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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你的恶魔吗?(3)

“你给我滚出去。”你是如此生气地颤抖着,而对你的咆哮,我却只是笑了笑,很平静地靠近你,贴着你的耳朵告诉你:“不行哦,姐姐,我是这个酒吧老板娘请来的哦。”

然后我走出洗手间,我转头看见昏黄的灯光下,你呆滞的背影,靠着门框摇摇欲坠,突然之间脆弱了许多。

我是多么想要拥抱你,我是多么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疼,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你惊恐的表情时,我却突然不是了我!我突然就想要打败你!可是,你不是早已不是我的对手了吗?

我在心里默默地唤你:“姐姐。”

当我站在灯光下我是害怕的,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声音在颤抖。

我的耳边充斥着碰杯、划拳、骰子的声音,我听不见音乐的声音;我看见他们讨厌的眼神,我看见她们讨好的笑脸,我看不见音乐的抚慰;我感受到地面的震撼,我感受到他们狂欢的舞动,我感受不到音乐所带来的享受。

那一刻我想,这里还是不适合我的,然后我看见你出来了,你恍惚的神情,于是我的嘴角不知不觉勾了起来,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我脑海里旋律开始跳舞,我的喉咙里涌动着我不能理解的感情,我的耳朵聋了,灯光在我的心里亮了起来,这个世界只有了我自己,我要自私地坚强地活着。

我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我睁开眼,我看见你的眼里满是泪水,一瞬间我又回来了。我突然感觉悲哀,对着你的眼极其傲慢地笑了一下,我转身离去,不再看你一眼。

冷漠地越过掌声、口哨,穿过昏暗,师傅在吧台等我,我接过酒瓶仰头便喝了个瓶见底,泪水快要被呛出来,我不敢就留,怕别人瞧出我的脆弱,于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有你的地方。

我感觉到你穿过一切的凝视,我猜想现在的你内心应该是极度矛盾和痛苦的吧,于是我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