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凤主:痞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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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一忧一喜

“不可。”阑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玖韵岚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这次能挡下来是因为我们这方的魔兽并未受到什么损伤,毕竟我们驭兽国驭兽之术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

景挽眉头蹙起,“你这么说,下回并不会这般好运,菊花可派人过来?”

“卿弟派来的人已在路上,路途遥远,再者步行,没有三个月是不会到达这里的,我们的人不能随意出去,魔兽本是我们的砝码,如今遇上这事,却成了我们的阻碍。”

“我知道了。”景挽想了想,“我们觉得还是需靠我们自己,咱们如今剩下多少精兵、残兵、老兵?”

“精兵一万,残兵一万,老兵五千。”

闻言,景挽一下子就懵了,“咱们只剩下这么些人了?”

她松了阑炙拉她的手,站起身,通到旁边的营帐中,看向作战图。

他们已经杀进白希国内部,尧都下去,便是白希国三城之外,外围被他们的人包围下去,分了东面和南面,西面是水路,不太好走,南面过不去,想要包抄完全不可能,除非可以坐着飞兽,从上空越过,比任何土路都要好过许多。

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在东面的渭城,城外的林子格外的多,因为时常有魔兽出没,并未有什么村落,就算有,也在早就因为两国交战迁移去夜炽国。

景挽仔细观察一番,除了能把魔兽救活,并没有什么方法能挽救现在的局面。

“炙,白希国你可知还剩多少?”

阑炙站在她的身边,淡道:“大概比我们多上十倍。”

“十倍。”景挽喃喃一声,没有惊讶,“这恐怕是白希国所有的兵力了,黑蚀国那边是什么动静?”

“黑蚀国被夜卿压制住了,现在外面这么混乱,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必定隔岸观火,恐怕还打算这坐收渔翁之利。”

接着,他冷笑一声,“他们的能耐也不过到这儿了,黑蚀国那方完全不必担心。”

听着阑炙这么说,景挽心里还是稍稍的松下不少,要是黑蚀国那边真的要做什么举动,恐怕也是拦不住的。

想要得到什么必须去舍弃什么,人生就像是赌博,黑蚀国不敢赌,那必定就是庄家赢了。

景挽的眼微抬,墨眸明亮不少,心里还是有些底气。

现在,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候,白希国肯定也是抱起了搏一把的状态。

“我们现在可是一万对十万。”景挽说着话,眼望向他的时候是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

那是哪怕赴汤蹈火也好不害怕的坚定,看不见恐惧,只余勇往直前。

“那又有什么关系。”阑炙唇角勾起,昂首,眼神悠远,透过营帐落在白希国那方方向,语气带着一股霸气,仿若已凌驾之上的气势。

“小小白希国,又如何与我最大强国抗衡。”

景挽眉眼带笑,凝望着,猛地,手腕一紧,跌落在让她极为安心的怀中,像是一个保护屏障,杜绝了所有不安和紧张,她觉得,只要有他在,所有的困难,将不再是困难。

……

曌一年,七月。

阑炙首当两片大陆发话,曌年时期便是他凌驾之日,整片大陆统一大业近在眼前。

无人不服,但也有人不满。

不满者当属白希国人,从他们对立的那一刻起,那是怎样的马革裹尸,又是怎样的尸殍遍野。

血腥味道充斥在生长在这片大陆上的所有人的鼻腔之内,在白希国和驭兽国交战之处,必定死伤无数。

无辜的生命在增加,在经过长达半年的交战当中,驭兽国的伤亡极为惨重,甚至可说是已到逼入绝境的地步。

“曲威!快,快带皇后和小皇子先走!”只听月魁一声吼。

“锵!”

紧接着,月魁赶忙抬了御器挡下身旁袭来的一招。

“白希生,本宫便亡,你们皇上也未说退缩一步,本宫即是他的女人,又如何说走?!”

此时景挽及腰红发在身后肆意张扬,脸上戾色尽显,大朵金色牡丹在红色长袍上绽放,衬得她肤如凝脂,妖艳耀眼。

手上的红玉泛着红光,只是光芒微弱,她的面色如同这光芒一般,毫无血色,胸口起伏的剧烈,已是气喘吁吁。

“娘娘,咱们能够挡在前面的魔兽已为数不多,如今圣医公解毒剂未完成,不能冒险啊!”

月魁在旁不停劝阻着,伸手再次砍杀一人。

景挽见此没有多说什么,身边的碧人和云初各自飘在一旁,虽说是魂。宠,但面上还是露出少许的疲态来。

他们已不眠不休两日,主人身体本就坚持牵强,所以魂。宠也是极受影响。

景挽侧目,瞧了眼曲威手里抱着的孩子,只见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景挽,而他全身都被小黄那干瘪的不能再干瘪的身子包裹着,状似一个保护层一般完完全全的护着孩子。

在孩子的脑袋下,伸出来的犄角格外的明显,比之前大上许多。

半年前,小黄身子本就干瘪,毫无任何的生气,她本来以为这个小黄多半是撑不住了,可是当它的犄角还是带有生气的味道时候,她还是选择不去放弃它。

在五个月后,小阑一就出世了。

算算,阑一出世早产一月余,身子骨极弱,好在出生后,见到阑一嘴里咬着一块碧色的玉,那时候一直缠在她腰间干瘪干瘪的小黄终于有了动静。

它费力的睁开眼,再费力的爬上了阑一的身上,这么一裹就再也没有下来过,任谁想扒,都扒不下来。

咬玉蛇在认定了主人之后,那主人就是未来能够号令群兽的兽王。

之前因为在肚子里,所以纠缠景挽那般长的时间,这下一空,觉得轻松不止一两点。

拉过神,那双水灵的眼里透着不舍,景挽瞧着,再硬的心也变得软了下来,耳边的吵闹声变得远了,眼里只剩下小阑一。

她看了看他,微眯起眼,手里的红玉她攥的越发的紧了。

不舍,要说没有顾及是不可能的,谁都知道,当她不肯退后的那一瞬间,便是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