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她林欣儿以前虽然当过孤儿,做过小混混,说过谎,抢过劫,打过架,偷过东西,但她从来都是敢作敢当,是她做的她一定会承认,没做过就一定没做过,逼她也没有用。
“那你有证据证明吗?如果你能证明这套夜行服不是你的,我就相信你。”司马惊鸿口上这么说,心里却矛盾极了。他一方面既希望她不是他要抓的人,另一方面又想证明自己以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小月就可以作证,这套夜行衣根本不是我的。”此时此刻,林欣儿只得求助和她同居一室的丫鬟小月了,她有哪些衣物小月一清二楚。
司马惊鸿锐利的目光移向一旁跪着的小月,严肃的表情让人惧怕,“这夜行衣是不是你家主子的?”
小月抬头看了看那套招来麻烦的夜行衣,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见公主穿过,公主的衣物一向都是我在负责,我从来没见过这套夜行衣。”
司马惊鸿沉吟了一下,“好,你起来吧。”回头别有深意地盯了林欣儿一眼。
被人冤枉是最不好受的一件事情,林欣儿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火大地吼道:“司马惊鸿,你到底要我说几遍,那该死的夜行衣不是我的,是我的我就承认,不是我的打死我也不会承认,我做过就做过,我没做过就没做过。你要是觉得我就是那个刺客,你干脆直接把我抓起来好了,别用那种盯贼一样的眼神来看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司马惊鸿简单重复她的话。
林欣儿的心凉了个彻底,那种感觉又像是回到学校读书的那段日子,她分明就是被坏心眼的有钱同学栽赃嫁祸,偷拿了其他同学的钢笔放进她的书包里,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班主任老师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当着全班五十多个同学的面骂她是小偷,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才会不知廉耻地偷拿别人的东西,任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你不相信我?”没有人知道林欣儿是忍什么样的悲伤心情才问出这句话来的。
司马惊鸿略一思考之后才道:“今天晚上的事还存在很多的疑点,在这件事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之前,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他这已经是给了林欣儿最大的宽容限度了,如果是换做他人,只怕早已经被押进大牢听候发落了。
都是一样的丑恶嘴脸,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都是一样的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司马惊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却一样深深伤害了她,天知道她是多么希望他能够相信她,而不是这样怀疑她。
“我知道了。”林欣儿已经没有力气去跟他辩驳了,转过身走回房间,碰地一声关上重重关上门,将自己与外面的人完全隔离开来。
林欣儿无力地靠在门上,抬眼望着简陋的屋顶,鼻子微微发酸,喃喃地道:“哪个地方都是一样,我恨他们!”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几朵乌云,天阴沉沉的像黑夜,好像要下暴雨了。
教室里一片嘈杂,班主任老师黑着一张脸站在讲台上,同学们在位子上窃窃私语,议论着是谁偷拿了那支价格不菲的名贵钢笔。
“是谁拿了就把钢笔交出来,我会当做这件事情没发生过,给她/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丢失钢笔的同学有着很显赫的家世,连同他说话的口气也是霸气十足威风凛凛,虽然那支钢笔的价格在他的眼中还算不上什么,但那是他过世的爷爷临终前送给他最后的一件生日礼物,所以意义非同一般,必须要找到才行。
“同学们再找找看,要是找到了就赶紧拿出来。”班主任老师在讲台上耐着性子等谁将那支名贵钢笔交出来,要是没人交出来的话,他的饭碗就要洗白了。
“老师,”教室的最后排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小女孩将手中捏着的钢笔举过头顶,“钢笔在我这儿,我不知道是谁放进我书包里面的。”
教室里一片哗然,谁是偷拿名贵钢笔的小偷已经真相大白,所有人展现出形形色色的表情,他们或鄙夷、或好笑、或惬意、或激动、或漫骂、或诅咒、或叹息,整个教室俨然变成了一个生动有趣的表演场,什么样的表情都能够在这里找到。
是的,小女孩是这个班级里最穷的人,她身上穿农贸市场上十块钱一件的白衬衣,腿上穿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下是一双破破烂烂的旧运动鞋,都不知道是谁穿过不要剩下的。
她实在太穷了,因为这一点,就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钢笔是她偷的,她即使有一百张嘴也休想说得清楚。
“原来是你偷拿了钢笔,你这个小偷,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没人要才会养成偷东西的坏习惯……”
小女孩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她敬爱的老师,他竟然当着全班十五多个同学的面骂她骂得那么难听,那些可耻可恨的字眼一个个从他的嘴里没完没了的蹦出来,犹如在骂一个极度憎恨的仇人。
“我没有,不是我。”小女孩急切地摇着头,她没有拿,她不知道是谁放进她的书包的,就算她再穷,她也不会偷拿同学的东西。
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