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要是知道陆天熠会这样挥霍他的酒,那整个云山就不该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医生不是嘱咐你不能喝酒的吗?”
陆天熠不说话,蓝泽再次开口,声音里都沉闷了许多,这些日真TM的见鬼了,一个个都不像原来的自己了,一个个都装什么有深度,话说的越来越少,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都TM比国家总统都要忙!
“医生还说了要家长监督,你不是说我是偷酒喝的吗?没人知道。”
“我TM不是人是鬼啊?”
蓝泽气得哇哇大叫,他一把夺下陆天熠的酒瓶子,“真TM不要命了?。”
陆天熠凉笑一声,任由酒瓶被他夺走,黑目里一片醉意阑珊,低着头,不语。
这样的陆天熠让蓝泽很不舒服,别扭的紧,那浓浓的悲伤让他都止不住的坐立难安。
“阿泽,菱雪怀孕了。”陆天熠的嗓音低沉的让人窒息,“她打算不要这个孩子。”
蓝泽震了震,看着陆天熠颓然悲伤的样子,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烦躁的抓了抓,只见陆天熠低垂着的眼眸下,忽然闪着晶莹的光,他睁大了眼才看清那时眼泪。
见鬼了,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陆天熠哭了,他竟然哭了,叱咤商海以狠戾钢铁著称的汉子竟然流下了滚滚热泪,蓝泽忽然复杂的看着他,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叹息道,“阿熠,别这样。”
别这样?
他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到底还能怎么样?
陆天熠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要做点什么?必须做点什么。
陆天熠一把推开蓝泽,由于力度过大,他体内的酒精已经在他体内发生了反应,他的身子猛地朝着后面的酒架栽去,只闻酒瓶子碎裂的声音在耳朵里响个不停。
“我TM的跟你上辈子有仇还是怎么滴,要你这样糟蹋老子的好酒。”
蓝泽望着满地的红色液体,心里止不住的滴血。
奈何那个罪魁祸首的身影已经摇摇晃晃的出了狭长的过道,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酒窖里响起。
他跑了,他竟然跑了!
蓝泽恨得牙痒痒,他一手抚着心口,那个疼啊,止不住的,他发誓绝对要换了酒窖的密码,陆天熠绝对被拉进黑名单。
就在他不停的想着怎么防止陆天熠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除了看见地上散落的红酒和碎玻璃渣之外,竟还有一抹红,浓浓的颜色,不似红酒的剔透。
他赶紧将昏黄的灯光换成了白炽灯,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才看清了那是血,沿着酒架到过道雪白的墙壁上一直沿着外面,是血掌印。
陆天熠受伤了……
回到家后,夏菱雪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对于今天脑海里闪现的一幕一直徘徊不散,这使得她的内心更是愤愤不平。
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上那个心里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
她想那个时候的她简直是疯了,而现在的她才是真正好了起来。
所以,她也不必纠结着在寻找过去的回忆。
夏菱雪甩了甩脑袋,准备转身去浴室洗澡,路过镜子的时候,目光生生落在自己腹部的位置上。
她停住脚,低着头,双手慢慢的朝着小腹上抚去,一寸一寸的靠近,她的心里是复杂的,紧离最后一寸,她放下了手,终是没有触碰上去。
而是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预约医生的电话。
阳台上的风吹散她柔顺的长发,夏菱雪觉得很冷,她将目光遗落在外面的雪景上,黑夜笼罩,但是被白雪映照着还是能够看见大树枝丫上面的积雪。
时间已经预约好了,三天后,她就要去做流产手术,医生说了,这只是一个非常小的手术,不会影响她日后的在生育,要她放松心情,这两天不要过于紧张。
夏菱雪深深叹了一口气,为何挂断电话后,她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反而心有不安呢?
她再次看了看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难道她这是在后悔?
身后的一声巨响猛然拉回夏菱雪游走的思绪。
她还来不及转身,整个身子就被强行转过,朝着屋子走了几步,被压制在墙壁上,娇软的身躯上压着另一道火热的躯体。
陆天熠阴霾着冷酷俊美的容颜,冷冷的眸子盛着怒气还有复杂,他隐忍的身子都在隐隐发抖。
两人就这样冷冷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大小姐,大小姐?”欧嫂紧跟着陆天熠的身后出现,气喘吁吁的抚着胸口,看样子陆天熠是硬闯了进来,而她没有拦住他。
“欧嫂,你先出去。”夏菱雪终是开口,打发了欧嫂。
欧嫂满是担忧的看了两人一眼,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大小姐的丈夫,可是他气势汹汹的模样,着实吓着她了,她深怕大小姐会被这个男人伤害,偏偏这个时候老爷和少爷出去参加酒会不在家,她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欧嫂才点头应声,退出了屋子。
“咱们能好好说说话吗?”待欧嫂离开后,夏菱雪这才将视线落在陆天熠的脸上。
“怎么?你终于有话对我说了?”陆天熠反问,但是并没有退离她,而是朝着的她的身子,更近的贴了一分。
那样的娇软,那样的清香,正是他日夜渴望的。
夏菱雪挣扎了两下,并不成功,最后索性放弃,冷声开口,“我知道现在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你了,我们的过去有再多的痛苦也罢,甜蜜也罢,都已经过去了,我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还请你放手。”
陆天熠的眸子遽然睁大,爆裂的眼球里满是鲜红的血丝,还有重重的震惊,曾经爱他如命的菱雪在说什么啊?
她竟然要他放手,在他终于爱上了她之后,她竟然要他放手。
“不可能。”
“不要再这样执着了,现在的我爱的不是你。”
“那你爱谁?”陆天熠的拳头死死的攥紧,手背上青筋凸起,可想而知他有多震怒,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云淡风轻的笑,“萧羽吗?你爱的人是萧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