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还是很僵硬,头还是会涨得很难受,有时候甚至到了无法思考的地步。」詹元
广在每个症状前都加了个「还是」,显然这些症状不只一天,且林灵军问起也不
只一次。
「还有呢?」林灵军继续问道,就像在考试般,詹元广则是很仔细的接着说。
就这样来回问答,直到完毕,林灵军又谆谆告诫道:「嗯,知道了。以后你也要
记住,医生该遵循的道理就是舍弃外在的一切,专注于使病患康复,而病患该遵
循的道理就是舍弃外在的一切,努力使自己康复。如果连自己都无法知道自己的
痛苦在哪里,又怎么能期盼医生帮你治疗呢?」林灵军道。
「我知道……」詹元广点头。
就在这时,客厅的铁门开启,一个轻快的脚步声走进屋内。
「妳去哪里了?」詹元广的母亲沉声问道。
「我跟同学出去吃饭啊,哪有去哪里?」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回答道,语气中透
着桀骜不驯。
「妳可不可以不要一天到晚跟朋友出去聚餐?家里面又不是很有钱,能省就省,
妳们那些同学一去就是三九九要不然就是更贵……」詹元广的母亲不悦的念着。
「那又怎样,去吃饭花的是我自己赚的钱,又没花到家中的钱,妳只会天天唸我
,为什么不去唸那个整天在床上装死的废人?连他的网络费都是妳和爸帮他出的
,不是吗?」那女孩说完,大踏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用力将门关上。
「那网络费每个月才一百八十八,妳怎么……」
林灵军的注意力随着那关门声回到了这个房间中,刚刚外头的争吵虽然短暂,却
着实令人心弦紧绷。
「呃……」林灵军发出了一点声音,然后停住,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詹元广长叹了口气,眼角隐隐泛出泪光。
<四>
李月影从星巴克出来后,延着光复路走到了清华大学的正对面。
这边有个红绿灯,李月影就这样等在红绿灯之前,旁边又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学生
。她们似乎刚去吃完大餐,气氛正热,叽叽喳喳的笑闹着,李月影就像个不曾存
在的幽灵般混杂在她们之间,他的存在好像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也只有他自
己一个人在乎。
「元燕这么早就回去了,真不够意思。」一个穿着雅致的女孩抱怨着。
「对啊,本来还要去续摊,都是因为她坚持要回家……」另外一个女孩也是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