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在这里动手,等她们用了膳,我们尾随上去,还怕看不到吗?”那酒徒****大笑起来,众人也一致同意,都色眯眯的贱笑着。
他们的浪笑声,引来楚风华眸光半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没放在心上了,如果敢制造噪音,那他也绝对不客气的把他们请出去。
二楼的雅间内,点着淡淡的莲香,几位客人待酒菜端上桌后,都取下了面纱,七人面色一片凝重,其中一男人说道:“果然是少主。”
“想不到少主竟然窝在这种小地方做人佣工,简直太丢我们苍鹰教的脸了。”一年轻男子愤愤不平的出身,语带怒色,双手紧握成拳。
“冷静,我们还没查出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少主竟然会留在涟城,也不愿意回教中主持教务。”一名********叹气说道。
“娘,既然已经找到少主了,我们就不要再气妥了,大不了,把少主请回去,便可万事大吉了。”银铃般的少女天真的说道。
“你以为少主愿意跟我们走吗?如果少主心里记挂我们,也不会连个音讯都没有了。”少女身边坐着的冷脸美人讥讽一笑。
“那怎么办?再有三个月就是姐姐和少主定亲的日子了,如果不把少主带走,只怕老教主要取消姐姐的婚事了。”少女满面惊色的说道,转头对美妇报怨道:“娘,你快想想办法啊。”
“你们都走吧,我留下,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把少主带回去。”冷美人一脸自负的扬着下巴,她美的像冰雪娃娃一样精致美艳,最让人惊艳的是她拥有一双紫色的眼眸,看人一眼,带着勾魂夺目的魅惑,她衣着雪白,言词冷例,十分符合她的名子,慕容冰心!
“冰心,你一个人可以吗?”美妇担忧的询问。
“当然,我的夫君我自己会追回来,你们就不必担心了,我们刚才在楼下已经引起轰动,你们切不可再留下,而我,也会用易容术暂时骗取少主的信任。”慕容冰心冷静的说道,紫眸闪过一丝自信的光彩。
“那好吧,我们也要赶在初七之前到京城跟你父亲和哥哥会合,等你和少主的好消息了。”美妇心慰的拍拍女儿的手,柔声说道。
“我不会让母亲失望的,你和父亲要格外小心,取不了狗皇帝的脑袋,就留给我和少主,我们一定要让宫氏一族彻底死绝,复我苍鹰古国再获重生。”慕容冰心紫眸射出冷冽的光芒和恨怨,他们隐忍上百年,已经够久了,是时候华丽复出了。
“姐姐,我信等着你,相信少主继承大权后,一定会带领我们东山再起的。”少女自信满满的笑着,明亮的双眼充满期待。
一群官兵步履整齐划一的站在了林小黛的房门外,当然,他们不是趁着她而来的,他们是准备强行勒令旁边的建筑工人们停止噪音。
林延平在涟城县令的陪同下走过来,林延平感叹的看了一眼女儿华丽丽的大门,直接迈步找当事人谈话了。
坐镇的依旧是那位中年男人,他看着眼前阵势,波澜不惊,依旧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在看到林延平走过来的时候,稍微起身走上前微笑请礼:“不知林丞相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林延平心头一惊,仔细打量这个男人,却没有任何的印象,可他一眼就能喊出他的名子,难道是朝堂中人?
“你识相的就赶紧让你的人撤走,不要再林小姐的隔壁吵吵闹闹的,林丞相是给足你面子没有强行将你们轰走,还不赶紧停下?”县令在一旁嚣张的叫嚷着,有林延平撑腰,他那腰杆子都挺直了。
中年男子悠然一笑,说道:“林丞相的面子是不得不给的,林丞相,借一步说话。”
林延平心中猜揣的跟着他走过去,只见那人一言不发,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纯金的牌子,上面刻着一个“宫”字。
林延平面色大惊,藏在袖子里的手颤抖起来,忙不再说话,转身便走。
“林丞相……”县令一脸不解的追上前去叫唤:“怎么了?”
林延平仰天绝望一叹,看来,上天是不给他和女儿重修旧好的机会了,难道,这是天意?
夜色凝重,晨露冰凉,浓重的暮色阻挡不了铮铮铁蹄之声,涟城城门外,一队铁骑悄然而降,他们全部身穿明黄色的禁军朝服,头戴官冠,脸色冷峻,手中令牌一亮,城门大开,畅通无阻。
寂静的涟城被这铁骑的声音惊扰,但只片刻后,便又恢复死一样的寂静。
宫湛风的别院门前,火把的光芒照映着门前的两座石狮,不似皇宫门前的霸气雄浑,他们看上去有些寂寥。
“御前侍卫韩良兵奉皇上御旨急来求见三皇子。”为首的冷面男子跳下马,高声说道。
别院的门开了,走出几名侍卫,看见眼前衣冠严谨的一队人马,神情有些诧异。
宫湛风惊醒过来,披着长袍站在门外,他从韩良兵的眼底看到了凝重,沉眉问道:“何事如此焦急?”
“苍鹰王朝遗留的孽子正在四处作乱,皇上得到准确消息,他们已暗中调谴人马混进京城,准备对皇上下手,请王爷速随属下回京护主,此事已迫在眉睫。”韩良兵单膝而跪,肃然恳请。
宫湛风俊颜大变,想不到防备了那么久,苍鹰王朝竟然选择此时动手,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作为皇宫的禁军统领,保护皇宫的安危,宫湛风责无旁贷,更何况关乎宫氏王朝的生死存亡,他更应该即刻动身,班师回京坐镇。
“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火速回京。”宫湛风急声下令,而他自己则翻身跳上了韩良兵的马背,沉声说道:“我很快回来,你们做好准备。”说完,便策马而去。
漆黑的夜里,单调的马蹄声似暴风疾雨,这一刻,宫湛风满脑子想的都是林小黛和小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如此紧急时刻,竟然想过来向她们母子道个别。
林府门外,宫湛风已经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抛弃了,直接翻墙进入,可他双脚一沾地,就感觉黑暗中传来骤雨般的暗器,紧接着,一道冰冷的男声传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