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雪听得如痴如醉,对这一个悲剧性的故事深感其痛,还有深深的震撼!
陆天熠嘴角荡出一抹浅笑,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夏菱雪,勿忘我,永恒的记忆,可是他爱的人已经将他深深遗忘在时光里……
回程的车上依旧和来时一样,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T市之后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夏家门前,夏名轩,萧羽一直在等待,看见夏菱雪从陆天熠的车上下来后,萧羽第一个冲了上去,将她深深的纳进怀中。
他紊乱的心跳让夏菱雪满心愧疚,明明很快就可以回来的,可是她却跟着陆天熠去了别的地方。
夏菱雪想解释些什么,萧羽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一般,率先开口,“什么都别说,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其实他的心里是害怕的,真的是怕极了,怕她有一天离他远去,他曾经试着想要放手,可是真的很难。
夏菱雪没说话,任由他抱着。
然而陆天熠将这一切看尽眼底,夏名轩却忽然出口了,“这样的事情下次不会再发生吧?”
陆天熠将目光转向夏名轩,“不会。”
“我想也是,毕竟菱菱就快成为萧羽的妻子了,那些人也不会抓着别人的老婆不放。”夏名轩继续道。
闻声,陆天熠惊讶的看着萧羽,萧羽这才放开夏菱雪,眉目淡淡的说道,“是真的,菱雪已经答应嫁给我,我们的婚礼很快就会举行。”
陆天熠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一阵阵紧致,一阵阵痛苦淹没他。
他踉跄的扶着身后的铁质大门,那冰凉从指间漫进心间,他望着夏菱雪,想从那上面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痕迹,可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寻不到。
他猛地转身,几乎是跑着上了自己的车子,一路狂奔了出去。
陆天熠没有去别的地方,车子直接停在惠园里,大门被碰的一声撞开,餐厅里亮着一盏灯,和黑漆漆的大厅比起来,那里才有温暖。
蓝泽伸出脑袋瓜,没有太大表情,想到能有如此大动静的来砸他家大门的人,这世上除了陆天熠不会有第二个人。
都说朋友是用来麻烦的,蓝泽想这话没错,可是这朋友是不是也麻烦的太多了。
“咦,怎么没去酒窖?”说话的是余惠,她正在小灶前,为蓝泽煮宵夜。
“密码换了。”
余惠大囧,瞥了一眼满脸得意的蓝泽,原来他说的是真的,真的要断了陆天熠的酒。
臭小子,也忒抠门了吧,不就是喝他几瓶酒吗?陆天熠这样想。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喝他几瓶酒倒是无所谓,可是哪一次不是把他的酒窖弄得鸡飞狗跳,那么多的好酒被摔碎在地上,蓝泽是真的心都在滴血。
余惠端上煮好的水饺,很自然的拿了两个空碗。
陆天熠毫不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哎哎,我怎么那么命苦,难的媳妇亲亲自下厨还要连带着侍候你。”蓝泽的嘴上虽是抱怨,但还是先紧着陆天熠吃。
他知道这家伙最近一段日子不好过,何况,他已经正式接到了萧羽和夏菱雪的请帖,唉,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难过。
而且这家伙知道了这件事情吗?
余惠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上楼睡觉去了,独留下他们两人在狼吞虎咽。
蓝泽边吃边小心的观察着陆天熠的神色,凛着脸,酷酷的,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啊?
过了许久,陆天熠终于放下碗筷,低着的眉眼一直没有抬起过,他说,“阿泽,她要结婚了。”
蓝泽愣了愣,一口饺子刚刚进嘴,嚼也不是,吐也不是,索性直接吞进了肚子里,害的他噎的猛捶心口,赶紧倒了一杯水灌进喉间,才缓和了过来。
“差点没噎死。”他大呼一口气,继而也跟着沉默起来,其实他这人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气氛,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会劝解人,想了半天脑子里没能想出个字来安慰安慰。
“也许你和夏菱雪真的没缘分也不一定。”
陆天熠苦笑一声,然后起身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没缘分?
这世上最大的憾事,莫过于缘尽情未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天气晴好,湛蓝的天蓝澄净就像是蔚蓝的海面,美丽极了!
对萧家来说,这是一个他们期盼已久的日子。
萧羽大婚,到处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萧家的亲朋好友甚多,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当然也不乏政商界的名流,各色尊贵的客人们脸上满是喜悦之情,他们皆是带着一颗真诚祝福的心而来。
可是着礼堂的角落却有一处却透着浓浓的悲伤!
陆天熠耷拉着脑袋,神情漠然,和这欢乐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这样的画面其实也有些难堪,萧羽的妻子毕竟是他的前妻,他要参加前妻的婚礼,着实让人猜不透。
蓝泽本来劝着说让他别来的,可是陆天熠哪里听得他的话,偏要来参加婚礼。
黑白琴键上的手指在有节奏的移动,优美的曲子从手指下飘荡而出。
衣着光鲜的宾客陆续入场,萧家的人在热情接待,唯独看不见新郎官的身影。
陆天熠想,他一定是迫不急待的去看他的新娘子了。
蓝泽一直坐在他的身边,一向大大咧咧的他这段日子过的可真够谨慎憋屈的,深怕一个不留神,他又闯出什么大祸来。
“阿熠,我看咱们还是去喝酒吧。”蓝泽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样的陆天熠哪是他从前认识的好哥们。
都说红颜祸水,一个夏菱雪怎么祸害到他这辈子最好的两个兄弟身上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于哪边他都于心不忍。
“怎么?怕我闹场?”好一阵沉默,陆天熠才开口。
“不是,这里挺闷的慌。”
欢乐喜庆的气氛越来越浓重,蓝泽意识到自己找了一个最烂的借口!
陆天熠又是一阵沉默,如果说在失去夏菱雪的行踪前他正处在崩溃的边缘,那么此刻他已经跌在了万丈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