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高墨言带人赶到五毒教的老巢,果真是人去楼空,不见踪影。大家败兴而归,各自散了。高墨言也随后回了高家,路过墨言堂时,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便走近了窗户,透过窗影看到杜若锦坐在窗前,拿着一本书翻弄着,人还不断得打哈欠。
高墨言不禁失笑,本想推门进去,手触及门之时,沉吟了一番终究离去。
次日早膳,杜若锦入席后,看到高美景,想起昨夜她的呻吟风情,不禁有些不自然。转过头去偷偷瞧高墨言,他正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杜若锦慌得打落了手里的汤匙。
大夫人不悦,“大清早就打碎了家里的东西,真是晦气。”
高纸渲笑道,“不过就是一把汤匙嘛,都说岁岁平安,也算是个吉兆。”
大夫人冷笑道,“咱们高家的子嗣如果都跟笔锋墨言一般,倒也不怕打碎些东西,可惜了就是有些败家子,整天拿着家里的钱花天酒地,这么下去,高家迟早就败光了。”
二夫人板着脸来,尖着声音说道,“大夫人这话怎么说得?你自个生的儿子就是好的,别人生的儿子就差劲?纸渲呀幸亏还有我这个亲娘在,否则还不知能不能比得上砚语这处境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对砚语不好吗?我哪一点对不起他对不起高家了?”大夫人脸上挂不住,声音已是凄厉。
二夫人未等出口答话,便听见坐在末座上的高美景冷冷说道,“大夫人确实对得起高家,为了高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顾了。”
这一直是大夫人心里的隐痛,当年为了给高笔锋谋一个好差事,大夫人就将自己所生的女儿高良辰嫁给了做益州城知府的妻弟秦家。如果说那秦家是户好人家,大夫人此举也就说是一举两得,可是谁都知道那秦家是益州城一霸,高良辰的夫君更是出名的混混,整天就知调戏良家妇女,包养青楼戏子,这摆明了是逼高良辰往火坑里跳。
大少奶奶柳氏,看翻出来往事,牵扯着自己夫君的颜面,也不依了,“大小姐总归是要嫁人的,那秦家又有什么不好?有钱有势,还有个做知府的姐夫,我看比我们高家都要好,说大小姐是高攀人家秦家也不为过,要是你还不一定能高攀的上呢。”
高美景“呸”了一声,“总归是自家姐妹,所以我才说句公道话,这要搁在我身上,你们做梦也别想,拿我的婚姻换高家的权势。”
虽然话题引她而起,可是作为事主的她,一直只顾着闷着头吃饭,两只耳朵却将这些话听个滴水不漏。当听到高美景的话时,杜若经吃惊得抬起头,眼睛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欣赏,对嘛,这才是新时代的女性,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幸福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杜若锦主动将昨夜高美景与男人私会欢好的事情过滤掉,要不是现在要装哑巴,她真想开口为高美景叫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