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彷徨无措跌坐在地上,正在心灰意冷之际,便见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说道,“来,把手给我。”
正是高纸渲的声音,杜若锦惊喜抬头,表情却瞬间冷却了下来,高纸渲的身边赫然站着一个女子,欣月姑娘。
杜若锦本欲递给高纸渲的手,慢慢挪了回来,自己缓慢起身,强自欢颜,说道,“高纸渲,你好高的兴致……”
高纸渲看着杜若锦的表情很似奇怪,似乎是在极力遮掩内心强大的波澜,说道,“快些回府吧,五毒教的残孽仍存,他们知道是你上交的名册,如果被他们遇见,怕是会有危险。”
杜若锦冷笑,说道,“我以为你身边伴有佳人,就不会将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了呢。”
高纸渲轻笑,笑容里多了几分勉强,声音却是不含一丝感情,说道,“你快些走吧。”
杜若锦没有料到高纸渲会是这样的态度,有些吃不住劲,本来想扭身就走,看见高纸渲身边的欣月眼睛里的敌意,却争强好胜起来,不由得脱口而出,说道,“高纸渲,我要你现在跟我走。”
高纸渲沉吟了一会,欲言又止,轻声说道,“若锦……”
未等高纸渲的话锋吐露,欣月姑娘疾步站在了高纸渲的身前,面对着杜若锦,不屑得说道,“你要弄清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样做,不但会将自己弄得身败名裂,连累得纸渲也会在锦州城无法立足。所以,即便你不想守妇道,请你另寻他人……”
欣月的这几句说得格外重,果然,杜若锦的脸上变了颜色,不悦说道,“高纸渲……”
杜若锦说着便绕开欣月走向高纸渲,欣月举手相拦,说道,“不要逼他,你明知道他本是多情,四处留情就是他的本性,沉香娘子,还望自重。”
杜若锦怒道,“你走开,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插嘴,你也是见多了风月之事,难道就不明白了人的真心了吗?”
欣月见说不过杜若锦,转身回头望着高纸渲,冷冷说道,“纸渲,那你告诉她,你现在是要跟她走,还是跟我走?”
高纸渲似是犹疑不安,苦苦挣扎,许久,才对杜若锦无奈叹道,“你走吧,有残歌保护你,我放心。”
这一句话,无疑就是对欣月的话的肯定,这一句话,也无疑深深打击了杜若锦。她怀疑过很多事,可是她从未怀疑过他的爱,自从在崖底看见他时,她便知道他是真爱,再也没有比爱有更大的力量,才能促使他从悬崖坠落,生死不顾。
“高纸渲,你告诉过我,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会站在我的身边……”杜若锦犹自不信,她就像要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去证实他的真爱,那不曾是她心里的依靠吗?那不曾是令她心安的温暖吗?
为什么他变得这样快?是自己过于天真,还是他过于残忍?
泪落神伤,杜若锦的眼神不可置信中带着几分伤痛,她还试图要说些什么,就见欣月拉起高纸渲的手,似是示威一般,向杜若锦的方向扬了扬。
高纸渲只留了一句话,“走吧,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他高大的背影挺拔而颀长,身边的欣月倚在他的臂弯,两人看似亲密无间,往远处去了。
杜若锦泪流满面,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大声喊道,“高纸渲,我恨你……”
高纸渲的身影顿了顿,只不过是瞬间,恢复如常,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杜若锦悲不可抑,慢慢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间,低低吟念,“如果最终不能有爱,何必当初要来招惹我?高纸渲,你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只是一时的冲动?”
久久,才停下哭泣。杜若锦用衣袖拭去泪水,抬起头来时,残歌和绿意一脸关切得站在她的身边,忧心难安。
杜若锦眼睛红肿,却轻笑说道,“我是不是很傻?”
绿意低低唤了声“二少奶奶”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残歌将头转向另一侧,脸上的倔强仍在,只是眼神中的不忍却是掩饰不住。
绿意将杜若锦扶起,杜若锦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回到高家的路上,只是不停的笑,有些痴痴傻傻,让绿意担忧不已。
刚到高家门前,便碰上了刚从高府出来的高砚语,他恭敬地叫了声“二嫂”,看见杜若锦红肿的双眼,有疑虑却没有问,想从绿意的脸上寻找答案,绿意忙将头侧向了一边去。
杜若锦强自欢颜,说道,“四弟,好几日不曾见你回府,这才回来,怎么就急匆匆就要走呢?”
高砚语自从去了翰林院,一直鲜少回府,或许是习官风气,人也变得老成多了,说话也学会了打官腔,“二嫂,砚语一直以为翰林院是清闲官差,去了才知公务繁多,砚语初去,需要习修的地方很多,所以平日里多用了些功夫。不过,砚语一直不敢忘却二嫂大恩。”
杜若锦猛然间想起,前些日子高砚语托自己去跟高老太爷和大夫人说,他要搬出高家之事,自己个却给忘记了,不禁有些汗颜,说道,“四弟太客气了,些许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还有,四弟前些日子要二嫂去跟大夫人说的事,二嫂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且多等几日,二嫂找个时机就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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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惧怕鸡蛋,我只是表达下对于扔鸡蛋的人的尊重,可是很抱歉,几乎无人出来认领。好歹今天有个匿名砸蛋的,骂我变态,那么作为看此文的读者来说,你们是不是也跟着变态了?
好吧,变态的人向大家请安了~~~愿大家越来越变态,我们一起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永不回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