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的红色喜服,宫亦轩说的没错,现在的我,无法再独善其身,呵呵,想不到,冷清冷心的自己,竟然也会有为别人舍身成仁的一天,看见这红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抹魅惑的红色,妖孽,那天你会来吗?
“老大,你真要嫁给他吗?”尤禹顺着自己的目光看着那床上碍眼的红色。
“是啊,你嫁老大终于可以嫁出去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干什么整个一张苦瓜脸,你这样子,还以为是给你老大我奔丧的。”撇开目光,朝着天上翻了一个白眼,我果然比较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老大。”尤禹第一次厉声喝斥自己。
掏了掏耳朵,“怎么了?知道你现在抱得美人归,可是现在你家老大我也要嫁人了。”都在人家的地盘上了,捏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尤禹也在听寒日夜精心的‘照顾’之下,慢慢好转,现在终于大好,可以出门乱转,而且底气十足。
“老大,你也知道你快要成亲了,为什么答应?你根本就不喜欢他的不是吗?你喜欢的明明就是那个邪教教主的。”尤禹疾声说到。
你郁闷,我还郁闷呢,“是啊,我是喜欢妖孽,很喜欢,我为什么要嫁给宫亦轩,难道你想不到吗?”
听到我的反问,尤禹低下了头,刚才的气焰早就消失不见了,“老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用管我们。”
还未等尤禹接着说下去,一个巴掌直接扇到他的脸上,尤禹震惊的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他,“妈的,你要是再废话一句,你自己刨腹自杀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见死不救,这样才是对的吗?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们有了危险,我就抛下你们的安危不管,自己逍遥自在就好了吗?尤禹,我们认识十年了,你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是不该说的吗?”
“对不起老大,我,我……”尤禹的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个之所以然来。
对不起这几天我听的多了,也说的多,可是我发现这天底下做不需要的就是对不起,因为它代表了无能为力,“不要再说对不起,你再说的话,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
“我知道了,老大,可是,真的没有转机了吗?”尤禹调整好状态,询问着。
转机?那就真要等了,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可是这里是追影阁,到处都是五行八卦,不是没有专研过,这里的阵法,没过一个季度都会变化,而攻克了一个阵法的时间,都不短,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转机在哪,这比天空上的星星还要难测啊。
“你觉得,我们还有转机吗?所有人都被扣押着,连在哪都不清楚。”应该说,除了知道宫亦轩现在是追影阁的阁主之外,没有一件事情是清楚的,比如说墨尘怎么样了,比如说为什么追影阁易主会这么平静。
“宫亦轩怎么就成了阁主?我们的人都没有察觉到,而且他们就像是一夕之间消失的。”尤禹皱着眉分析到。
“我也想知道啊,或许我们的人早就被盯上了,所以才会这样,就算一夕之间消失,也无人知晓,只希望黯夜宫那么没有事,不然,唉,大不了嫁了就算了,实在相处不来,就离婚嘛。”说完之后就笑了笑,还没等自己笑完就接受到了尤禹的瞪眼。
“老大,你真要嫁吗?”尤禹再一次疑惑的问到。
“不然呢?你替我嫁?”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以后还是有机会离开的吧,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老大,你在等那个邪教教主对不对?可是他听到了这个消息还会来吗?万一他要是误会你,不来了怎么办?万一他要是不知道呢?”尤禹打击着自己的幻想。
是的,我是在想妖孽会不会来,可是又怕他会不来,又矛盾的想要他来,他来的话,宫亦轩一定不会让过他,不来的话,都是这个尤禹,他是幸福了,就来打击我的幸福,知道自己曾经阻止过他,可是他也不用这样对我吧。
“尤禹,你说,你是不是在记仇?当初不让你和听寒在一起,所以你才这样的,对不对?”手指着尤禹,眯着眼,逼问着。
“老大,别转移话题了,这些你有没有想过啊。”尤禹再一次提醒到。
嘿,这尤禹比起以前来难忽悠了啊,以前不是只要一提到听寒他不就找不东南西北了么,怎么现在还在问刚才的问题,人变聪明了就是不好,忽悠不了了,“现在想有什么用?还有别的路走吗?有的话,你来告诉我啊。”
尤禹张口嘴又想说什么,可是没有说出口,应该又是说什么都是他的错,之类之类的,还好他自己识相没有说出口,不然,他滴,死啦死啦滴。
“你怎么就不往好的方面想的?说不定宫亦轩他想通了,明白勉强是不会幸福的,然后将我们放了皆大欢喜呢?”充满希翼的说道。
“可能吗?”尤禹一盆冷水倒下,冷的我是透心凉,心飞扬。
这尤禹是故意来打击我的吧,恨,真恨,哀怨十足的看着尤禹,“你是不是觉得打击我很有乐趣。”原来尤禹也有这样的恶趣味。
“老大,你别在这样无所谓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简单。”尤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高声说到。
我也知道是终身大事,我也知道并没有自认为的那么简单,可是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呢?对着宫亦轩说,我不在乎,你随便把他怎么样好了,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把,帮你把他们都杀了?这话,放在以前我能说的出口,而且不带任何犹豫,可是现在,我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说出来那些话,一想到这些全身就涌现了无力感。
“好了,尤禹,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大婚那天,他会放你们走的,要是他说话算话的话,以后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前提如果不是你们主动找不自在的话。”转过身,不去看尤禹。
“老大。”尤禹还想说什么。
“你回去吧,记住能走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立马回到黯夜宫,你知道怎么做,别辜负了我的牺牲啊。”提醒的说道,只有他们不在,自己才不会被束缚。
“恩,那我走了。”尤禹勉强的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走到床边,手里摸着那新娘喜服,面料柔滑,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布料,这针脚,虽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可是也能看的出,难出一二,真的要嫁吗?可是他们要怎么办,不管吗?一边想着,一边摸着手上的喜服,算了,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
“神月,你在吗?”门口传来老毒物的声音。
“进来吧。”对着门口应声到,这个时候老毒物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推门声响起老毒物一脸笑嘻嘻的进来,看着正在摸着喜服的自己,定了定,脸上的笑容也有一些不自然,手上停止了动作,站起,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水,放在老毒物的前方,老毒物笑了笑跟着坐下,手里拿着杯子喝了一口。
“不知道师父找我所谓何事啊?”看着假装喝茶的老毒物好奇的说到。
“呵呵,好徒弟,我可是你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可是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你明天不是要出嫁了么,我是来看看你究竟有什么需要的啊,想不到当初和怪小子说要做亲家的,现在真的做了,这可是亲上加亲的事啊。”说完脸上的笑意更名明媚。
听到老毒物的话连忙送上一记眼刀,你们是皆大欢喜了,那是你们好像忘了,这个女主角是强制答应的。
老毒物被我凌厉的眼刀所震,立马收起了他脸上让人讨厌的笑意,真不知道我是他徒弟,还是宫亦轩是他徒弟,要说怪老头高兴的像一朵喇叭花似得我能接受,可是这个老毒物笑的比向日葵还要灿烂就不可原谅了。
“呵呵,好徒弟,我不笑就是,你别生气了啊,别生气。”老毒物讨好的说道。
“说吧,什么事。”自己现在可没什么心情陪着老毒物瞎闹腾,也没那个精力。
“神月,你也知道,我和怪小子是追影阁的长老,所以,有些事情,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宫亦轩那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对的情谊,我相信你也看的一清二楚,我明白,你这次出谷,一定是碰见了什么人,现在让你嫁给他,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只是我这个做师父也不能帮你,我想你也知道了,宫亦轩现在是追影阁的阁主了,你那个整天跟着你的呆小子,他的药我是做了点手脚,可是,对于他的性命,我也没为难不是,如果可以的话,考虑考虑宫亦轩那小子,你们小时候的感情不是也蛮好的么?而且不为难那些人可都是宫亦轩那孩子的主意,就是不想让你生气,他才这样的。”原来老毒物是来当说客的。
“宫亦轩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说这些的?”轻蔑一笑,把弄着手中的发丝。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你不知道宫亦轩那孩子才是前阁主的唯一的儿子,这追影阁一直都是他的,可是自从他住在怪小子那,从来没有说过要问墨尘那孩子要会阁主之位,可是你一走之后,他却说他要接回阁主之位,他这样都是为了你,你以为每次都那么巧正好你一吃饭就可以吃吗?都是他坚持要等你才开始吃的,你要去竞选堂主,他怕你出事,特地去的,就算他只是阁主的弟弟,也不需要去参加那个,这些事,那小子不会和你说,他就知道在一旁守着你。”老毒物语重心长的说着这些我所不清楚的事情。
“宫亦轩才是前阁主的儿子?那墨尘呢?他难道是私生子?”原来还有这么劲爆的八卦啊,看不出来啊,可是墨尘和宫亦轩长的,额,确实很不一样,一个高傲,一个出尘,我当初怎么就相信了他们是兄弟,不过,双胞胎不还有长的不像的么。
“唉,这些都不重要,你就别打听了,我不会跟你说的,我们还是接着说刚才所说的吧,宫亦轩那孩子是真的很喜欢你,他为了你做了那么事,你看不出来吗?”老毒物看穿了我的想法,又接着上一个话题说着。
臭小子就是臭小子,这又是何必呢,“可是这种事情,并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神月,你其实可以试着……”老毒物又在一旁唠唠叨叨。
“好了,老毒物,我今天很累,我需要要休息了。”刚刚送走一尤大婶,现在又开了一个老大妈。看着老毒物正欲开口,手指指着门外,“门在那,请在门外替我把门关上,谢谢。”
老毒物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按照自己指示说做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在门外面将门带上。
世界总算安静了,脑里回响着尤禹和老毒物的话,原来婚前焦虑症是这样形成的,是被人烦出来的,可是感情这事是无法控制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然宫亦轩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可是自己的心里好像只能容纳下妖孽一个人,你说自己为什么就没穿到女尊的世界里,三夫四侍的,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明天就要嫁人了,还记得妖孽欠着自己一个求婚呢,现在就要嫁人了,可惜新郎不是他,真他妈狗血,当这是在拍电视剧呢,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来到了老地方,屋顶,吹着风,脑袋被晚风吹的越来越混沌,什么都想不了。就感觉脑袋里面被海绵塞满了一般,看着天上的繁星,紫霞仙子嫁给牛魔王前一晚,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里,在一个万众嘱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云来娶她,开头她倒是猜准了,可是结局,现在确实那么的无奈,那么妖孽,明天你会不会来?自嘲的笑笑,我是不是言情故事看多了,这空绝谷别说进来人,恐怕我要嫁人这消息都散播不出,妖孽知不知道还是一个问题。
哎,同样的地方,做着同样的事情,现在要想的事完全不同,天上的星星还是那么多,月亮还是那么亮,我还是坐在自己房顶之上看星星,真是无奈啊。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宫亦轩和以前一样在自己身边坐下,可是心态早就不复当初。
早就知道他来了,我站房顶待了多久,他在屋下就站了多久,依旧望着天上,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并没有回应他所说的话,“不是说,成亲前一天,新人是不能相见的么?”古代的规矩就是多,放现代的话就是在民政局花九块钱的事,哪来的这么零零碎碎的事。
“月,你心里一定在怪我对不对,怪我拿那些人要挟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威胁,可是我好像除了这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就算知道你会恨我,我也想将你禁锢在我的身边,我不想你离开我。”宫亦轩低着头,喃喃的说着。
臭小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既然全部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该说你聪明的看透了一切,还是说你傻的就算知道两个都痛苦还是要去做。
“臭小子,如果说我不怪你,那肯定是假的,我们相处了十年,就算没有相亲相爱,可是也算相处的愉快,不过,恨还说不上,换做是我,可能比你做的还要狠绝,谢谢没有杀了他们。”不择手段,臭小子,你还没有到达那个境界,只是无法释然吧。
宫亦轩,抬起头看向我,虽然我依旧看着天上,可是也能感觉到他的注视,像我这么深明大义的人很少见吧,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好,我都被我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给吓了一跳,这真是自己说的吗?那么冷清的自己,被别人要挟还要替要挟自己的人说好话,越来越看不透现在的自己了,还是又一个人穿越来了?不然为什么现在会这样想?
“月,你真的变了。”宫亦轩意味深长的说到。
怎么都说我变了?这才多久的日子就变了?当我变形金刚啊?“那是变漂亮了,还是更漂亮了?”
“你变的更加真实了,可是这些都不是因为我。”宫亦轩讪笑一下。
真实?貌似我以前都是假的?不赞同的撇撇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那是你们没有猜透才这样说的。
“我真想去会会那个能让你改变的人,邪教教主邪见,看看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不到我一直在意着哥哥,到头来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捷足先登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这月,我都接近十年,到头来依旧不是自己的。”宫亦轩将放在我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天上的月亮。
“他啊?就是一个无赖。”不仅爱和自己撒娇,还喜欢占自己便宜,还老是对着自己说些甜言蜜语,强迫自己接受他的心,还将自己的心给抢走了,不是无赖是什么,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仿佛天上的繁星都是他的影子一般。
“月,你知道吗?我无数次想要杀了他,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死我,我一边怕你恨我,一边被嫉妒腐蚀着,这种感觉就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撕裂一般。”宫亦轩的语气里带着难耐的痛苦。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你不试着放开呢?”这算不算是精神分裂的前兆?我竟然把一个人活生生的逼疯了,实在是罪过罪过。
“可是让我放开,我宁愿选择就这样痛苦下去。”他说这句的时候,语气坚定,不曾犹豫。
“是吗?臭小子,试着释然一点吧。”不然你会很辛苦的,怎么说到现在反而是我在安慰他,貌似被逼婚的是我吧,为什么说着好像是我逼他一样,我还需要人来开导呢,现在心里更加的郁闷。
“月,你现在一定是在想明天那个邪教教主会不会来吧,你也应该清楚,空绝谷是和外界隔绝的,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你在哪,就算他猜到了你在这,也不会知道明天的事,其实我也怕他来,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他,所以月,其实他不来最好了,你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师父师伯会为我们主婚,那些人明天我也会放,这追影阁你要的话,我也会给你,黯夜宫我也不会动它。”宫亦轩淡淡的说着。
“万一明天出了什么意外呢?”听着他信心满满的话,实在是忍不住打击他。
“不可以,月,你不可以逃离我身边,你不能,我不会放手的。”宫亦轩听完我说的话惊慌失措的抱着自己,仿佛,自己现在就要消失一般,就如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一般,臭小子,如果我从来没有在你的生命出现,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以前那个傲然无人的你到哪去了?
“你也不用这样,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人还在空绝谷呢,你还不知道空绝谷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么?放心吧,我不会逃的。”也逃不了的,拍着宫亦轩的背,安慰的说道,戒备这么严,我就算变成了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月,求你,不要离开我。”宫亦轩的下巴抵着自己,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
当我有隐身术呢,我要是有的话,我早跑路了,还要在这凄凄艾艾,大半夜里上屋顶来吹风啊,我脑袋还没坏,正常着。
“臭小子,你先回去吧,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待待,放心,这可是你的地盘,再说我也没长翅膀。”对着宫亦轩半开玩笑的说道。
“就算你有,我也要折掉你的翅膀将你禁锢在我身边,一辈子都不让你离开我。”宫亦轩的语气里透着狠绝。
他真的是那个以前一脸傲然,视天下于无物的人?是我将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了吗?宫亦轩,我该拿你怎么办,我无法恨你,可是我也无法回应你的爱。
“好了,你回去吧。”推开宫亦轩,又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宫亦轩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后,离开了。
太好了,终于又只剩我一个人了,一个逼婚的一个被逼婚的,竟然能这么平淡的说着这些事,应该说我们的心里建设太好,还是我们都是一群不正常的人?摇摇头,无果,谁知道呢。
妖孽,你的求婚我还记着呢,不会以后都用不着了吧,看来追影阁的势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明天之后追影阁就是自己的?明明都已经想了十年,可是为什么心里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虽然追影阁不可能是自己的,既然他们都认宫亦轩为主,阁主是谁那根本就不重要,按照老毒物所说墨尘和宫亦轩应该就不是兄弟了,宫亦轩接手追影阁才会这么平静了?可是墨尘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宫亦轩没说,老毒物他们也没人提,尤禹他们又不知道。
月亮啊月亮,你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梦吗?还是我其实刚才梦里面醒来?不然的话为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变了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变了?可是究竟哪变了?我还是那个我啊,太多太多的问题实在是让人无法想通透啊。
看着天上,今晚注定要在这吹上一个晚上的凉风了,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说好了,双手摊在脑后,躺在屋顶之上,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明天一定会发生什么的感觉?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平静吧,可是究竟会发生什么?
一个晚上就这样度过了,天色微凉,可是四周,早已忙碌起来,都换上了一片红色,看着底下人忙忙碌碌的样子,自己彷如只是一个看戏的一般,一点都无法投入进去。
“神月,你还在屋顶干什么,快下来,时间不早了。”老毒物在下面唤着。
叹了口气,一个飞身下去,不爽的对着老毒物说到,“你看看现在才什么时辰,这要是放在以前你还没醒呢。”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现在什么状况,快点去准备吧,都老大不小了,还是这么让人操心,快去,快去。”老毒物一边推着自己,一边催促着。
猴急什么,好像今天不是你嫁人吧,怎么这架势,好像是他嫁不是我嫁一样,被老毒物推进房内之后,看着床上的喜服,还是第一次穿红色的衣服,只见过妖孽穿过,那个四处招摇的妖孽,只怕,天下能将红衣穿的那么妖娆的只有他了吧。
沐浴之后,慢慢将穿上的红衣穿起,看着铜镜里的人,脂粉未施,一头青丝散落,被红衣衬的整个人如同一团火焰一般,嗯,自己还是比较适合穿嫩黄的衣服。拿着木梳,梳理着散落的头发,没接过婚,不知道应该怎么弄,真是个麻烦的事。
就在自己还在纠结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人是听寒,听寒看见我一身红衣的样子愣了愣,随即,脸上扬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淡到让人以为是错觉,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一块冰块硬是让尤禹给溶化了。
“是听寒啊,你来的正好,我不会梳那什么髻,你会不会啊,不会的话,随便来个吧。”听寒以前整天冷冰冰的样子,我看也不会在这方面研究吧。
听寒走到身边,接下了我手中的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你喜欢他吗?”听寒第一次和自己主动说话。
他?是指谁?宫亦轩?还是别的谁?这听寒的话说的有一种佛家的禅意,“听寒说的是宫亦轩?”
从铜镜看到听寒点了点,表示赞同,“听寒也有八卦的时候啊,不喜欢也没办法,不还是要嫁。”耸了耸肩,以表无奈。
听寒听后,张嘴又想说什么,可是依旧没有说出口,而他手中的木梳还是在梳的我的头发,却没有半点别的动作。
“听寒,你要是不会的话,还是我来吧。”伸手就要去拿过听寒手的木梳,正当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听寒的手上的时候,听寒一个轻盈的转身,点中了自己的睡穴,这听寒,为什么要点自己的睡穴啊,这是自己意识的最后一个问题,之后就看着听寒的脸,慢慢模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