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楚楚缓步走近,看到她额头上溢出豆大的汗珠,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惊讶和些许关心,“你的脸色不好看,还出了这么多汗,是不舒服吗?”
“我,我没什么。”欣儿的手更抓紧了那扇门,只怕自己会坚持不住倒下去。
“我看你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脸色都煞白了,还是让人去将太医请来看看吧!”
这话是怜楚楚没有恶意的真心话,她还不想林欣儿这么就倒下去了,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只会让司马惊鸿更费心了。
不过听在欣儿耳朵里就刺耳了,曾经的过往让欣儿根本无法坦然接受怜楚楚,对她也是存在戒备,谁知道她是真心的想要帮她。
“不,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欣儿深吸一口气,怜楚楚的存在像一个巨大的压迫,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脚步有些虚浮,欣儿凭着一口气,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桌边坐下,想要喝些水稳定一下心绪,却没想拿着杯子的手却忍不住的颤抖。
“感觉你真的很不好,我还是让人请太医来吧!”跟着走进屋里来的怜楚楚见到这样的情景,直觉地皱了皱眉头,林欣儿的反应真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实在没想到林欣儿会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你够了吧!”
突然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林欣儿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磕,啪地一声响,杯子上就已经现出了裂纹。
不要欺人太甚,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为什么要怕了,有什么好怕的了,豁出去吧,只要不管不顾了,什么都威胁不到她。
曾经的那些记忆都只是往事了,早已经消逝在了岁月的洪波里,已经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
被欣儿这么一吼,反倒轮到怜楚楚愣了一下,随即浮上一抹赞许的神色,这还有一点儿看头。
怜楚楚不以为然地瘪瘪嘴,“好心好意关心你,竟然还不领情,不需要就算了,当我没说!”
欣儿侧头瞪视着她,“你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我有恶意?”怜楚楚好笑地道:“实话说吧,我就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看我?来看我是不是过得很糟糕吗?”欣儿竖起了保护自己的利刺,全力反击,“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过得很好,不仅有司马惊云一直以为的关心,还有司马惊鸿坚定不移的爱,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你了,有什么?”
这些夹枪带棒的话是随口说给怜楚楚听的,作为女人,欣儿也同样能够体会得到,司马惊鸿和司马惊云对怜楚楚来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在心中是有着分量的。
怜楚楚的脸色沉了下去,林欣儿说得对,这些年来,她什么都没有得到,除了所谓光鲜亮丽的贵妃头衔,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当初帮她赎身的司马惊云是跟着林欣儿一起走了,一走便是好几年,甚至到掉落悬崖,她都没再见到过他一眼。
虽然是跟在了司马惊鸿的身边,有一个像模像样的身份,可终究是进不了他的内心深处,比不过那个深刻在他内底的人。
这是一个伤,这个伤让怜楚楚对林欣儿是既嫉妒,又羡慕。
忽然想起什么可以当做反击的武器,怜楚楚勾了勾唇角,“小心仪的父亲是谁?”
“这个好像不关你的事!”
“是司马惊鸿吗?”怜楚楚怪异地道:“为什么她不叫司马心仪了?”
“这不关你的事!”欣儿提高了音量,气愤不已地道:“心仪是我女儿,她要叫什么姓什么,都用不着你来管!”
“不是司马惊鸿吧!”怜楚楚像是拿准了把柄一样,继续往下说道:“既然不是皇上的女儿,那会是谁的了?安怡王爷司马惊云的吗?有可能,你和司马惊云关系亲密有加,两个人还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背着皇上做出一些伤风败德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还是烈虎国新登基的皇帝幻凌风?也许吧,他可是你最最亲爱的鬼面大哥,听说你曾经还和他成过亲,心仪是他的女儿也说得通!”
这些指责分明就是在说林欣儿像一个浪.荡的女人一样,只要是和她有关系的亲密一些的男人,都会跟她发生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尤其是当着才四岁不到的小心仪说这样的话,更是让欣儿难受不已,这无疑是在诋毁她努力做一个好母亲形象,不仅伤害了欣儿的感情,也同样伤害了无辜的小心仪,也不知会不会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你滚!”欣儿手指着门外,气怒地朝怜楚楚大吼道:“滚出去!”
怜楚楚不以为然地轻笑出声,恶毒的嘴巴还不肯停下下,“被我说中了,生气了,呵呵,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我真为小心仪有你这样的娘感到羞耻!”
“滚!”欣儿怒吼一声,全身上下也被怒气震得发抖。
为什么会遇上这样歹毒的女人,同样身为女人,何苦这样苦苦相逼,她做错了什么,欠了她什么?
“好了,你也别生气,我走就是了。”怜楚楚瘪瘪嘴,一个优雅转身,走了出去,仿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