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远远地便听到了吵嚷声,孟其姝不耐的皱眉侧身坐了起来,“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霜降平了平气息蹲了下来,“小姐昨天的事外面的人都传疯了,还说你……”
“说我什么?”
“说……说小姐因为在外私定终身所以才与陆公子解除婚约,还说……说小姐已经……”后面的话霜降已经说不下去了。
孟其姝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将手中的信笺扔了过去,“那些流言蜚语管他做什么,现在重要的是这个。”
“这是什么?”看到信笺上的烫金字体,霜降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一看顿时黑了脸,“乞巧宴?这……这是……”
“皇后娘娘设的宴,各官员的千金都会去。”
“怎么在这档口上去皇宫呢?这么说那个赵家大小姐也会去了?都这么多年了你们该不会……”
“谁知道呢,那丫头从小就看我不顺眼。”孟其姝轻哼一声,不由得想到小时候的事,说起来那次在猎场也是因为她她才坠崖的,而且……还遇上了那个没良心的狼崽子。
思来想去霜降依旧觉得不妥,“小姐不如你称病别去了罢?昨儿才出了事这一进宫肯定会遭人议论,你这性子又爆,要是再遇上赵家小姐……”
孟其姝凉凉的打断了霜降的话,“明日就是乞巧宴装病来得及么?这么明显的逃避别人会怎么说我?畏畏缩缩可不是我的性子,不就是乞巧宴么,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挑战我。”
霜降无语凝噎。
她不是怕别人挑战小姐,而是怕小姐挑战人家啊。
因为宫里来了请柬,孟和下了特赦让孟其姝回房了。
在祠堂睡了一夜的地板再躺到床上那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孟其姝满足的翘着腿吃着聚香楼的点心,“小霜儿,把茶递给我。”
一只手将茶碗递了过来。
孟其姝根本就没有看,随手摸过去差点将茶碗碰翻了,幸而那只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一瞬间的触碰让她愣住,“小霜儿你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身后的人并没有回应她,而是将茶碗放到了她手上。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孟其姝蓦地抬头,这一看便呆住了,她身后居然站着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陌生男人!
一袭绛紫色长衫,衣襟大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墨发不拘不束柔顺的披散而下,肌肤白的有些病态,只看到这便觉妖佞,再看那张脸更让人毛骨悚然,太艳太美,此刻那双凤眸正安静的注视着她。
不自觉地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孟其姝懊恼的拧眉,翻身坐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她太大意了!居然这么毫无防备的盯着别人看,她明明没那么花痴啊,都怪这家伙太妖孽了。
这人她从未见过,而且这一身的妖佞根本不可能是府里的人,可若不是府里的人又会是什么人?不仅避开了小霜儿还骗过了她,若非她方才不小心碰倒了杯子,这会还被蒙在鼓里呢。
若这家伙是杀人,她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男子没有回答,视线落在孟其姝手中歪倒的茶碗俯身靠了过去。
“你做什么!”孟其姝警戒的往后退去。
“别紧张,我只是想替你将这个拿开。”男子微微勾唇,将歪倒的茶碗拿了起来。
看着那片****的痕迹,孟其姝愕然,“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啊?突然出现为的什么目的?小霜儿呢?我是说我房间里的丫头呢。”
不动手也不目的,居然还处理杂物……是他被门夹到了脑袋?还是派他来的人被夹到了脑袋?还是……她自己被夾到了脑袋,怎么这么诡异。
“你……不认识我了么?”男子不可置信的扬眉,似乎有些受伤。
孟其姝满头黑线,“我该认识你么。”
半夜三更闯进别人房间还问别人认不认识他?这人真的……有病罢。
男子见状苦笑,“原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唇角止不住的抽搐,孟其姝扬手,“你先等等。我想我方才说的很清楚了,你至少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才能……”
“我不会告诉你的。”
“哈?”
“你要自己想起来。”
“我说……你是不想找错门了?”
“……”
这到底什么状况。
“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在一个次元没法沟通。”孟其姝觉得忍无可忍了,张口便想叫人,可方才说了一个字便失了声,“来……呃。”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说不出话,而且……还不能动!
是这家伙搞的鬼!
他根本就没碰到她不可能是点了她的穴,妖怪啊!等等……妖怪?这么说这家伙是那个狼崽子?
见孟其姝瞪大眼,男子侧身坐在了床边,“看来你已经记起来了。想说话么?想说话的话就点点头。”
孟其姝立即点头。
果然是那只狼崽子,承诺已经过去三年他还来做什么?她还以为那只是他随后说说早已忘了呢。
男子并没有动,反而撑着下巴饶有兴味的打量起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呢,这双眼睛……我喜欢。”
桀骜不驯,冷魅幽静,跟小时候的一样,只是这张脸变了。
看着,便不由自主的伸手想去触碰。
孟其姝气恼的凝眉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居然敢非礼她……真是岂有此理。
触手温软的肌肤让男子怔了一下,动作越发轻柔起来,仿佛怕碰碎了一般,“我叫凤漠,你叫孟其姝对么?虽然早知道你的名字却从未叫过,那以后我叫你阿姝好么?”
“唔!呜呜……”
“啊,我忘记了。”凤漠恍然,抱歉的笑了笑,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禁锢消除,孟其姝一震,方一得到自由便一记手刀劈了过去。
凤漠不紧不慢的伸手接住顺带握住了那双不老实的手,“阿姝的欢迎方式还真是特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