树木之中,发出噔噔噔几声细微的响声。

轻功不错,内力也纯厚,一番密集的银针攻势之下,未有半点吃力,气息未变,这武林世家果然不同凡响,强攻是不行了,只能智取。

“姑娘的暗器着实特别,就和姑娘你一样特别。”尉迟凌的语气怎么听起来像是一个流氓痞子在调戏良家妇女?以平时对尉迟凌的观察,这种话,不像是他这样的人说出来的啊,看来,他的脑袋果然被门夹到了。

看着尉迟凌的脑袋,了然的点了点头,赞同着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尉迟凌知道了此时夜神月的想法会不会杀了她?

“我特不特别,好像和你没关系吧,你管的着吗?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再说。”手指间又出现一排银针,刚才只是试探他,现在才正式开始,运气内力,将这些银针送出。

尉迟凌还是躲闪着,和刚才一样尉迟凌将这些银针全部躲去,银针往着尉迟凌身后掠去,嘴角朝着一边勾起,失败过一次的把戏,还会重复做同一次吗?

手指轻动,刚刚飞出的一排银针似乎被什么力量控制着,一抹银光链接着我和银针之间,银针并没有往后掠去,而是原路返回尉迟凌的方向,手臂一挥,这可比鞭子要好用多了,最起码轻巧,拿起来不用,而且还不易被发现。

尉迟凌没有想那些银针会返回,快速用轻功躲避着,应该说这个尉迟凌太君子呢,还是说他不屑和自己动手,或者,他的脑袋是真的有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在躲,根本就没有出过手,都是我在动手,这种认知让我很不爽,非常的不爽,感觉自己是个跳梁小丑,而他才是掌控主权的主宰一样。

(夜:强烈抗议,我才是女主,拜托,可不可以安排一点我非常帅气的场景,你见过这么挫的女主吗?

俗银:额,这……好吧,给你一个机会,顶着锅盖爬走……)

右手忙着的时候,左手用力一收,那些扎入树木之中的银针‘唰’的一声,如数返回,不可以浪费资源啊。何况这还是自己特制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怎么可以便宜别人去呢,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

将全部银针收回,尉迟凌的气息明显有了紊乱的迹象,满意的看着尉迟凌的反应,虽然催动银针需要内力,但是也没有尉迟凌这样消耗的大。

“尉迟庄主果然好技艺,如此上串下跳,一般的杂耍班子还不易见到呢,放眼整个杂耍界,你认第二,绝对不会有人敢认第一,今天我可是开了眼见,佩服佩服。”手指拈着垂下的发丝,把玩着,吮着笑意调笑着眼前的尉迟凌。

“多谢姑娘夸奖,凌做次便能博姑娘倾城一笑,应该是凌的荣幸才对。”尉迟凌似乎没有听出我言语里的嘲讽,顺着杆就往上爬,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是啊,本姑娘能对你笑一笑,你绝对应该感到无上荣幸,本姑娘还有事,下次再来找你,看你的绝世杂耍。”还倾城一笑,呢大兄弟,我可是戴着面纱好不好,而且距离还这么远,你能看到?说假话也不脸红的,这真的是尉迟凌吗?该不是有人假冒的吧。

“姑娘且慢,凌还为做地主之谊,传出去,一定会以为是凌待客不周。”尉迟凌挂着和往日不同的笑容,那笑似乎注入了生命,更加的真实。

切,我管他那笑干什么啊,和我又没有关系。

“你听不见吗?还是你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或者是你没带脑子出门?听不懂本小姐的话吗?我,说,我,还,有,事。”将手中把玩的发丝一甩,靠,这尉迟凌一直缠着自己,根本就脱不了身,在这样下去,不但会暴露,还真有可能留在这尉迟山庄‘做客’。

从怀中掏出弹丸之类的东西,往地下用力一扔,霎那间,白烟飘渺,一片雾蒙蒙的,本来就是黑夜之下,在加上这雾气,五里之内,都看不见。

正准备运功离去,谁知道一只手挡在前面,还真是就纠缠不清,这尉迟凌耐性真好。用内力震开,欺手上前,直去尉迟凌的命门所在,正当尉迟凌防范之时,手势一改,偏离半寸,往命门周身的穴道而去,指尖夹藏着银针。

正要得手时,尉迟凌另一只手极速抓住我指尖藏有银针的手腕,接着一个扭摆,使得银针转向别处,就在此刻,我伸出另一只手,朝着他头部的方位用力一抛,开玩笑,我可是用毒高手,怎么可能不展示一下自己最拿手的。

一道强劲冲力迎面来,硬生生将我们俩人的距离拉开。

“你,使毒!”尉迟凌此时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的那般温文淡雅的语调,声音里充满了暴虐,显然是生气了。

能让这尉迟山庄的庄主,武林世家的传人,往日的翩翩佳公子,撕掉面具,看来我的本事可不小嘛,暗自为自己的惊叹着。

“我都说了我有事,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再三阻拦,我只好逼不得已,才略施小惩咯,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这个我最得意的作品哦,叫醉梦,你应该谢谢我的,这么上好的东西用在你身上,啧啧,我还有点舍不得,不过看在你‘盛情’之下,只好赠送你咯,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对不对,尉迟庄主。”这毒药,我一般用在老毒物身上,可从未用在别人身上,尉迟凌是第一人,真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你这个妖女,快交出解药,不然……”后面未说出的话,实在是引人入胜,反而比说出来更加令人感到恐惧,这尉迟凌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好好先生吗?也会发脾气的啊。(俗银:好好先生也是人啊,神仙也会被你气疯的,好不好。)

可是我是谁啊,夜神月啊,中央情报局的主要骨干,骨干中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凭你两三句话就露怯的话,那我不就早叛变了当汉奸了,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是很想给你,可是,怎么办呢,来的匆忙,我,好像忘了带呢。”语气中满是懊恼,看着前方不远的尉迟凌,一手强撑着树站在那,狠绝的眼神中带着点迷离,看来是真中招了,谁让他小看我,活该!

“哼,你以为你逃的了吗,没有解药的话,那就留下你的命。”之余下尉迟凌狠毒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

中了醉梦的人,还能行动的如此之快,看来这尉迟凌不可小看,回避这尉迟凌招招杀机,所谓好女跟男斗,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所谓打不赢就跑,妈的,这尉迟凌难道是吃了兴奋剂啦,醉梦好像没有那个功能才对啊。

尉迟凌频繁的攻击,没招都快狠,不愧是武林世家的传人,实在是不想和他纠缠下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根本就是违背了自己的当初的计划,不远处,漆黑的夜空,火光通透,就像是染红了天空般,更显明亮,弯嘴一笑,看来还是没有出错,尉迟山庄的人应该都被吸引到了那边吧。

声音也开始从火光处传的越加清晰。

“藏书阁走水了……”

“快扑火啊……”

“水,快提水……”

就算这些声音传到了此处,猛攻的尉迟凌也不为所动,仿佛那不是发生他身上一般,狠绝的目光中闪烁着怒火,熊熊燃烧着。

不就用了小小的毒吗,你也不至于把我当成你的杀父仇人吧,连家里着火了也不管不顾,真是狠心的可以。

运功掠起,在高高的树枝之上,习惯性的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喂,尉迟凌,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只是醉梦而已,又不是什么穿肠的毒药,你至于要这样,至我于死地不可么,亏你还是武林世家的传人,世人口中温文公子。”

底下的尉迟凌停了下来,不屑的冷哼,“是那些无知的人这样认为的,我可从来没有承认,武林世家传人如何,世人口中的温文公子又如何。”

虽然早就知道尉迟凌是这样的人,可是这么坦然的在我面前承认,我还真是受宠若惊,瘪瘪嘴,“哦,这样啊。”

都这么久了,尉迟凌还催动了内力,怎么还怎么精神奕奕的样子啊?是我的药没有效用?哪个步骤错了?又错了?今晚的打击也太大了吧,连错两次?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正当自己还沉浸在自己失败的打击之中,树底下的尉迟凌支撑不住,一只脚半跪,手支撑着地面,身体不停颤抖着。

认命的叹了口气,再看树底的时候,发现尉迟凌已经倒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一个轻盈的飞身便从树上来到了尉迟凌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喂,你怎么了?”

倒在地上尉迟凌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躺在那不动,应该不是装的吧,小心翼翼的靠近尉迟凌,没有任何动静,如果她是装的话,我手指上的银针可不会跟他客气。

确定尉迟凌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已经晕眩,蹲下身,三根手指搭上尉迟凌的手腕,查询之下,惊喜的发现不是自己出了差错,醉梦确实发作了,只是这尉迟凌用内力压制着,再加上他强行用功,醉梦虽然拖着了,反而更加侵入三分,哎,这又是何必呢?何苦呢?早晚都是这个结果,你又何必挣扎呢?

“不许走。“虚弱的声音从昏迷中的尉迟凌嘴里溢出。

都已经是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还有闲情管得着本小姐我,应该说你自信过度好呢,还是应该说你不自量力好呢?

不出意料的,我还是大步大步的向前走着,未有半点迟疑,老话说的好啊,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自己房里睡觉去,这大半夜折腾来折腾去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脚尖一点,华丽丽的飞身,整个尉迟山庄都在喧闹着,和刚才在兵器库那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静,一个乱。

在繁乱的喧嚣之中,一个鹅黄色的身影来去自如穿梭在其中,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也没有人看到她嘴角展露的嘲讽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