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从笔锋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回到墨言堂,便看见高墨言已经在房间内了。杜若锦心里温温热热的,径直走近高墨言身前,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低低说道,“我好累……”
高墨言双手环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发丝间,慢慢蹭着,回道,“如果我说,我可以有办法让你轻松起来,你肯不肯听我的?”
杜若锦微怔,抬起头来望着他,看见高墨言眼中那抹似笑非笑,还有满心满怀的宠/溺,顿时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脸色不禁微红,低下头去不肯回答。
高墨言伸手将她拦腰抱住,便往床榻间走去,杜若锦用手轻拍高墨言的肩膀,在高墨言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高墨言忍俊不禁,笑道,“你还记在心里呢?”
杜若锦勾住他的脖子,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得说道,“你说过话,我何时不曾放在心上?更何况,更何况是这样的事……”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
高墨言放声大笑,将杜若锦放置在床上,顺势便躺在她的身侧,说道,“今天,什么都由我说了算,所以,你要做好承受的准备。”
高墨言说罢,便深情凝视着杜若锦,那眼神中分明藏着几分跃跃欲试,似是要挖掘从未有人触及的宝藏一般,只不过是一个轻吻,都令他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或许,这一刻的来临,不仅仅只证明了占有了身体,而是思想心海中彻底的占领,这是他高墨言的领地,从今以后,这里只有他才能踏足。
高墨言禁不住满心的爱怜,低低唤道,“沉香,沉香……”
杜若锦含着几分羞涩,轻轻别过头去,不肯与他对视,高墨言的手轻柔有力,顺着她的腰际便滑落到了小腹上,轻轻地揉捏着。
高墨言恋恋不舍得从她唇上游离,埋在她的脖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痕,再往下,吻依旧紧密,依旧惑人,高墨言用牙齿轻轻咬合着她的柔软,令杜若锦的身子微微颤抖,杜若锦扭动了下身子,嘴角轻轻溢出一声娇吟。
“墨,不要……”
这时的不要是否意味着想要的是更多?当高墨言轻解罗裳,为杜若锦卸下一切束缚,杜若锦只是闭目,伸手勾住高墨言的脖子,不叫高墨言抬身看见自己那如同皎洁春玉的身子。
高墨言顺势伏身,便压在了杜若锦的身上,当两具身躯以“坦诚”的名义相见,到底是谁招惹来了情/欲?
杜若锦曾经在脑海中构思过多次,关于初/夜,关于今夜,而每一个设想,都与今晚不同……
窗外细细碎碎的月光洒了进来,落在了杜若锦的身上,杜若锦试图伸手扯过身边的棉被遮在身上,高墨言霸道得压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语,“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便是用心体会,体会我对你到底有多少深情……”
高墨言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说出来的话也更加低哑,“沉香,你知道我到底有多么渴望你……”他的手就像是被感官之神赋予了魔力,触及到杜若锦身子的哪一处,都会令她战栗不已,或许这也是她心底的渴望?杜若锦紧紧咬着双唇,才令自己不再次发出异样的呻吟来?
她怎么敢肆无忌惮的喊叫出自己的愉快来,哪怕是以深夜诱/惑为名义?夜不过是太寂寞了,才会偷偷在窗外,窥视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墨,我好痛……”
沉闷许久,才听见另一个人低哑的回应,“痛快,痛快,只有先痛了,才有快乐……”
房间里异样而暧/昧的气息,伴着杜若锦勾人心魄的娇吟,许多原始而更具有生命力的行动,便在床帘帷幔轻轻摇晃之间缓缓拉开了帷幕……
或是娇吟低转,或是长吁短促……
或是徘徊在低谷山涧,或是攀登上山顶峰崖……
有风袭来,那帷幔吹起时的春光乍泄,到底是泄露了多少旖旎风情?那双腿交缠间又是营造了多少风姿?
仿佛是有人满足的低吟,“墨,人生都似这般美好吗?我怎么觉得犹如在仙境之中?嗯,再快一些……”
另一个男声轻笑,打趣道,“不要急,你的好日子才开始呢……”
“你坏,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杜若锦娇嗔得说道。
“你不理我没有关系,它理我就好,因为我早已深陷其中……”高墨言的话中深意,令杜若锦羞赧不已。
夜色如墨,皎月也似害了羞不知道藏到那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是谁在低语哀求,是谁在猛虎出笼般生生压抑着……当床幔间传来几声情不自禁的满足呻吟后,一切又重新恢复到静谧之中。
“墨,我好像是更累了……”杜若锦窝在高墨言的怀里,任凭高墨言轻轻抚触自己露在锦被外的藕段玉臂。
高墨言的声音中似是不含一份疲惫,含笑说道,“如果我说,我还可以有办法让你不累,你肯不肯听我的?
杜若锦只以为高墨言又是说亲近的事,慌忙摇头,手臂还从高墨言的手中挣脱开来,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一脸戒备得望着高墨言。
高墨言朗声笑道,“我说的可是让你现在马上入睡,你也不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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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谦生孩子没难产,我写这章H难产了,从晚上八点开始写,直到今早上3点才完事,太累人了。