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我放心!”李玉芬想也不想地说:“再说她也是想给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才到同学家去做功课的,你还有什么气不过的。”
周晓语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永远说不过李玉芬,何况他们在意的不是她们姐妹的学习成绩,而是对孩子的信任程度,明显自己在李玉芬的眼里,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也许于她来说是宠爱,可是于周晓语来说却是一种无形的束缚。
就这样过完一个学期,这个学期张家新没怎么来找周晓语,反倒是跟她们班的几个男生处得很好,常常在一起打篮球。
寒假过后,初三各班的学习更紧张了,班里的气压明显的低迷了起来,可是开学第一天见到的那个人却让周晓语在春寒料峭的时候,感到了一份来自心底的暖意。
寒假进后开学的第一天,班主任就带着一个男生走进班级,笑呵呵地对同学们说:“同学们,我们班又来了一个跳级生,以后大家可得好好相处!”
初三(1)班的男同学一看,乐了,那不是上学期一直陪他们打篮球的张家新嘛!对张家新和周晓语之间的绯闻,他们也听说过,这小子上学期就不动声色地向他们套取周晓语在班上的情况,如今更是干脆就跳到他们班来了,看来他和周晓语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
周晓语则看着那张笑脸,呆在坐位上,他怎么会跳动级,早先她跳级时,周家新就表现出了不赞成的态度,怎么现在自己反倒也跳了,而且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跳,真不知道他家里是怎么同意的。
“怎么样,意外吧!”张家新在课间大大方方地走到周晓语面前问她,“怎么奖励我呢,我可是把上个学期的课余时间和一整个寒假都搭在里面才能跳上来的。”
“你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候跳级,这不是胡闹吗?你爸妈也由着你乱来。”周晓语有些生气,难怪上个学期不怎么见他,原来他把时间都放放在这上面了。
“你都跳上来了,我能不跳吗?”张家新没个正形地说:“我总不能看着你年纪比我小,却比我早毕业吧!”说完这句话又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我这不是妇唱夫随吗?”
由于这个学期初三的三个班都参加奥林匹竞赛,一共是四科,周晓语本想四科全报名的,但周伟华和张家新一致反对,因此她只报了三门,物理、化学、数学,张家新却是报了四门。
初三年级是是要求全部学生都报名参加的,而还在初二蹲着的周晓言受了张家新跳级的剌激,也不要命地学习,也不知用什么方法说服了校领导,居然让校方同意她参加所有比赛。
准备比赛的这段日子里,周晓言每每看到周晓语都有会骄傲地把头昂得高高的,跳级又怎么样,还不是只参加三门比赛,要是自己以初二学生的身份在原本只能是初三学生才能参加的比赛上得到一两个名次,那不是比她这个人称天才的妹妹更厉害吗?
可是,想像总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镇中初三四个班级通过预赛的只有二十几人,周晓言作为初二参赛的唯一一个学生,只被老师安慰了一句“重在参与,明年还有机会的。”就了事了。
而二中初三的三个班级通过预赛的也和镇中的人数差不多,不过周晓语却是三科全过,张家新也是四科全过,其他同学差不多只过了某一门单科,只有一个叫刘桦的男生过了物理和化学两科。这个成绩对二中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因此校领导很重视。
尤其是对周晓语和张家新,学校是报了极大的希望的,班主任王敏甚至亲自找历年的奥林匹克题来给两人做,由于刘桦不是张家新同一班的,具体他会受到什么待遇,周晓语他们也不清楚。
只是从那天天始,李玉芬就关了乡下的小杂货店,搬到镇上住,成天挖空心思跟人打听食补的法子,每天早中晚三顿都精心地为周晓语准备,当然也没少了周晓言一份,反正对她来说,多做点少做点都是做。
而且从那天开始,李玉芬开始与周晓言同住一个房间,说是要给周晓语单独一个空间准备考试,对此,周晓言虽有微词,却也是反对无效。
四月,复赛的日子很快到了,学校包了辆车,把这二十多名学生送到镇上去考试,考完回家,第二天镇中和二中的考试人数都少了,两所学校包了一辆车,把剩下为数不多的学生送入考场。
复赛过后,周晓语觉得一阵轻松,去问张家新和刘桦两人怎么样,因为这次考试,两人和刘桦也熟识了起来。
“简直就像脱层皮,这么恋态的题是谁出的呀,这是初中生学过的东西吗?”刘桦苦着脸抱怨,“原来还想在这次比赛上一展拳脚的,可现在看来,要在复赛上止步了。”
“我说小天才,你考得怎么样?”对于周晓语的大名,从她一进二中,刘桦就有所耳闻,因此也不免好奇起来。
“我,还行吧。”周晓语说得一脸淡然,看了一眼张家新问他:“你呢?”
“是很难,但我觉得至少能过两门吧!”张家新实是求是地说。
“也不知道镇中的那些人考得怎么样?”刘桦叹了口气,说:“他们那儿师资力量比我们好,学习环境也好,每次竞赛都压着我们二中一头,希望这回能有所改变吧。”说完看了看张家新和周晓语。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周晓语听了不禁皱眉道:“你那么看好镇中,当初怎么没上那儿去上学啊,以你的成绩完全是有可能的嘛。”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当时名额被一个有后台的人顶了。”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愤青的口气。
周晓语和张家新对视了一眼,很默契地没有接话,周晓语有预感,如果他们其中一个人接了话,那这位刘桦同学可能会说个没完没了,要是不小心让他知道他们俩人是拒绝了镇中才来上二中的话,可能会把俩人当外星人看待。
果然,刘桦神神叨叼地说了半天,见没人理他,也就不再为自己不能进镇中的事烦心了,反而奇怪地问周晓语:“周晓语,你不是一直成绩很好的吗,怎么也没去成镇中,难不成也是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