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鸿这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气他对林欣儿没安好心,怎么说林欣儿也都是他的嫂嫂,任何人的主意他都可以打,就是不能打林欣儿的主意。
“大哥,手下留情啊!”从头到尾都优哉游哉的逍遥王司马惊云手上没有实权,有的也只是一个空头名,司马惊鸿如果公报私仇他会死得很惨的。
“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威严的司马惊鸿看上去像是阎罗王转世,掌握着某个人的生杀大权。
“我知道,以后我会离她远远的,绝不再犯。”
活着才有希望,承诺只是小事,深刻明白这一点儿的司马惊云便照此做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信服的保证。
“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离她远一点儿,不得再犯。”司马惊鸿重重强调,要他将此话铭记于心。
“知道了。”司马惊云擦了一把额头上被太阳照出的汗珠,嘴上答得非常干脆,实则心里却在想,他这不是真的对林欣儿动了心了吧。
隔天,林欣儿就从偏僻简陋的清泠院搬到了富丽堂皇的展鸿院,好比一夜之间麻雀变成了凤凰。秦王府里会看事的下人们,不管是以前对林欣儿持有什么样的态度,总之从那一天后,说话做事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以前的不屑一顾冷言冷语变成了唯唯诺诺巴结奉承。
“司马惊鸿,你为什么要让我搬进展鸿院?”林欣儿曾这样问过他,她深切怀疑这又是一个不满陷阱的圈套。
司马惊鸿则笑着道:“清泠院太偏僻了,条件也很差,夏天住在那里闷热潮湿对身体不好,她是他的王妃,理应住在展鸿院。”
这样的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连找一个合适的反驳理由都找不到,林欣儿只得住下。
再过几日,还是不放心的林欣儿跑到书房找司马惊鸿,直言不讳的道:“告诉我,这个不是你给我设的另一个圈套吧!”她怎么总决得他把她搬到这里来是为了方便监视了。
“当然不是。”司马惊鸿立马否认,对林欣儿神经质的想法哭笑不得。
“那好吧,我就继续住下。”说完就跑出去了。
其实展鸿院住起来还是挺舒服的,比如床很软啊,饭很可口啊等等,如果再让她搬回简陋的清泠院,她只怕还要住不习惯了。她怕她不那么说,司马惊鸿反悔了,那就糟糕了,所以跑得比兔子还快。
此时此刻,孤单单的清泠院里,有一个人正寂寞难耐地喝着闷酒,他的脚下已堆放着好几个空酒瓶子。
“喝闷酒最容易伤身了。”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端走了他的酒杯,漂亮的脖颈仰起,酒便咕噜一声下了肚。
司马惊云伸手夺过屈夜蝶手里的空杯子,自己再次将酒倒满,一杯烈酒就下了肚,这样喝好像还不过瘾,干脆直接口对着就瓶子喝,酒从瓶子里倾泻而出,他努力张开嘴全部接住,不过还是有一些落在了外面,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瓶子里的酒被喝得一滴也不剩,手一抛便将酒瓶甩了出去,撞上一角的院墙,啪地一声炸成无数的碎片,那一刻有什么东西也跟着酒瓶一起碎掉了。
累了!
司马惊云闭上眼,仰躺在石桌上,衣襟半敞,上下起伏的胸膛里是依旧跳动的心脏,光滑而结实的胸膛,透着性感的味道。
“你这就是何必了。”屈夜蝶的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凉薄的唇上,细细抚摸着,尽是怜爱之情。
手被司马惊云一把握住,黑色的瞳孔对上她的眼眸,薄唇微微翕动,说出了他从来未曾说过的一句话。
“夜蝶,你有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吗?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时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屈夜蝶一下怔住,半响之后才呐呐开口,“你真的喜欢上她了,我,我以为你只是逗她好玩儿了。”
嘿地一笑,司马惊云的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我先前也当是自己在玩儿了,也一直都是在玩儿了,可等我真的想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同是为情伤心人。
屈夜蝶也不比司马惊云好过半点儿,她所眷恋过的两个男人,一个风.流成性,一个痴情不改,注定让她爱得伤心不已。
如果司马惊云是她选择错误,他本就不是一个值得留恋的人。
那么,司马惊鸿了?她也同样深深爱过,可她遇到他,却是在错误的时节。
在上官楚楚在的时候,她没有和她争的权利,司马惊鸿是属于上官楚楚的,她连一点儿机会都不曾有过。
当上官楚楚死后,她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可她依然一败涂地输的彻底,林欣儿再一次超过她占据了司马惊鸿的心。
不仅如此,她还占据了司马惊云的心。
这么想起来,她比司马惊云还要可怜得多。
苦笑着道:“看来,我可以陪你喝一杯。”
司马惊云看了她一眼,接过她送到手边的酒,什么话也没说就仰头将酒喝下。
酒入愁肠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