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敛下眸光,小男孩笑得云淡风清,「逃跑之后过了一段流浪的生活。后来有个男人把我带走,我跟一群人住在一起,以定义来说的话,算是蓝说的黑暗面之一。」
「咦?」品哲听到此觉得不安。
「有一群大男人跟一群小男孩住在一栋房子里,小男孩存在的目的,是陪男人睡觉。」澈低声叙述着:「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穿干净的衣服、吃好吃的食物、睡柔软的床。小时候也不太懂他们对我做什么?但这些比以前好的多了。」
身为听众的品哲脸色苍白,很想阻止澈说下去。
「也是有小孩无法忍受而逃跑的,只不过回来的都是尸体。」不等品哲开口,澈又持续的自言自语:「因为我是孩子们中最听话的,他们也对我很好,告诉我很多事情,关于......未知领域的事。」
品哲目光一沉,「那些人果然是......」
澈点点头,「我那时跑出去乱逛,也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了。而且在未知领域中只要有点技巧,就不可能被饿死。」
「那么......你还是跟......那群人住吗?」略一迟疑,品哲谨慎的问道。
澈笑着摇摇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得意,「他们全死了。」
「死了?」品哲讶然,澈轻笑,「因为他们利用未知领域做坏事的,未知领域中不是有清道夫吗?清道夫那时早想清除他们,所以闹很大,收养我们的人因为怕信息外泄,打算先把我们弄死再逃。因为我那时熟知那一带的地形,所以我躲起来逃过一劫。」
澈喝了薰衣草茶一口,敛眸,「清道夫在一天之内把他们清掉,就算是躲起来也让我吓得发抖痛哭。后来我被发现时,我真的吓的大叫,可是,我真的很幸运。找到我的是蓝。」
「蓝?他是清道夫吗?」品哲惊讶的问道。
「现在不是了。那件事不久,他就打算脱离未知领域的组织。啊......我被他找到了以后,他就把我带回去住,也可以说是我的监护人。他好像很同情我的境遇吧,不过我并不是那么在乎。」澈慢慢的说着,「我依然很尊敬他。他让我有了正常的生活,也能够上学。他似乎不太喜欢我在领域中乱跑,也告诉了我更多关于领域的事,不过我还是会偷偷去玩啦......他好像也没再管我。」
「原来是这样。」品哲点了点头。比起澈,自己的事小儿科多了。
看到表情变得严肃的品哲,澈笑着挥挥手。
「你别一脸经历惨痛事情的表情嘛!我一点也不为这样的过去感到痛苦、羞耻,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我明白蓝为什么要阻止我介入未知领域,不过这是我自己所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