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云霸道地吻着她,索取她口中的香甜,却不知怎么回事,确实吻得激狂,眼中的火气就越烧越烈,好似怎样都欲求不满,又好似对她充满了厌倦,突然像被电击中一样,司马惊云阴沉着脸将屈夜蝶推开。
冷不防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屈夜蝶腿软地坐到地上,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望向司马惊云,一双美目还带着刚才情.欲的迷离之色,讶然道:“王爷……”她向他柔柔地伸出手去,示意他扶她起来。
司马惊云却视而不见,动手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袍服,瞥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屈夜蝶,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夜蝶居。
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司马惊云眯了眯眼,甩了甩有些不迷蒙的脑袋,这才找回了一些清明,刚才和屈夜蝶*****的瞬间,他的大脑里突然闪过一个面容,一双透明清澈的大眼睛直看进他的心底,让他禁不住心虚地一颤,便不受控制地推开了屈夜蝶。
这对于屈夜蝶来说根本就是奇耻大辱,屈辱使她充满了怨恨,手指恨恨地扣进地板缝隙,细嫩地指尖几乎要渗出血来也不自知。
阳光透过树枝在地上漏下斑驳的光影,这几日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夏日暑气越发浓重。
书房里摆放着大堆的奏折,这些都是从宫中送过来的。皇帝这几日身体欠安,许多事情都派给司马惊鸿负责处理。
埋头看了一会儿文件,偶尔凝神思考,司马惊鸿的眉宇间聚着淡淡的忧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难住了他。
思索了一阵子,司马惊鸿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句话,起身走到门边,叫来一个近身侍卫,在他耳畔仔细叮嘱道:“将这个交给宫里的王公公,务必亲自送到他手里。”
侍卫应了一声去了。
抬头望了望蔚蓝色的天空,白云朵朵漂浮,万里晴朗。
心下不自觉地一动,便出了房门。
清泠院就和它的名字一样冷清,几间年久失修的简陋屋舍,夏不避雨,冬不避风,唯有院子里那棵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大梧桐树还显得生机勃勃。林欣儿和小月就坐在树底下兴高采烈地玩儿着六子棋,脸上的笑容灿烂如天上的太阳,耀眼极了。
司马惊鸿走到清泠院门口,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光景,心绪便隐隐动了。
石桌上摆放着一张手绘的“田”字形棋盘,林欣儿和小月双方各执六个棋子,棋子是用泥块和纸团做的,简单甚至简陋的做法,两个人却玩得不亦乐乎。
“耶——我又赢了。”只见林欣儿将小月剩下的三个棋子中的一颗用自己的棋子夹在中间,然后伸手拿走了小月被夹在中间的棋子,竖起两根手指做胜利状,高兴得乐开了花,心情完全没有受到先前事情的影响。
“公主,你太过分了,每次都这么厉害,都不让我一下。”小月嘴上虽然说得有些不满,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欢喜,这游戏还是满有趣的,刚开始的时候林欣儿说要教她玩游戏,她还狐疑过了,不过现在玩得她是兴趣倍增,指望着某一盘赢一次林欣儿。
司马惊鸿在一旁看得有趣,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林欣儿背后,小月抬眼就看到了他,刚要开口喊人,司马惊鸿忙抬手制止了,用眼神示意她装作没看见他继续玩儿。
“小月,你怎么了,快走啊!”林欣儿正赢得高兴,没发觉身后站了一个人,伸手推了推小月的胳膊,催促她赶快走棋。
小月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答司马惊鸿的示意,还是在回答林欣儿的催促,赶紧收回心神琢磨着棋的走法。
司马惊鸿从来没见过这样下棋的游戏,至少他活了这么二十几年是没见人玩过儿,看似简单的棋盘上却充满了出其不意的变化,每方不过少少的六颗棋子,但任何一颗棋子的走动都有能影响全局的作用,深含着大大的奥秘,确实趣味无穷。
“这叫什么棋?”看了好一会儿,司马惊鸿忍不住开口问,他已对这个简单的小游戏充满了兴趣。
林欣儿一愣,随即转过头来,看见司马惊鸿就站在她的身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桌上的六字棋发问。
“不关你的事。”想起他先前对她的态度就来气,林欣儿傲气地偏过头去,冷淡的态度相当明显。
司马惊鸿微微一顿,并没有恼林欣儿对自己的态度,而是转向小月道:“小月,你们下的是什么棋?”
“不许说!”林欣儿孩子气地嚷道,直视着小月不让她说。
小月为难地看看气鼓鼓的林欣儿,又看看微微笑的司马惊鸿,两个人分明就像斗气十足的情侣,丝毫不见一点儿火药味儿。
心中暗自好笑了一下,他们两个人的相处还真有意思呵!
考虑到自己有责任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一步,小月无视林欣儿对她的挤眉弄眼,对司马惊鸿道:“是六子棋。”
六子棋?
司马惊鸿恍然大悟,有趣地看着桌面上摆着的棋子,好奇宝宝似的,“是因为有双方都有六个棋子的原因吗?这个名字既简单又有趣,应该也很好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