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在他幻化成人的时候，虎妞就站在离岩石一米远的地方看着他。他没有注意到她当时的表情，因为他太紧张了，紧张到不敢抬头看她一眼。有些事情想了好久，可真到了眼前却又有了些怯懦。
怯懦到他只有勇气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可我也是情非得已，我有很要紧的事必须快些修炼成人才可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坏的想了，好的想了，不坏不好的结局他也想了。可是他独独漏了这一条。虎妞沉默着。风是静的，水是静的，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是那么的静。尾尾静静的等待着宣判，他不知道要面临的是那一种结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切的一切都还在静止中。
直到发现灵药被盗的虎族卫兵门追来，“公主，我就知道这只狐狸没安好心，他一定是狼族派来的卧底。”
“是呀！还假好心说是送给公主的礼物，我们的灵药他都敢偷，我看把他交给王上处死算了。”
“和他废话什么？杀死他就像杀死一只山羊那么容易。”虎族中一年青的士卫跳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是掌。
尾尾慌忙闪开，他知道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靠着灵药化成人形的他根本不堪一击。死亡的代价也不会让他后悔偷了那灵药，让他感到后悔的是虎妞始终没有开口对他说一句话。
两道电光碰撞开来的时候，他能做的只有闭上眼睛。血滴了下来，落在了手上，热热的，有种灼伤的感觉。
“小狐狸伤的很重？”叶莫莫被这个故事深深迷住了，好象她身边的人都很会讲故事嘛！讲的故事都很好听。
“不，是虎妞。她伤得很重，在小狐狸的法术被击破的那刻她冲过来挡在了它面前，血溅了小狐狸一身。”尾尾睁开眼睛，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也有人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当时的情况也是他受了重伤。
不论过多久，只要谈论起此事，他就仿佛回到了从前，变回了那个抱着爱人的青涩少年。眼前又出现了那件染满鲜血的白纱。白纱的主人呼息渐渐微弱，却很努力的摘下胸前的虎骨玉戴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是虎族皇族的标治，每个公主王子一出生时就会拥有一块自己的虎骨玉。是到遇上心爱的人时，用来送给对方标明所有，也意味着至死不渝的忠贞。
“那虎妞怎么样了？她死了吗？”叶莫莫伤心了，怎么都是伤心的结局呀！姑姑讲的泪珠是这样的，尾尾讲的故事又是这样的。
“没有，只是失去了法力。”尾尾叹了口气，可说到底还是自己害死的她。如是不是他虎妞就不会失去法力，如是不是为了保护他和姐姐，虎妞就不会去引开那些人…
尾尾看了一眼林星默和周子易，当初在湖畔，他们相拥而长眠的画面一直深深刻在他脑子里，一想起心就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