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宫湛风的一番真情表白,换来的只是林小黛的两个字。
宫湛风不由的一僵,所有的温柔都僵在了脸上,他难于置信,自己掏心掏肺的真情告白,她竟然骂他是傻瓜。
林小黛见他脸上漫过巨大的痛楚,舒眉轻笑了一声:“王爷,你适合做朋友,因为你够义气,但不适合做情人,因为你太天真了。”
“我不明白。”宫湛风俊眸微睁。
“你难道不知道爱情有一个定理吗?谁先爱谁就是输家,王爷,你已经输了,只怕我们的赌注,你也注定要输。”林小黛勾唇笑的极为得意,她忽然发现,宫湛风其实并不可怕,反而比想像中的还要单纯很多。
“我不能输。”宫湛风十分坚定的说道。
如果输了,他将失去一切,哪怕是太子之位,此刻都没有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更重要。
“我也不能输!”林小黛认真严肃的摇头。
林小黛知道自己不能输了,输了,她就要走上惠贵妃一样的路,那样的自己,一定很可怕。
“黛儿,你认为惠贵妃会让五弟放弃太子之选吗?”宫湛风忽然轻笑起来。
林小黛不由的一颤,摇头:“不会,她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既然你也知道,那么你注定要输,五弟是不会让惠贵妃失望的,因为他等的也是这一天。”宫湛风自负的勾唇,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以为你了解他吗?”林小黛怔住,宫湛风哪里来的自负?
“至少比你了解。”宫湛风仍旧是轻笑着,很自信。
林小黛轻呵了一声,是啊,他们可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啊,宫夜野的野心,宫湛风怎么会不清楚。
只是,她没有更多的选择了,也不会给宫夜野选择,这一次,她只想知道,他是要她,还是要太子之位?
结果似乎能够预料了,比起太子之位,相信她不过是渺小如尘埃吧。
只有做了太子,他的复仇之路才会更有把握。
而如果他宁愿选择她,那他这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报杀父之仇了。
“黛儿,能把心中想说的话都说出来,这种感觉真不错,至少,不必再绕来绕去的猜测,也不要惶恐不安的等待了,我们以后都这样好吗?你不爱我,可以告诉我,爱上我,更要告诉我,好不好?”宫湛风忽然孩子气的靠近林小黛,嘴角上扬,询问她的意见。
“不爱!”林小黛直接的回答,不想欺骗他,更不想再做一个虚伪的女人。
宫湛风眸底涌过太多的失落,她的话,还是再一次的伤害了他。
“我知道!”忍住心中的酸楚,他轻轻一笑,不去在乎。
“王爷真是好肚量,能撑船吗?”林小黛微微侧着眸子,望着宫湛风无波的表情。
“提起撑船,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地方能游湖,在结果出来之前,陪我去一淌,好吗?”宫湛风忽然动情的说道,眸子里闪动着期待。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一个心愿,我答应你。”林小黛想都没想便应了,她的确愧欠了宫湛风太多。
“嗯,那说定了,走吧,门口太冷了,你身体不好。”宫湛风轻轻应着,搂着她的肩膀往府里走去。
安皇后极为兴奋的坐在凤榻上,神情闪烁,已经吩咐何颜下去传令了,她希望能通过宫夜野的身上,找到太子大选最关键的秘密。
她要知道宫夜野为何眼露杀机,而惠贵妃又为何会惊慌失措,这是安皇后一直期望的破绽,今天,终于让她抓住了。
传令的何颜姑姑急步的走进殿内,神情有些异样,开口说道:“皇后娘娘,神医只怕是请不来了。”
安皇后神情大变,沉声道:“怎么一回事?”
“神医在来的路上,死了。”何颜皱眉说道。
“死了?怎么死的?”安皇后不由惊怒,眼神更加的不解。
“病死的!”何颜也十分的意外,神医竟然病死在半路上?传出去,已经是一个笑话了。
安皇后眉头更加紧皱,对这个解释十分的不满,但她并不惊慌,反而沉声道:“死了就死了,废物,这件事情有没有走露出去?”
“没有!”何颜摇摇头,紧声回答。
“那既然如何,你随便安排一个人去充当神医,安排到宗王府去,把林小黛那贱人给我杀了。”安皇后眸子闪过狠毒的光芒,这步棋虽险,但至少,皇上已经开口了,而林小黛本身就有病,如果没医好,那也怨不得人。
“这主意妙啊!”何颜忽然欣喜起来。
“本宫要的只是一个结果,换谁去都一样,记住,找一个面生的,略懂医术就行。”安皇后还是极为小心的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何颜面带微笑的转身离去。
次日清早,林小黛从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封信件,她不由的大惊,谁竟然潜入她房间?她竟然浑然不觉?
不知道是该说宗王府的防守太松,还是对方的武艺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竟然能轻易的躲开侍卫的巡防,悄无声息的把信放在她的枕边。
可见送信的人并无恶意,而且放在她枕边,是希望她一定能看见。
这信是谁送来的?又为什么要送来?此刻,由不得林小黛猜疑。
因为,打开信一看便知,林小黛紧绷着脸色,拆开信,只看见里面写着两行字:神医已死,若再出现神医,请小心!
林小黛看完信,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信中所写,神医已经死了,既然死了,还有神医出现,就是一个阴谋。
这个人信中明确提及神医,他怎么知道神医死了?难道是他杀死的吗?
会是谁这样冒着危险来帮助她呢?信中没有留下名字,可见这个人也不希望被她发现身份。
那更加肯定,他非但无恶意,还很关心她,会是宫夜野吗?
心徒然一喜,一股暖意随着信中的字里行间传到林小黛的心中,只恍惚片刻,她把信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