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的什么?”听林欣儿哼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是听不懂她所唱的歌词,而是对她的歌充满了好奇。
为什么她会唱得那么具有震撼力,一丝丝地扎进他的心里,忍不住就想要将她拥进怀抱中,好好的疼惜她的美,洗去她的悲,安慰她的疲惫,再也不肯放开。
“啊?”林欣儿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挠挠头,“我随便哼哼的啦!”
这首歌在她穿越来这里之前很流行,她也被那个歌手天籁般的嗓音所吸引,很喜欢这首歌,觉得歌词是那么的空灵,赋有灵动的生命力,召唤起内心深处最深刻的美好,被歌中描绘的情景深深着迷。
“这歌叫什么名字?”司马惊云问。
“倒淌河。”林欣儿随口说出了歌名。
司马惊云细细地品味着,不禁也哼出了歌儿,“在倒淌河水面,晚风吹打树影,安慰这青春寂寞的美,只有你的爱会洗去我的悲……”唱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好看的凤目深深凝视着林欣儿,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恋,朱唇轻启,“欣儿,我……”
“司马惊鸿!”没等司马惊云将话说完,对面的林欣儿突然站起身来,视线怔怔地望着前方。
司马惊云顺着林欣儿的目光望向亭子外面站着的人,司马惊鸿一袭玄色衣袍,微风荡起他的衣角,带着一股名叫凛然的味道。
“大哥,你怎么有空来了?”司马惊云也笑着站起身,恢复到以往云淡风轻的模样。
司马惊鸿不语,深邃难测的目光在林欣儿和司马惊云之间游移,片刻之后,像一把利剑一样定在林欣儿脸上,语气虽轻,却是带着质问地口气:“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秦王府?”
“我……”林欣儿刚想回答,一旁的司马惊云抢先一步回答。
“大哥,是我请欣儿到我这里来作客的。”司马惊云上前一步,避重就轻地道:“欣儿从来都没来过我王府作客,昨天晚上已经很晚了,她要按原路回去的话,估计走到天亮,我就想反正我家近,就请她过来了,大哥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吧。”
这番话中的意思,司马惊鸿当然懂得,这是司马惊云在变着方法揶揄他,明明有捷径可以从秦王府到皇城,却瞒着林欣儿从半月门过松树林再过玉溪河到经东区到皇城,分明就是绕着京城转了个大圈圈,白走了那么多的冤枉路。他疼惜林欣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害她去转大圈圈白走无谓的冤枉路,自然是要将她接到安怡王府来住了。
司马惊云的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司马惊鸿确实无法找到反驳的理由,只得道:“她一晚上都没回去,也不让下人来通知一声,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
“大哥昨天晚上没有跟舞姬怜楚楚在一起吗?我记得她昨天晚上好像还晕倒了,她的身体没什么事吧?”司马惊云专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让司马惊鸿难看。
司马惊鸿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斜了司马惊云一眼,他一脸痞痞的笑容,正等待着他的回答。
“太医看过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司马惊鸿咬了咬牙。
“大哥,我觉得啊,那怜楚楚长得好像跟上官妹妹差不多,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看花眼,”司马惊云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征询着司马惊鸿的看法,“大哥,你跟她接触最多了,你觉得她像是不像?”
原来是这样,林欣儿终于恍然大悟,难怪司马惊鸿昨天晚上会那么紧张那个名叫怜楚楚的舞姬,原来是因为怜楚楚和上官楚楚长得很相似,而且连名字都差不多。
楚楚,楚楚,怜楚楚,怜惜楚楚,这势必要勾起司马惊鸿对她的无限怜惜之情的了。不管是将她当作替身也好,还是将对上官楚楚的感情转嫁也罢,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找到了一个自己想要的人了。
“她们确实长得很像,就像你说的那样,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司马惊鸿说的是真心话,此时此刻,他不想骗谁。
他深刻的记得,当他看到怜楚楚真面目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明亮,心中激荡的情绪是长久以来不曾有过的感觉了。仿佛在干涸的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者终于找到了一汪无垠的绿洲,再一次获得了生命的存在。
够了,司马惊鸿如此说就够了,她也就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她不保证自己再在这里听下去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忍不住哭起来。
林欣儿想着,缓步往一旁移动,决定要离开这里。
“欣儿……”
发觉她正兀自往外走,司马惊云赶紧往她这边走过来,却没想司马惊鸿动作更快一点儿,只是快了那么一点点,也许只有0.01秒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儿,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马惊鸿抢先一步拉住她。
“欣儿,你要去哪儿?”淡淡的温和,不见一点儿怒气,司马惊鸿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啊。”林欣儿摇摇头,“我只是想你们应该有话要谈,我就想出去走走,等一会儿就回来。”
司马惊鸿和司马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